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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我姐借4万块来创业,创业之家悦姐

记者联系的几家培训机构中,有的是阿里巴巴认证讲师,有的是浙江传媒学院教师,有的与团委建立了合作关系,有的与直播平台达成了长期协议.直播讲师资格的必备条件是什么?目前还没有最终结论

“流量才是硬道理!”在浙江义乌,一家直播和短视的带货培训机构开班前,几位导师在近500人的群聊中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同样的话。同学们的热情很快被点燃,一遍又一遍地跟着回复:“2020年做个短视频,绝不掉队!”

课程结束当晚,6人下单购买了价值1680元的在线课程——。据机构介绍,这是难得的公开课福利,价格已经降价2000元,限额8人。还有统一格式的新闻画面。这一次,我们向成功下单的高级会员表示祝贺。言语诚恳,似乎付款人找到了一夜暴富的捷径。

“有机构被举报,即使被甩出教程,也没有一对一辅导,收费模式也差不多。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气氛很棒,但也有人“互不相识”,突然跳出来问:“做直播赚钱,不自己吹小号,教别人赚钱吗?”

热情和质疑、追求和贬低存在于带货培训的商业领域。直播已经到来,经过疫情的洗礼,市场坚信网络商业的无限潜力。很多人想借东风,风往哪个方向吹,能吹多久,很多人很困惑。很多人选择把各种培训机构当成“风向标”。

学费昂贵,经过一系列从理论到实践的演练,当他们再次加入流量大潮时,能和所谓的武林骗子们一起找到出路吗?有不同的答案。

  率先成功者

当距离北霞竹村入口还有400米时,道路无法通行,车辆进入村庄排起了长队。车里的人来自世界各地,从车牌上很容易看出来。汽车多了,卡车多了,电动三轮车多了,运载的货物用纸箱包着,用塑料袋装着,歪歪扭扭地进进出出。

村门口有个牌子,叫“中国义乌江北朱霞电商小镇”——。注意范围是中国,不是浙江,不是金华,村子已经把野心奉献给了世界。“爆款”、“网上名人”、“直播”、“短视频”……各门店牌匾上堆砌的关键词几乎一模一样,直指当下增长最快的业务。

训练的本质是复制成功,短时间内积累财富的成功可以是最好的样本。这与人们的预期是一致的。贝从不缺少“草根反击战”的故事——。有人卖爆款,日净收入700万元,有人用两年时间把交通工具从电动三轮车升级为宝马。能成为培训导师的,大多是先行一步的成功人士,比如草根孵化器“创业之家”创始人之一的四川人侯越。

侯月2014年来到义乌,儿子出生时患有脑瘫,丈夫破产。她经营工厂,谈货源,做批发商。为了吸引更多的客户,她开始制作短视频,并把镜头带到工厂和生产线。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关注她的“老铁们”想直接从她那里拿货,越来越多的粉丝成了二手批发商。“我去哪里,就去哪里卖。”侯悦说,当时平台没有意识到流量可以实现,模式新颖,业务好。

侯越视粉丝为朋友,不厌其烦地维护粉丝,经常直播,讲述创业故事。“岳姐,我也想在义乌创业。你能带我一起去吗?”人们经常在直播间问这个问题。毕竟大家都想做赚钱的生意。侯月更是纠结。她想帮助粉丝,避免她走过的弯路。比如在短视频拍摄前期,因为她不懂平台规则,把视频牵扯进来

侯月还没想通。十多个粉丝来找你了。她看着他们,想起了她创业之初的自己,决定帮忙。2018年,创业之家成立。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她在北下珠村租了四间门面办公室,一个月后换成了八间。一年后,她换到了村外的一栋独栋三层小楼。

无论是实现短视频,还是直播带货,都是电商的逻辑,很多人认为,没有祖先,一切永远无法改变,这是一个道理。商人嗅觉灵敏,决心很大。在北下珠,在电商市场挣扎了几年后,随波逐流加入直播的人比比皆是。长得快,已经是最好的了。

