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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14年,玻利维亚政府通过法案,决定将最低就业年龄从14岁降至10岁,成为第一个将童工合法化的国家。然而,这一“反国际潮流”法案在过去两年里一直处于“国际标准”与“国内现实”矛盾的风口浪尖。玻利维亚政府的默许是对未来的巨大透支。85万童工在该上学的年龄外出打工,在这个成年人缺乏责任的社会,他们成了永远的失败者。

世界说

王思然

发自 瑞士 日内瓦

在玻利维亚拉巴斯的一个墓地里,不到14岁的大卫和布莱恩每天都会来这里擦洗墓碑、摆放鲜花、祈祷。这是他们上班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因为我想帮助我的妈妈,我的哥哥,还有我的学习。”大卫在镜头前说。“你可以在这里赚钱并帮助你。虽然挣得不多,一天也只挣3、4比索(3、4元人民币),但是可以买点吃的,买点面包。”

五岁时,他开始向祖父学习如何扫墓。

玻利维亚是目前南美洲最贫穷、最腐败的国家之一,自然环境恶劣,缺乏核心产业,政客中饱私囊。这个国家人口众多,但无法耕种。全国近一半人口挣扎在贫困线以下,大量儿童不得不提前进入社会。

85万童工在家庭小作坊加工面包,在街头擦鞋,在旅游景点向游客出售瓶装水……甚至有孩子当矿工,每天和父亲一起去银矿。2014年,玻利维亚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童工合法化的国家。的新《未成年人劳工法》将童工的年龄限制降低到14岁。即使在特殊情况下,10岁以上的孩子也可以自己打工挣钱。在玻利维亚,这部童工法律是85万玻利维亚童工自己的请愿。玻利维亚未成年人工会位于拉巴斯市中心的一所老学校。各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在这里学习烤面包、插花、反抗暴力。这个儿童联盟有15,000名成员。16岁的莉莎特雷纳卡斯特罗是该联盟的现任主席。她于2014年加入,后来成为一名经理。

丽莎卡斯特罗

“工作是一种权利,无论是成年人、儿童还是青少年。”莉兹说。玻利维亚每四个孩子中就有一个是童工,88%的童工每天的收入少于1美元。

儿童工会关注政府机构对未成年人的工作,揭露剥削未成年人的案件以及对他们的身心伤害。布莱恩说雇主会打他们,扣他们的工资。

这个新法案真的能保护玻利维亚童工的权益吗?

今年5月,我采访了国际劳工组织在瑞士日内瓦的区域项目负责人何塞拉米雷斯先生。

何塞拉米雷斯

在日内瓦国际劳工组织总部,安检人员仔细检查了我带来的摄像头和三脚架。采访发生在国际劳工大会前夕,整栋楼都有点紧张。拉米雷斯先生说,他可以理解玻利维亚政策背后的实际原因,但同时他明确表示不赞成童工合法化。他认为,受教育权对儿童具有长远意义,降低童工的法定劳动年龄是对受教育权的漠视甚至是阻碍。关于“童工合法化实际上可以保护玻利维亚童工”的观点,拉米雷斯先生认为,发展中国家的童工问题更加严重

为复杂。发达国家可以通过提高福利保障、加强执法来解决童工现象,但是像玻利维亚这样的国家却无力施行上述手段。但同时,仅仅为了解决“近忧”而降低年龄标准,不考虑国家的“远虑”,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在我看来,玻利维亚的童工问题绝不是简单粗暴地把年龄下限降低就可以解决的,短时间的缓解只是对问题根源的妥协。更重要的是,按照目前玻利维亚的法律体系和能力,执法手段不会有根本性的显著提高,进而将这群孩子推向更危险的境地中。只有当社会经济发展、政治体制更完善、社会福利更健全时,才能真正解决童工问题。


在18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中,大量的儿童辍学并开始打工,结果出现了历史上对儿童的大规模剥削。进入19世纪,随着工业革命的完成、经济的发展、法律的健全以及社会价值观的变化,儿童受教育的权利开始被重视,童工现象也慢慢在英国消失。



△ 玻利维亚童工大卫(前)和布莱恩(后)


我经历过高考洗礼,完成国内本科后,目前在国外读研。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教育的价值和意义。两年前,我曾经在坦桑尼亚的贫民窟学校里支教,在某一节课上,我给班上14岁的女孩子们出了一个辩论话题:在学校学习和辍学帮补家用,哪个更重要?大家对于“知识是否能够改变命运”这一命题进行了很热烈的讨论。我记得非常清楚,在争论中有一个女孩子站起来很坚定地说“我想学习只是因为我喜欢学习。” 玻利维亚,却没有提供给孩子们这样的教育环境和条件。政府应该努力改善经济,致力于为成年人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让他们可以当养家糊口。然而,面对这样一个“大人”职责缺失的社会,孩子们只能武装自己。


成为童工,却失去了必要的知识和技能,成年后仍然要面对找不到工作的窘境。玻利维亚的孩子们用他们脆弱的肩膀努力地撑起自己的家庭,努力地做着他们认定的正确的事情。可是,因为贫穷,这里的大人们和孩子们只能一错再错,而孩子们,则成了这个错误里永远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