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高新区关东街不到50平方公里,有2.5万家企业。百万人中70%以上是35岁以下的年轻人。这里的底色是生机勃勃、热气腾腾、充满自信的,释放出全社会创新创业创造的独特现象。36300.00333393601
关东街是很多科技公司的所在地,到处都充满了青春的笑容。长江日报记者高永摄
闯“关东”
7月19日,小米武汉总部二期800人进入光谷APP广场。三天后,小米被列入世界500强企业,29岁的武汉员工杰收到雷军捐赠的1000股。
拔节期成长起来的小米,成为8年来最年轻的财富500强企业,——为光谷关东街2万多家企业树立了标杆。
在小米武汉总部,员工们紧张地工作着。长江日报记者詹松摄
面积不到50平方公里的关东街,人口超过100万,堪比中国一个中等城市的规模。如果将光谷关东街浓缩成全息影像,其底色苍劲,热气腾腾,充满自信。
闯出一个企业,串起一条产业链
时隔多年,在昌飞工作了30多年的闫昌友谈了一件最有成就感的事情,那就是说服哥哥从海外回来。
“鲲鹏展翅”是父母对兄弟俩的期盼。他的哥哥闫大鹏比他大7岁。他在海外工作和生活了10年,一直在制造光纤激光器。当时这些激光器都是进口的,年进口量1万台。
颜大鹏回国创办瑞科激光。投资方华工科技拥有光、机、电团队,产品初始用户少。华工科技前两年干脆买断了几千万元。
瑞科激光产业园来源:瑞科激光
匆忙不仅仅需要勇气。十一年后,该公司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现在,从关东街走出来的瑞科激光,已经孵化了几家企业,串起了先进制造的产业链。
这里的创业浪潮从未停止。和严氏兄弟一样,关东街是湖北最大的互联网企业,创始人也是一对小企业。
不久前,宇都在纳斯达克上市。在现场,两位80后的联合首席执行官陈少杰和张文明引发了整个
球投资者关注。
斗鱼纳斯达克上市现场
当晚,在关山大道两侧三栋大楼内,2000多名员工屏住呼吸,初创时期,他们不过几十人,办公场地租在一间小区民房。
斗鱼直播带动“直播+”蓬勃发展,数以万计的主播、经纪人在这个平台上绽放青春,产业链上下游公司有上百家。
武汉大学、华中科大等一批高校的教授,从校园出发,一路闯“关东”,孵化出一批高科技企业,成为高校成果转化的一支重要力量。
李德仁院士领衔的立得、吉奥等企业,为武汉地球空间产业辟出完整产业链。武大科技园入驻企业超过1000家,人数有2万多人。
中国地大吴信才教授与海外回国的双胞胎儿子吴冰、吴洁两代人,隔着关山大道6公里,接力闯“关东”。
一批全国各地互联网人才在光谷关东街追逐,让武汉,成为互联网产业第四城。

东湖高新区联合华中科技大学共同组织招聘会现场人头攒动 长江日报记者高勇 摄
从“没有选择”,到闯入全球舞台
全球生产总量排行第二的长飞,诞生于一栋一层高的“小平房”——一直是国内鲜见的企业行政楼。
“10多年前,从核心设备到螺丝钉、配件,都要进口,但是没办法,还得买,因为没有别的选择。”这对多年主管生产销售的闫长鹍触动很大。
破釜沉舟,最终闯出了一片新天地。长飞投产后,实现从以市场换技术到以技术换市场的完美逆袭。
闫长鹍亲眼见证了光纤、光缆及光纤预制棒三大主营业务全面问鼎“全球第一”。长飞是第一家获得欧洲质量奖的中国企业。

武汉长飞光纤光缆股份有限公司
为何不回国扭转受制国外技术封锁、价格垄断的困局?当时,手握多项核心技术的闫大鹏时常追问自己。
51岁那年,闫大鹏回国经过一年多攻关,研制出我国首台万瓦光纤激光器产品样机,使我国成为全球第二个掌握该尖端技术的国家。
光纤激光器的零配件要定制,闫大鹏手把手地教技术给工厂负责人。最后,连核心零部件也能自制,第一个实现了高功率光纤激光器的国产化和产业化。
从无到有,这里崛起了中国最大的光电研发基地。
40年前还是一家草根企业的盛隆电气,第一个入驻光谷关东工业园。其前身是一家小作坊,三根细木杆,一个稻草棚,从12个人按手印壮大到员工7000多人,靠的是坚守实体经济,对接国际标准。如今,盛隆电气业务遍布全球50多个国家和地区。
只有闯,才能更好地参与国际竞争。7月28日,是华工科技成立20周年。去年营收超过50亿元的华工科技,正在开拓全球市场。
最初跟斗鱼直播同在一栋楼的武汉安天,从几个人的创业公司起步,研发的一款手机反病毒引擎,成为仅次于谷歌的全球第二大移动终端防护企业。
全球首个泛在网络通信芯片,出自学生创业公司芯泰科技。90后博士刘览琦说,他们是“白天搞创业,晚上搞学业”,靠的就是一种闯劲。
一流企业定标准。今年初,斗鱼直播牵头制定了全国首个直播行业的标准规范。从跟随到领跑的长飞,参与国际标准、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的制定,从未缺席。

光谷创业街格物优信公司,“80后”工程师杜武(右)和同事在调试自主研发的红外热像仪。长江日报记者高勇 摄
不断地闯,靠的是内心的“燃”
“38岁,我又一次转行了。我‘自燃’了。”曾担任某企业高管的李玮,重新找到内心的“燃”,转换了轨道,从一名保险代理人做起。
他在朋友圈发布心路历程:如果说中国人平均一生有900个月,那么到今天,我的一生已经花费了450个月,这450个月中又有128个月花在了创业上。
斗鱼上市了,鲜为人知的是,5年来其周边有近百家互联网企业倒下。“创业不是坐在办公室喝喝茶和人谈谈生意。” 20岁那年,大学生苏超超经历了第一次创业失败,校内创业遭遇管理不善,负债5万余元。
最难时,苏超超吃泡面、睡通铺,顶着太阳往返于公司与工厂间送货。后来,他获得人生第一笔天使轮融资。
关东街的百万人口中,像他这样35岁以下的年轻人占了七成。每天,都有从硅谷、伦敦,从北上广深远道而来的追梦者。
30岁那年,二次创业的山东人陈少杰,给新公司取名“斗鱼”,“一听就好斗”,破釜沉舟。初创成员纯草根创业,没有BAT工作经验,也没有海外留学经历,更没有充足资本,“我们只能拼命”。
创业九死一生。在“千播大战”中活了下来的斗鱼,成长为中国最大在线游戏直播平台。
“工作辞了,房子卖了,全家回国了,又让两位博士加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闫大鹏时常回想起,在美国密歇根拉扯2个多小时,钓起一条38磅的大鱼,靠的也是“不松手”。
关东街“九村一委”最初仅为2.3万多人,随着海内外创业者不断聚集,其托管的地域也在不断扩大,为更多的人提供了发展空间。
SBI创业街、光谷创意产业基地、光谷软件园、华工科技产业园……闯“关东”的活力,个体际遇的改变,每天在这里迭代,每天也在这里书写。

7月1日,彩霞映照下的光谷广场流光溢彩。 长江日报记者高勇 摄


信息来源:长江日报,记者郑良中、李佳、陈洁
编辑:吴非 审核:丁鹏
版式:刘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