近一个月来,福田社会电商协会副会长金鼎共接待了19名带活送的学徒,师傅是他的女朋友琪琪。琪琪是一家直播平台的主播,每天直播一小时,能卖出一万多件商品,薄利多销,利润可观。见面当天,她化了蓝色眼妆,穿了红薯紫色外套,留着脏兮兮的橘黄色头发,包括t恤上的蝴蝶元素,这些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琪琪以前是微信商。从去年4月开始,微博粉丝开始直播带货后,她也开通了直播账号。起初,她在镜头前

前局促不安,能反复讲的话只有:“东西好,一定要买……”后来,她跟着大主播学习话术和涨粉技巧,有意向粉丝提问,发起互动,能说的话越来越多。再有金鼎手上的网红资源加持,借由“秒榜”(直播过程中,短时间内打赏冲榜,以吸引粉丝)引流,琪琪的直播间渐渐蓬勃起来。


  能挣钱是绝对的招牌,没做过主播的入局者也有,他们需要别的吸引点。找有官方背景的机构背书是普遍思路。记者接触的几家培训机构中,有人是阿里巴巴认证讲师,有人是浙江传媒学院教师,有的机构与团委建立合作关系,有的和直播平台方达成长期协议……何为直播讲师资格的必备条件?尚未有定论。


  皆为探路者


  几乎每个被采访者都承认,这个生意场上存在一批“割韭菜”的人。


  “小白”是重点的“被收割”对象。他们被进行大班教学,或是线上授课,时间集中,周期很短。课堂讲授的内容极为基础,范围仅限于各直播平台早已清清楚楚公布出来的规则解读。


  “学员上完课发现没什么用,觉得被骗了,会去闹,跑路的机构不少。”邓业飞是义乌当地一家电商培训机构的讲师,这类事情,他听说过一些。“行业很乱,什么人都有。”2019年下半年,各路直播培训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有新成立的机构,也有临时扩充课程内容的。疫情期间,生意难做,市场已自然淘汰了一批。


  留下来的培训者中间,授课质量也难言高下。没有课本,甚至没有评价标准,众人皆为探路者。邓业飞给记者看了一份“抖音风口流量全能班”课程大纲,内容包括平台规则、运营思路、拍摄技巧、爆款分析等。从本质上讲,授课仍是讲师经验传授,个人风格鲜明,个体差异大。比如,记者向侯悦提起,金鼎依靠“秒榜”收获一众粉丝,她瘪瘪嘴说:“我们会教8大流量入口,这只是其中之一。”


  到底哪条路才是捷径?各机构有自己的秘密。但已达成共识的是,实操课程被置于主要位置,无论是视频剪辑,还是选品,上播,在各个环节,“一对一”“手把手”等关键词都是课程主要卖点。


  高校也在尝试开设直播带货课程。实操经验却是教师很难跨越的门槛。去年4月,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教师罗永红在某电商平台开设达人号,开始直播带货,销售母婴产品。她的教学思路一向如此。2015年前后,微商流行,为了带学生创业,她首先成为微商,走在学生前头探路。这次遇上直播风口,她打算用同样的方法试试。


  难题很快出现了。首先是供应链。直播要卖货,罗永红到义乌小商品市场找货,看到合适的卖家,一家家问过去,嘴皮子磨破了,谈妥了几个商户,愿意让她免费帮忙销售。有的商户甚至尚未在电商平台开店,罗永红每家收了500元,带着学生建账户,拍产品,做售后,先把网店做起来。


  找到了货,开出了直播间,罗永红每天在那里一坐就是5个小时。要销售的产品不过八九个,介绍完产品,她就和到直播间的宝妈交流育儿经验。人气慢慢积累,直播间粉丝数由100多涨到1000多。


