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炒鞋”成为许多投机者的“财富课”。但没想到的是,一个鞋圈投机者不仅没赚钱,还被“鞋炒家”诈骗了100多万元。
更令人惊讶的是,严,一个所谓的“炒鞋老板”,是一个1999年出生的大学生。事发时他正在医院实习,实习工资每月1400元。13岁时,他开始接触“鞋环”。16岁那年,他成了有名的酒吧老板,认识了很多喜欢玩鞋的人,进入了“鞋圈”。
一审法院以诈骗罪判处严有期徒刑十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一千元。一审宣判后,严不服,提起上诉。根据人民法院4月23日的报告,江苏省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95后大学生借“炒鞋”诈骗137万元
在中国公开庭审网站上,《中国证券报》记者找到了去年底苏州市虎丘区人民法院对严诈骗案的庭审直播。
庭审直播中,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显示,在查明颜某于2019年5月至7月通过网络认识被害人黄某后,利用微信聊天打造“鞋圈”能人形象,谎称拥有某鞋店股权,并伪造阿迪达斯、满天星亚洲等国外来源的正品鞋子出售给黄某,进而骗取黄某137万元用于个人挥霍。颜某也在法庭上证实了上述事实。
图片来源:中国审判公开网庭审直播回放截图
在陈述他们相识的过程中,黄禹锡说想向黄禹锡买鞋的是颜某,但黄禹锡没有现货,导致交易不成功,但他们也相识了。然后两人开始在微信上聊天。黄禹锡发现,颜某对炸鞋圈“知之甚多”。颜某有意无意地向黄透露,他在炸鞋圈有很多资源和渠道。他在韩国、英国、日本、美国等地都有自己的“买家”和专门的“水上旅客”。操作和通关都比别人快,他说可以送国际物流,而且“比别人先拿到”“后门货”就是提前从商店和仓库拿货。
颜某还发了很多图片给黄,说颜某的收藏里有成堆的抢手货,一双几万元的好货也不缺。当时,黄觉得颜某“很有活力,很有力量”。同时,颜某给了黄某很多建议,告诉他鞋子投资的方向,黄某也认为颜某值得信赖。
2019年5月,黄禹锡开始主动向颜某购买鞋子,黄禹锡发现颜某给他的单子上的运动鞋价格非常便宜。比如当时一双全国限量100双的球鞋在市场上卖了4500元,而颜某的价格只需要3400元,而球鞋的官方价格只有1800元。清单中有很多这样的运动鞋。黄认为这份清单很好,于是他在网上发布了一则广告。
2019年5月,颜某还发了一张的照片给黄,称自己交了2.4万元的交通罚款,还差1800元,目前正在向他人借钱。当时,出于好心,黄甚至主动借给了颜和1000元。随后,闫某还发了一段7秒钟的视频给黄某,黄某称这是他的鞋店。
聊天过程中,颜某完美塑造了一个“鞋圈大亨”的形象,黄认为颜某“见多识广、精力充沛、富有”。2019年5月2日,黄禹锡的一个朋友让黄禹锡买10双黑色婴儿鞋,但那个人不相信黄禹锡,对黄禹锡提出了很多要求。颜某得知后,表达了自己的愤怒,甚至帮助黄禹锡出人头地,与对方谈判。黄禹锡相信颜某对自己就像是“兄弟”,所以他越来越相信颜某。5月4日,黄禹锡将朋友转让的10双运动鞋的一部分转让给颜某买鞋。双方约定在鞋子发布后28天内发货,但截至目前,其朋友并未收到球鞋,原因是颜某收到球鞋后根本没有发货。
黄说,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黄把客户的钱转给了严,但他们最终没有发货,涉及40个客户,货款约150万元。当时,颜某还对黄某说:“发货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因为天气原因、海关扣留、被他人拦截货物、物流快递等因素,货物没有到达黄。”
2019年6月,黄甚至去山东找严,但严一直在躲避黄。2019年7月,黄到达山东省高铁站燕某。此时,他们签订了合同,要求燕某交货并赔偿经济损失。此时,黄也准备向颜某支付尾款6.5万元。颜某表示当晚会提供物流快递单号,但不同意黄当场查看快递内容。
最终,在黄支付了3万元后,严
某向黄某一武汉客户发了6双球鞋,但收货后发现是假鞋,严某称是因为黄某没有支付全部尾款,才发了假货。黄某也因此最终报案。问及百万余元的钱款去向时,严某表示,只能通过“报复性消费”填补内心的恐慌。花10万元买了辆二手宝马车,花了1万元网购了宠物狗,花了七八万元购买鞋子、衣服,花了六七万招待朋友……“2019年6月的消费堪称灾难式,花钱特别厉害,就像中了一百万奖券一样。”严某回忆说。
“期鞋”交易风险大
“三个月中,严某几乎没有任何发货,那你为何还要继续向严某订货?”执法人员这样问黄某。
黄某则说:“这是因为鞋圈有自己的规矩和潜规则的,我买卖的鞋子都叫做期货,也就是对于还没有官方发售的鞋子,鞋子发售之后还需要经过物流、海关等,所以我们约定了在官方发售后28天内发货。严某就是打了这个期货的时间差,让我一直对他保持信任,在7月初才反应出自己被骗了100多万。”
严某则称,自己并未诈骗黄某,他已经将购鞋款都转账给了其上游的渠道商,甚至向警方说出了数个“鞋圈”知名炒鞋商及具体转账金额。同时表示,自己有在北京与成都均有实体店股份,可以退还被害人黄某一半的“购鞋款”,还虚构其受唐某指使“拖货”欺骗黄某,并约定与黄某四六开分账。
经调查后发现,严某自称有股份的店铺员工根本不认识严某,也不持有任何实体店股份,没有向所谓的上游炒鞋商支付“炒鞋款”。该鞋店老板一直在美国居住,并不认识严某。
监管部门早已关注
“70后炒股,80后炒房,90后炒币,00后炒鞋”。近年来随着“炒鞋”之风盛行,相关的诈骗等犯罪行为屡见不鲜,不少年轻人为此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图片截取自百度
在近期,“炒鞋”大军甚至开始进军部分国货品牌如李宁,一双鞋溢价30倍,售价竟高达48889元。为此,李宁方面表示,为防止有人利用外挂软件抢购限量鞋,在线上采取了IP地址核对的方式,如发现有IP地址多次出现,疑似炒鞋者,店家会拒绝发货。在线下,公司还会采取身份证核实的方式。
格林大华期货认为,球鞋的真假界限非常模糊,一个连真假都没法清晰鉴定的商品,怎么能够炒作呢?
事实上,“炒鞋”早已引发监管部门的关注。早在2019年,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下发了以《警惕“炒鞋”热潮防范金融风险》为主题的一份金融简报,其中明确提出,国内球鞋转卖出现“炒鞋热”,“炒鞋”平台实为击鼓传花式资本游戏,提醒各机构高度关注,采取有效措施其实防范此类风险。
2020年底,深圳市地方金融监管局也表示,2019年,部分炒鞋平台以限量款球鞋为底层资产,宣称基于区块链发行代币并流转资产,其实质是对价值较低的资产进行盲目炒作、击鼓传花。深圳市金融监管局发现这一新苗头,及时发出风险提示,并通过风险监测系统排查类似平台和主体,率先叫停上述业务。
本文源自中国证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