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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 | 三书   

  

  01 一只冰凉作响的橘子味月亮   

  

  《静夜思》   

  

  我床脚的微光如此明亮。会不会已经下霜了?   

  

  我抬起头凝视着月亮,低下头,我的怀旧之情油然而生。   

  

  除了正统的诗歌分类学之外,诗歌还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在书页上如此简短朴素,却在他们心中引起轰鸣和持久回响的诗歌;这是一首看起来丰富而响亮的诗,但它在心中,很快就会随着时间而枯萎。   

  

  103010显然是第一类,可以称之为这类诗歌中的典范。几千年来一直被推为经典,所以没人敢问“这首诗有什么好”。对于经典,人们总是赞美它们,尽管大多数时候他们不知道该赞美什么。这是“皇帝新衣”的另一个问题。即使是天才诗人或经典诗词,作为诗词的读者,也要敢于质疑,要有天真的勇气,做诚实的孩子。质疑不是我的傲慢,而是为了更好的激活自己的感情。否则,阅读就会变成自欺欺人,失去意义。   

  

  要记住,最简单的往往是最深刻的。比如月亮,比如一个橘子,并不复杂,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谁能分辨出月亮是什么,橘子是什么呢?一首好诗也是如此。读诗就像看月亮吃橘子。不是说它们是什么意思,而是心里有感觉,嘴里有味道。   

  

  103010就像一轮冰冷的橙色月亮。让我们慢慢品尝。   

  

  如果你读了“夜间冥想”这几个字,你会听到夜晚的寂静,冥想是寂静的。但是因为夜晚很安静,寂静的冥想就像音乐一样播放。   

  

  "我的床脚闪着如此明亮的光,会不会已经结霜了?",句子有顺序,而且它们几乎同时感受到。看到月光,以为是地上的霜。也有可能是果实的原因,先是看到“地上有霜”,然后知道是皎洁的月光。敲下去,有味道。地上的月光或霜,无非是一个人的心境。逆转的瞬间,时间的顺序和宇宙的风景在转瞬即逝的瞬间剧烈颤抖。   

  

  一定很冷,晚上有点冷,已经是深秋了。如果月光更白,就不算是地上的霜了。霜的幻觉,除了视觉上的白色,还必须来自触觉。但是我没有在初霜的时候到达,所以我只是“多疑”。误以为月光是霜,突然意识到一年之光已过,年龄已近黄昏。   

  

  我们不妨将灵魂的冒险更进一步。从这一刻起,诗人瞥见了死亡,或者说被瞥见了死亡。即使诗人自己当时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这首诗已经看到了,并为他说话。   

  

  这两首简单的诗颇具神秘感,其中的生活体验也足够原始,是普通日常生活中独特而生动的体验。因为它无处不在,不用多说就能打动读者的心。回想一个类似的瞬间,当我们把张三当成李四,或者把杯弓当成蛇影,在我们因错觉而感觉不对的瞬间,在我们迷茫、失落、恍惚、惊讶的时候,内心真实的感觉是虚幻而震撼的。我们甚至可以更进一步,问张三是否等于李四,此时此刻的杯弓是否是蛇影。   

  

  这两首诗中还有一个悬案,那就是“床”的问题。今天的读者会想,床怎么了?床不是床吗?这首诗的画面大致是这样的:李白在床上,坐着或倚着,看到我的床脚有那么明亮的微光。很多书里也是这样。乍一看,这是合理的,但仔细想想是很有问题的。首先,室内地面没有霜。即使李白能天马行空地说“白发三千丈”,也不能说室内有霜。忧虑能感觉到3000英尺。如果室内很冷,即使只是心理上的冷,也可以说是结霜,但这里是身体的感觉。李白在这里视白月光为霜,其实他也看到了。   

  

  第二个问题来自三四句话,就是“抬眼看去,发现是月光,再往下沉,突然想到家”。如果你在室内床上,不如抬起头来看看,我发现是月光?在你睡觉的床上,当你想到你的家乡,你应该抬头而不是低头吗?有人说李白靠着窗户,即使靠近窗户,抬起头也很牵强,他可能看不到月亮。有人猜测床是指胡的床,说李白坐在门口或玄关。有点近,但胡的床就是今天的躺椅,有休闲娱乐的意思,与诗中的意境格格不入。   

  

  要解决这种情况,需要参考李白其他诗中的“床”。比如《静夜思》的《当你,我的爱人,骑着竹马,绕圈小跑,扔青梅》中,两个孩子白天玩耍。如果床在室内,小男孩就不能骑来骑去,更别说交青梅竹马了。如果是胡床,如果放在院子里,可以圈起来,但是小女孩坐在沙发上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床”在唐代有一个共同的含义,那就是井场。这口井是一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白天大人在井边拧水洗菜洗衣服,孩子在井边玩耍。井边总是有李子或其他树。这就是自然有趣的场景。   

  

  《静夜思》年,夜深人静,诗人独自坐在井边。想象一下这张图,是不是感觉更适合诗里的心情?在古代,井就像家,所以据说要离开家乡。所以坐在井边,夜凉了,再把地上的月光误认为是霜,你能不去想你的家乡吗?   