  罗永红觉得小有成就时,运营却出了问题——因为缺乏经验,负责运营的同事给直播间换了标签,原本的“亲子”换到了“美妆”。标签代表主播人设,按照算法,平台会根据直播间标签匹配相应人群。这一失误几乎让罗永红前功尽弃。


  坚持到9月,罗永红把直播间关了。做主播的5个月里,她非但没赚到钱,反而还因为要给直播间粉丝发福利每天亏损几十元。之后,她邀请了不少“混圈子”认识的主播来校授课,也常和平台方交流,才渐渐明白:“虽然每个直播间只有1个主播,背后却得有一整个专业的团队,更重要的是,有稳定供应链,能拿到低价货。”


  市场经验也尚未成熟,教学难免有时间差。一些高校开设课程,“校企合作”是最直接的出路,但大多是仅两三天的集中授课,只能为学生提供创业方向,而不是操作方法。另外的忧虑是,直播带货现下正值风口,学校课程开出来了,老师积极引导学生投身创业浪潮,过不了多久,风口期过去了,刚入行的学生该怎么办?


  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教师邱阳提供了一种思路:“直播带货整个生态链有不同环节,其实我们已有课程中大多涵盖相关内容。”邱阳举例,产品的文案策划,视频的脚本撰写,以及出镜时的面容仪态,都是学生的必修课,“结合直播的思路和规则,对已有课程进行扩充,可能是不错的办法。”


  成功概率论


  “没人能保证你学有所成。”侯悦说得直截了当。


  侯悦的课程设计中,在交5000元进入实战班之前,要先读一个800元的基础班。基础班教授的内容有点“鸡汤”,比如,帮助学员认清自身定位和优势,决定是否要成为主播,或是成为带货直播生态链上的一环;那些决定成为主播的人,将不止一次听到忠告——只有足够有能力、有恒心的人才能成功。


  在邓业飞供职的电商培训学校,课程结束后,学员能达成既定目标的概率是30%。“目标是课程开始前导师和学员共同制定的,涉及平台展现量,活跃粉丝量和账号变现能力等多个维度。”邓业飞说,有的人来上课时已小有名气,有的人连账号都没开,目标自然因人而异,人人都能立马挣钱的希望过于虚妄。


  相较而言,金鼎是对培训效果最有信心的一个。记者近日接触的直播培训机构中,他收费最贵,每人2万元,“别人几千的课程,上完课能保证回本吗?我就敢保证,2个月内,在我这肯定挣回来。”金鼎虽这样说,却非所有学员都相信他的话,有个从武汉来的姑娘,带不同朋友到直播间实地看了4次,仍对加入课程犹豫不决。


  “几千块的损失都承受不了,干脆别来义乌。”在侯悦看来,交学费的性质无异于投资事业,是初期创业者必然要承担的风险。


  罗永红和邱阳苦恼的不是培训效果,而是愿意参与的学生寥寥,能坚持者更是凤毛麟角。“他们更愿意去餐厅刷盘子,付出时间就能挣钱。”邱阳说,前段时间,学校和某直播平台达成合作意向,推进农产品原产地直播,平台抽调专人培训学生。学成后,学生将直接参与直播过程,“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又能学习又能赚钱,但原本报名的300名学生仅剩一半坚持参加培训。”邱阳有些恨铁不成钢。


  新情况出现了。5月8日,义乌市人社局首批下发19张电商直播专项职业能力证书。拿证的电商主播首先要参加4天集中培训,然后通过理论答辩和直播实操考核。考核规范和题库就是由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牵头开发完成的。“这是从0到1的跨越,电商直播首次有了标准可循。”创意学院党总支书记宋兵介绍,“当然,这只是基础的门槛证书,没法代表主播能力。”


  对于这本证书,侯悦、邓业飞和金鼎都不以为意。


  “证书能帮你找到工作吗?能帮你挣钱吗?”侯悦说,无论是培训机构还是主播个人,市场是唯一有效的检验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