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导语：随着“Tik Tok”和“Aauto更快”的兴起，人们花在短视频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一个又一个新奇有趣的短视频刺激着我们体内的多巴胺，让短视频成为很多年轻人分散时间的最佳选择。在这种趋势下，美食纪录片逐渐进化，向短视频靠拢。
当我们谈论技术与艺术的关系时，至少在技术决定论者看来，前者往往是后者的“主要变量”，最好的例子就是音乐。
为什么一首歌的时间是几分钟？
起初，教堂音乐和宫廷音乐没有时间限制。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持续了大约70分钟。然而，由于音乐可以通过新技术进行存储、复制和分发，一部作品被框在黑胶诞生时3-5分钟的可怜容量中，音乐人可以选择在技术上不妥协(现在很多人都这样做)。
但只要想抢新技术的红利，就必须把作品做得更短，把旋律和节奏做得更准，才能迎合观众越来越急躁的注意力。
正如“马屁股”的宽度决定了现代火车轨道的宽度一样，这一古老技术的遗产延续至今。之所以想到这个，是因为最近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看第三季《早餐中国》纪录片。
“纪录片”其实更像是一个精致的“短视频”。每集只有7-8分钟，比一首歌长不了多少。在内容上，普通的早餐店，普通的摊主，迷人的烟花，《早餐中国》有点像《舌尖上的中国》的“缩略版”。目前豆瓣第三节评分9.1。
事实上，近年来各种视频网站不断释放新动能，使得纪录片成为年轻用户的新宠。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纪录片《人生一串》第二季在去年年底结束，结尾出现了一个只属于哔哩哔哩的壮丽场景，屏幕上写满了“谢谢你的款待”。从《我在故宫修文物》开始，纪录片成为哔哩哔哩最受欢迎的领域之一。
不仅在哔哩哔哩，《2019腾讯视频年度指数报告》还显示，腾讯视频纪录片频道的00后用户从2018年的17%增长到2019年的21%，90后用户从2018年的46%增长到2019年的49%，80后用户从2018年的28%下降到2019年的24%，分别是70后和60后。
《早餐中国》是在腾讯视频上推出的，但如果你和我一样喜欢沉浸在《舌尖》的长度和长久的爱情中，那么显然，它根本不适合你。更轻的旁白，更多的综艺剪辑，更多的吐槽和画外音，都真正迎合了年轻人的审美取向和他们碎片化的观看时间。
其实很多人第一次对美食纪录片产生依恋是《舌尖》。
103010于2012年首播，收视率一度超越黄金档电视剧。相比于如今内容产品的快速衰减，本该是一个“慢过去”的时代。每个人都是真诚的，真诚的，每一集都是一集。
但是社交媒体时代，年轻人的兴趣周期越来越短，所以视频也越来越短，可以随时嵌入到用户的每一个碎片化的闲暇时间。从“x分钟讲电影”到“x分钟讲一堂课”的知识付费，碎片化的传播机制席卷了所有内容领域。
与传统媒体时代将各种内容打包成又大又重的“包裹”(如一本杂志、一本书或一张光盘)不同，如今的人们早已习惯于挑出最好的片段，完成各种剪辑和精细的剪辑。你可能一个多小时都不会看收藏栏里那些“看好马”。
这些内容很多都是BBC和NHK制作精良的纪录片，对吧？
承认吧，在整个内容版图里，我们都是“即时动物”，现在又吃又杀，很难熬夜。从这个意义上说，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1》更像是一个高质量的短视频。
重要的是，当纪录片开始短小精悍的时候，恰恰印证了一个说法，整个内容市场正在迎来一个高成本的时代，无论是时间成本、人力成本还是经济成本。
与实体产品高效率通常带来的低成本不同，遵循收益递增的分发逻辑的内容产品通常会强制头部内容的成本升级。
以短视频为例。如果你没有忘记，短视频在诞生之初就被很多主流媒体批评为肤浅，说他们大多是低质量的用户，充斥着各种粗制滥造的产品。
然而，如今各垂直领域的短视频内容质量都有所上升，头部效应越来越明显。长期以来，MCN一直是高质量内容创作的主要来源，普通短视频创作者获得流量的难度越来越大。
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综艺节目。综艺赛道的壁垒比短视频更厚：投入成本高，项目周期长，专业化程度极其严格。无论是对设备厂商、影棚周边还是辅助设施，要求都在逐年提高，部分综艺呈现出“电影化”的制造倾向。
我记得龙丹妮几年前说过：“(现在)电影已经变得非常市场化。电视剧已经在红海了，有上千家电视剧公司。
但很有可能节目制作的市场化时代才刚刚到来，未来两三年节目制作市场会有新的爆发。在整个市场上，综艺创作会全面开花，节目制作公司会形成一个新的矩阵，这个矩阵会非常非常专业化。"
再者，要铺开人类媒介的历史，无论是印刷文字、电视节目、有声电影还是电子游戏，每当有新的内容载体问世，往往都会经历一个相对混乱和马虎的阶段。
那么，随着自由市场竞争(争夺公众注意力)的逐渐深入，头部内容的成本将急剧增加。
纪录片也是如此，正如艾瑞在《早餐中国》中所说：“传播的方式决定了纪录片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中的不同环境和发展前景。新媒体
纪录片的收看时间、方法是任意的，而随着社会节奏加快，越来越多的人趋向于非定时播放的新媒体视频平台上观看纪录片。”只是，在这个时代，当“社会节奏加快”，当“越来越多人趋向于非定时播放的新媒体视频平台上观看纪录片”，美食纪录片的演变，也就注定和我们享用美食的时间一样，越来越短。
我猜，很多人看一集《早餐中国》的时间，恰恰是一顿工作午餐的时间。
作者：李北辰，独立撰稿人，国内数十家媒体专栏作家，曾供职《南都周刊》、《华夏时报》、《财经》等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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