  

  抬眼一看,发现是月光,往后仰;再往下沉,我突然想到了家,一趴。俯仰之间,多少往事,都成了往事。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只有白月光是真实的,也只有沉默是真实的。地上的月光很冷,闻起来像家乡的橘子。有点酸,有点甜。   

  

     

  

  戴《长干行》。   

  

  02 峨眉山上的月亮就是故乡   

  

  《静夜思》   

  

  半月半秋在峨眉山,影入平江水流。   

  

  夜里送清溪到三峡,却错过君而不见禹州。   

  

  这首名为《峨眉山月歌》的诗,是为峨眉山月唱的,也是峨眉山月唱的,也是诗人通过峨眉山月唱给家乡的情歌。   

  

  那一年,开元十二年?十三年?不管怎样,是的。   

在秋天,青年李白第一次告别故乡,出蜀远游。梦想的流浪伊始了,兴奋归兴奋,伤心真伤心。人,到了要走的那天,总会忽然地对一切满怀依恋。

  

他走的是水路。水路好啊,故乡水一直流,就是在万里送行舟。月亮更像故乡的化身,从启程的渡头,一路相送。峨眉山上半轮月亮,脉脉清辉在向他低语。若是一轮满月,音色音高就会不同。半轮秋,正好契合他离开时喜忧参半的心情。

  

平羌是峨眉山东北的一条江,今称青衣江。于此出发,月亮不仅在天上,还影入江中,随水流而行。李白的旅行,不仅在文字中,在我们的想象中,即使在他当时的感觉中,皆如梦幻般空灵。

  

写此诗时,他已至清溪驿。月亮送他到了这里。溪声月色,多么乱人心意。人与月都不言而喻,停了停步,万里相送,终有一别,是说再见的时候了。进入三峡,峨眉山的月亮就看不见了。

  

“思君不见下渝州”,有人说此“君”指的是当时在送李白的一个朋友。或许是吧,但想象力坚持把这位朋友看成月亮。既然从平羌相送,既然是唱给月亮的歌,难道月亮之外会横生第三者吗?不愿相信。

  

进了三峡,思君不见,故乡就真的远了。下得渝州,已忽在天一方。他将再次看到月亮,而那月亮与他已隔了一段时光。

  

尤爱诗中的地名:峨眉山、平羌、清溪、三峡、渝州,四句诗五个地名。它们邀约了无数大山两条小河一条大江,以及一个叫渝州的地方。多年以后,当旅行变得如同从未到过任何地方,唯有这些地名,唯有这些词才能带领你返乡。

  

峨眉山上的月亮一直住在李白心里,当他思念蜀中或思念那段清静的光阴时,峨眉山月便从他心中升起。长长的人生不过几个短短的梦,有好梦,有噩梦。几十年后,李白刚刚经历一场噩梦,流放夜郎,仍在长江上,只是乘舟逆行,逆着当年的方向。

  

至白帝城遇赦放还,他旋即顺流东下,到了江夏(今天的武昌)黄鹤楼,遇见来自蜀地的僧人晏。李白遂忆起峨眉山,忆起当年出蜀时峨眉山月的一路相随,前世今生百感交集,于是作了一首《峨眉山月歌送蜀僧晏入中京》。诗中说:“我在巴东三峡时,西看明月忆峨眉。月出峨眉照沧海,与人万里长相随。黄鹤楼前月华白,此中忽见峨眉客。峨眉山月还送君,风吹西到长安陌。”见到蜀中故人,峨眉山的月亮再次回来,在诗行间萦绕不去。

  

月亮既是一个,也是无穷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月亮,每个月亮都是一位故人。

  

  

朱耷《瓜与月》

  

03 月亮在寻找需要照耀的人

  

《关山月》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关山月”是汉乐府古题,属横吹曲辞,系马上所奏的军乐,伤离别也。关山,边塞也;月,相思也。戍客,明月,思妇;思妇,明月,戍客。月亮总是在中间,深情而辽阔,浇灌着失眠之夜的干涸。

  

太白此诗气盖一世,乃至后来的世世。在文学记忆中,总能被看见的都是一些尖顶。古往今来同题乐府诗很多,太白这首是一个尖顶。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雄浑,高旷,祁连山如在目前。匈奴称“天”为“祁连”,太白用天山,更觉高远。苍茫云海间,更如梦幻。“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逸致,闲雅,恍若仙人御风而行。

  

秋风吹过白登道,吹过青海湾。中间四句借明月,一声浩叹:“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在这些荒凉的古战场,月亮找不到什么可以照耀的。

  

月亮在寻找那些焦渴的人。比如一个夜色般忧伤的戍客,他望着边邑的村庄,就像望见了自己的家乡。月亮继续寻找,沿着戍客的目光,看见高楼及楼上的思妇。她一脸愁苦,对月长叹。

  

此夜,明月是远方的信使,是深渊递出的白银,浸透了离人的哀愁与渴望。此时,每个望月的人,都将不可避免地看到死亡。

  

或许因为回不去,才反证了故乡的真实不虚。因为回不去,故乡才有了诗意,才令游子一生相思。李白不是没有可能,但他到老至死也没有回去。匡山读书处,头白亦不归。他在酒中月中诗中思念的故乡,正是那个回不去的地方。而诗中的故乡,从来都不是一个地方,它如同月亮,只存在于时间的黑色地图上。

  

撰文 | 三书

  

编辑 | 宫照华

  

校对 | 李世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