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文在成都的工作室里对拍摄的照片做最后的筛选。
工作室里的土猫“大黄”是赵秀文的玩伴。
成都摄影师赵秀文,做了10年中国古代金铜佛像收藏家李伟的“御用摄影师”,拍摄了数百尊元、明、清时期的金铜佛像。2009年,由其出版的专辑《汉藏交融——金铜佛像集萃》获得中国出版政府奖,同年获得德国、捷克图书奖;《汉风藏韵》,2016年出版,在杭州G20峰会上作为特别礼物赠送给中国政要;2017年4月,他重新开始拍摄,准备了一本新书《法界莲舟》。11月4日,赵秀文接受本报专访。
2009年以此出版的画册 《汉藏交融——金铜佛像集萃》 (左下)荣获中国出版政府奖,同年还获得德国、捷克图书大奖;2016年出版的 《汉风藏韵》 (上)在杭州G20峰会作为中国特别礼品赠送给各国政要。
11月4日,成都的天气出奇的好。赵秀文的工作室和人民公园隔着一堵墙。巨大的房间里挂着厚重的窗帘,在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几盏聚光灯投射在数百个新镶框的原木框架上。在框内光影勾勒出的特殊氛围中,金铜雕像色彩斑斓又不失其精致质感,通过范翔的优雅风光,将人们带入与这些古老精美雕像对话的无私境界。
正式开始拍摄时他从成都带去了超过80公斤的设备,3套相机、6组灯,18组脚架和无数辅助设施。
为了今年这短短的16天拍摄,63岁的赵老师准备了一年多。正式开始拍摄时,他从成都带来了80多公斤的设备、3套相机、6套灯光、18套看台和无数的辅助设施。当年,他和几个助手每天在北京15平米的全黑摄影棚里拍摄12个多小时。
“作为一名摄影师,我真的很幸运能接触到这些精美的古代黄金和青铜雕像藏品。它们栩栩如生,如坐、立、舞、悲、喜,无不触动你敏感的神经。”说起拍摄,1989年赴日本留学的四川第一位摄影研究生赵秀文打破了僵局。
那一年,他辞去公职,拿着东拼西凑的70万日元,去日本九州三育大学读广告摄影研究生。“在日本待了三个月,钱基本都花光了,只剩下白天和晚上上课。”那段时间,每天晚上9点到第二天早上9点,司机们总能在九州三育大学附近的三菱加油站看到这个帅气的中国小伙。
完成学业后,他成为第一个在日本专业摄影机构工作的中国摄影师。在日本九州最大的摄影公司工作的几年里,一周工作七天,深夜加班是常事。几年过去了,他就是一天都没休息,自己也在电影广告拍摄方面进行训练。
2007年,中国著名收藏家李伟忙着寻找合适的摄影师,为自己收藏的各种古代金像、铜像拍照。许多著名的摄影师在参观了Shoot后,都没能给收藏家留下深刻的印象。今年夏天,李伟偶然来到成都,通过四川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路的介绍认识了赵秀文。几个月后,李伟带着他的一尊雕像来到成都拍摄,并获得了认可。从此,他们开始了长达10年的合作。
2017年4月,赵秀文拍摄的这100尊雕像极其珍贵,最大的有1米多,最小的只有4厘米高。处理和记录这些雕像都是由对方的三名工作人员完成的。拍摄前要详细记录每尊雕像的长、宽、高、序号,以免出错。“拍摄时,我和几个助手一直戴着手套。即使雕像上有细微的灰尘,我也不能碰它。”因为每一个拍摄的雕像都涉及到光学、角度、灯光的调整,给整个拍摄带来很大的难度。特别是一些镀金雕像在灯光下会产生很多高反射。因为这个原因,赵秀文是用牛
油纸布光的小黑屋里,指挥3名助手在牛油纸上方精准放置遮光小道具来控制光线。“你可别小看这些道具,这些用细铁丝和黑布制作的挡光小调羹,是我们专门从成都带过去的。”
为了拍好这张照片,赵秀文苦想2个月,在成都的摄影棚里尝试了几十次,终于找到解决之道。
这才只是成功的开始,要想把静态的造像拍得鲜活,拍出韵律这才是真正考验摄影师的地方。“最难拍摄的是一尊带有舞蹈动作的造像。”但如何在一张静态的像纸上把他的动感凝固下来,这让赵秀文冥思苦想了近2个月。最终他们在成都的摄影棚里尝试了几十次,终于找到解决之道。
整个拍摄过程如同耍魔术一般:在几乎全黑的环境中,采用闪光灯加慢速曝光的拍摄方式,在快门开启的短暂几秒钟时间里闪光灯先短暂凝固住一个清晰影像,然后由戴着全黑手套的助手在拍摄区域内有韵律地移动静态造像,时而弧线、时而直线,在画面上留下曼妙的舞蹈轨迹。
11月,这批拍摄精妙的影像将从成都装车启运送往普陀山,22日在浙江舟山美术馆和普陀山普陀书院与世人见面。这100尊古代金铜造像的影像将带给观者无限的殊胜之感,远远超过了摄影师对影像本身的描绘。
封面新闻记者 谭曦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