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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强人英语怎么说,女强人的创业故事怎么写

本报记者实习生李

【编者按】唐玲博士论文研究的是中国互联网时代的女商人。在她的研究过程中,她去了不同的城市与许多女商人相处并进行调查。她在香港浸会大学学习社会学,获得学士学位和硕士学位。博士期间,她在牛津大学国际性别研究中心工作。

唐玲在接受采访时说,作为一名女权主义者,没有回头路可走。它从你的身体、你的感知、你的抑郁和你的情绪开始。所以你学的性别理论越多,离开的可能性就越小。

以下是唐玲的口述:

2021年3月4日,在俄罗斯新西伯利亚,当地的一个温室正在为即将到来的三八妇女节准备鲜花。视觉中国数据地图

本科的时候修了性别和性的课程,哭着回答,因为这个课程可以帮助我了解朋友的一些情况,很感人。萨拉艾哈迈德说,女权主义始于被感动,因为你总是在日常生活中反思一些性别习俗,所以你实际上每时每刻都在反抗。

拿到博士学位后,终于可以叫我唐博士,而不是唐小姐了。是一个去性别化的过程,让我系统地走出性别二元框架。

女权主义往往是一个批判性的流派,很难不把你的研究当成你的人生。马克思写作时,是为无产阶级的解放而写作。女权主义者在写作的时候,总是在思考如何让世界变得更女权。

当然,我们会思考为什么这个社会对女性有这么多偏见。

例如,许多关于性别陈规定型观念的研究发现,“嫉妒”一词在20世纪80年代更容易与女性联系在一起。到了2000年左右,提到嫉妒还是很容易想到女人的形象,但今天似乎还是这样,这立刻让人想起了女人之间的嫉妒,这背后是对女性友谊的严重偏见和低估。

嫉妒是两个字。写出来。她们身边都有女性角色。我们在性别研究中经常谈论历史,历史是一个只有男人的故事。英语中最明显的嫉妒词应该是歇斯底里。这个词的词根是子宫。它假设它来自子宫,所以它是歇斯底里的。因此,女性形象往往是免冠、歇斯底里、号啕大哭、无理取闹。

研究还发现,“自信”和“聪明”这两个词是不分性别的。女人可以自信,男人可以自信。听起来很中性,但我会多考虑一下。我用的时候有什么内涵?当我们说一个男人自信的时候,他自信的是什么?当我们说一个女人自信的时候,她自信的是什么?当我们看到一个自信的人时,我们会想到他的事业吗?当我们谈论一个女人的自信时,我们会考虑她的外表吗?

女人的聪明应该在结构下理解。比如,可能意味着她已经以一种非常好的方式向别人下台,或者以一种非常好的方式完成了一件事情。当权者的聪明往往带有一种讨好的意味。这个人最终得偿所愿,得到了一些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所以,我觉得在描述女性的智力时,往往也有类似的特殊内涵。当我做性别研究时,我会看到它的内涵是什么。

在社会上,攻击一个人“最快最好”的方式就是攻击性别气质。在大多数社会中,我们可以攻击一个人的性别:“你为什么这么娘娘腔?”

为什么一定要把人的价值判断中较低的气质和女性的性别联系起来?这是有问题的。

但我并不是从解构的角度去理解男女之间的差异,因为如果把男女之间所有的生理差异都解构了,还剩下什么,提供了多少新的想象?

对我影响最大的女权主义者是甜叶菊杰克逊。她曾经说过:我们试图想象的不是一个完全不承认男女生理差异的社会,而是一个男女生殖器差异和头发长度一样重要的社会。

她没有说长发和短发是一种文化建设,然后我们不承认头发是长的和短的,而是说我可以承认这样的差异,但是会不会有另外一种文化建设——,不管是在课堂上还是在

工作领域,在生产领域,还有在日常生活的亲密关系的实践上,把男女差异的维度给打破了呢?


把这个维度给打破的时候,就进入了一个性别乌托邦。


Stevi这种想象的不是一个没有私有制之后就马上进入到人人平等、人人参与、人人创作的社会。就像西美尔说的“如果人人都有面包以后,我们会不会为了玫瑰而同样进入压迫关系”,就算生产资料都公有了以后,我们就一定进入一个等级完全平等的真正的乌托邦吗?剥削消失了,但压迫就不在了吗?Stevi Jackson没有给一个那么大的乌托邦的假设,它只是一个性别乌托邦。


我们把性别差异解构和消解掉以后,剩下的是什么?我们女性主义者最终要打破的核心逻辑——有一部分人就注定是弱者,有一部分人就注定是强者,以及有一部分人就可以唯我独尊,去不断侵犯其他人属于人的那一部分尊严权利。


整个父权的逻辑就是这样。我们也都难免遇到过别人对我们实施暴力,我们谁没有在言语上受到过这样或那样的,让我们认为自己不重要的时刻呢?比如女人的观点不重要,我们的生命没有价值。每一个人都经历过这件事情。


比如我自己,在深圳读的小学到高中,我没有受过霸凌。但我后面的人生就有了比较大的转向——来香港读本硕和后来去英国。在英国要面对种族的问题,突然间我就知道了,做一个弱势群体是什么感觉?我在英国的时候更知道做黑人是什么感觉。在牛津这一个城市,除了诗意以外,挥之不去的当然是我四年来每一天都在经历的种族主义的东西。


我不可能因为一回来,就身份主体已置换,变成了一个多数。我是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真正的多数?是我可以去理解别人的悲痛的时候,当我把所有的悲痛都看成是平等的,然后因为悲痛而连接起来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那种力量,然后也是在把悲痛都连接起来的时候,我们才能感觉到好像就我刚刚说的那种所谓生命里的小事,如果大家都可以这样子,生活都会过得更好一点。


大部分人长大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因为我们现在的社会确实是一个优胜劣汰的逻辑,我们在工作岗位里面对残酷的制度。它不可能一时真的消失。酷儿理论里面有一本书也影响我很深,叫把失败当成是一种艺术,而不是一种值得可耻的事情。但现实生活中确实又不允许我们失败。


韩炳哲《时间的味道The Scent of Time》说反对现存生活逻辑的方式基本就是看看日落焚香沐浴度过一天。当然学理上很逗,美学上我觉得特别美,实践上我也特别想实践,但是真的可以允许我实践吗?


听完了以后你肯定会有一些触动,触动了怎么办?我们还是要面对这么残酷的世界,我也不可能真的不上班了,这是不可能的。但不要害怕自己能做的只有一点点。


我们女性主义者被批评说战场太小了,但是生活就是这么小,在我看来有的时候,特别是在有一些关头,这么小的生活就是人生的全部。


我们每个人都要意识到自己是在“厌女”的环境里面长大的,我们每个人也是在弱肉强食的逻辑里面长大的,我们难免也有巴结强权的一面,或是那样一个时刻。


可是,别忘了自己想要的乌托邦是什么样子,然后留一点空间给自己,也尽量让周围的人能感觉到你给他们的一些温暖,不管多小,不管看上去多么无关紧要,有的时候我们求的就是一种理解,一种真心的关怀,然后这种关怀的体现可能也不是你要去怎样做,就是一种理解和共情。


巴特勒在2020年的新书里提供一些解决方案,如何实质地去让所有能感觉到压抑,曾经被欺凌,曾经感觉到悲痛的人联合起来。她在这本书里提出所有的悲痛都是平等的,所有的悲痛都是类似的。


男权的核心还有一点就是理性高于一切的,理性被置于了至高无上的地位,情感被贬低压抑。启蒙运动以后,一个人之所以为人的核心变成了所谓的理性,我们整个现代化运动就是理性推动。它的核心其实是:在工作场域上要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因为情感是不能促进生产力的发展的。


这也是我这样的女性主义者认为要破除的。女性主义的一个美德是照顾(ethics of care),是关怀和爱。不仅是照顾那些在制度上不会被照顾的人,而且也是更照顾我们自己。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照顾我们自己的情绪,我们就不会再用“我还不够强,我还不够厉害的心态”去想问题了。这对个体来说可能是一个最解放的时刻。


参考:


《Living a Feminist Life》Sara Ahmed


《厌女》上野千鹤子 2015 上海三联书店


《The Queer Art of Failure》Judith Halberstam


《时间的味道》韩炳哲 2017 重庆大学出版社


《金钱、性别、现代生活风格》


《The Force of Non Violence》朱迪斯 巴特勒


责任编辑:陈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