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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海捡贝壳,小池赶海土豆视频捡小螺丝

  

     

  

  制图/孔祥彪   

  

  这个小朋友,祖父、祖母是作家,父亲是作家,诗文很有作家范儿。推荐给大家欣赏——   

  

  孔象象/杭州采荷一小六零四班   

  

  童话   

  

  当老师回家时,他发现他已经半途而废了。   

  

  老师的“声音”在森林里迷路了,心想:老师的老鼠好像找不到了,一定要尽快找到新主人。于是,他走遍了整个森林,希望有人能“收留”他。狮子看见了,摇摇头说:“百兽之王吱吱叫。别人看了不好笑吗?”小狗看到后摇摇头说:“我要是吱吱叫,我家主人——肯定会把我赶走。”“声音”远远看见小猫,想起他是老鼠的声音,知趣地走开了。   

  

  正当他心烦意乱找不到主人的时候,突然发现是老鼠老师的小屋!“声音”匆匆过去。老师发现她又能吱吱叫了,非常高兴!   

  

  从前,有一只会下金蛋的鸡。然而,每当它下金蛋时,像猴子和狐狸这样的银行家就会立即高价购买,并存入自己的金库。虽然它变得富有了,但它一点也不快乐:它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它把一些蛋藏在窝里,悄悄地孵化出来。几天后,狐狸又来买鸡蛋了。但是它看到金色的蛋壳破裂了,一只鸡从里面爬了出来。原来,每一个金蛋都是一个生命!所有人都被感动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向他买鸡蛋了,他觉得很开心。   

  

  森林里有一个巫师。他是动物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他家里有很多瓶子,每个瓶子都装着一个咒语。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准备了一个咒语,却不小心搅错了方向。结果,他没有获得“强力法术”而是获得了“梦幻法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咒语已经生效了。   

  

  “咣当”一声后,瓶子里所有的咒语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银色的梦境。“这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有什么用?”巫师变得悲伤起来。   

  

  然而,第二天,小猫买了一个梦。第三天,小狗和小猪又买了一只。“梦工厂”的顾客越来越多,连狮子王都来了。有了这些梦想,小动物变得更快乐,魔术师自己也变得更快乐。   

  

     

  

  制图/孔祥彪   

  

  诗歌   

  

  我看不见的(……)   

  

  我看不见。   

  

  什么时候雨声小一点,雨滴在一个人身上?   

  

  唤起你心中熟悉的轨迹。   

  

  在地球的开始   

  

  第一滴水无数次后又升起。   

  

  平衡重力和阻力渗透到世界。   

  

  我听不见。   

  

  沉默如何随着温暖悄然升起?   

  

  像一个绿色的水池,注入。   

  

  我心中的一个小房间,我不常靠近,   

  

  没有一丝浮尘的旋转。   

  

  在古代的船上。   

  

  一个戴镣铐的人听到了。   

  

  魔女之歌   

  

  我闻不到。   

  

  潮湿的气味唤起的记忆。   

  

  微小的生命覆盖着草地。   

  

  雨后新翻出的土壤蓬松。   

  

  植物气味清晰;蜗牛伸长   

  

  原始感光细胞凝视着清晨的阳光。   

  

  自然地触摸你的身体,释放锁的柔软。   

  

  二十世纪的大脑探索。   

  

  发现了一只老鼠或一个人的。   

  

  记忆。   

  

  我从没见过。   

  

  在地球的另一边。   

  

  黎明倒映在岛上的井水中。   

  

  但我从未忘记。   

  

  我过去常常一个人坐在这里听。   

  

     

  

  制图/孔祥彪   

  

  随笔   

  

  我看到   

  

  我想写的只是我看到的。一张小木桌,涂着一层很薄的深色漆;油漆中有两个柔软的圆形斑点,由于平面上有轻微的凸起,所以会有轻微的褶皱。投这两个点的是两盏灯,一盏立在地上,一盏装在书柜上,书柜后面有墙,前面有木桌。灯是非常浅的黄色。爸爸说他不喜欢尖锐的白光。   

  

  桌子上有一个小水杯,都是玻璃做的。墙壁很薄,无法扭曲入射的光线,只能在边缘挤压封底书的透射图像,在桌子上投下均匀暗淡的阴影。那半杯水就不一样了,试图占据空间,强烈弯曲焦距内的光线和物体,远离焦距的物体就会反转。水抛出的不是影子,而是一个小亮区,随着水的节奏波动。   

  

  书架上有一个水彩笔架,里面只有几个稀疏的,其中一个奇怪地被厚厚的双面胶粘住了,颜色变了。它曾经被用作非常精致的机器人绘图笔。机器人作为一个整体是早期的。   

已不复存在,组成它的零件如今已成为另一台机器人。

  

它就在左边阳台一张小桌子上。一个测距传感器连接在一组连杆的顶端,一个电机可以让它上下升降。控制器底下,另一个电机接着一组驱动机器人的轮子。轮子的轴有些被重量压弯。它正在休息,在无灯的阳台上被暮色微微温暖着。

  

图形

  

请允许我在这里陈述一些普通的事情,重复地写奇异的事会令自己和读者同样厌倦。我想说一些我见过或想过的图。

  

生物学家海克尔的海洋生物图。难以相信,文艺复兴时代式样,达芬奇式的精确笔法竟画出如此奇妙的图形。各种脑形状的古代海生物伸展着它们的触角。最近我参观了一个美国工业时期的展览,看着一台油漆剥落、通体金属的巨大灯具,齿轮、螺丝旋转着,从1910年代苍老地探过头来照着我,已有些昏暗。我体会到这同一种神圣的震慑。

  

极地快车。某个雨天的下午,天色昏沉阴冷。眼前屏幕上,极坐标系中显示出一道简单光滑的曲线。我向方程中添加了一个项,简单的表达式变成了一个隐式方程。计算机迟疑了,然后给出图像。

  

一组平稳的曲线,如磁力线一样均匀分布在图中央。极坐标系图形的角度轴如屏障把它们束在中间。向外,图形的坐标系轴线一个个向外扩大,但在中央轴之外,整个空间中密布着均匀的碎片。它们以规整的菱形三角形为主,毫无规律地填充着空间,间隙中有时穿插锯齿状的线纹。我似乎看见了创世之初的混沌,想起地球轨道上传回的辐射信号:去掉重重干扰,剩下的是宇宙之外的零星残片。我把这图像命名为“极地快车”。(Polar

  

Express, Polar在英文中既有“北极”的意义又有“极坐标”之义,此处一语双关。)

  

乡下的猫

  

我在作文中写到过我们从前乡下的猫,后来跑走了,但每隔几个星期、几个月都会神秘地在附近竹林中出现。现在我们在山下换了座房子,我料想它大概是跟不过来了,所以我要描述的是我们现在的猫。

  

它毛色雪白,仅在头上有一个灰色斑点,眼睛一只蓝色、一只橄榄色。每天都可以听见它专注地大吃猫粮的声音,味道(闻上去挺香)一直传过房间。此时即使我用脚把它“挑”离地面,它还是拼命地往下伸长了脖子想再吃一些。

  

我们用餐时,它会坐在特定的一把椅子上看着,看累了就睡下。工作室的椅子也属于它,若上面有人它就睡在人腿上打起呼噜,暖倒是挺暖,就是太重了。

  

早上它在院子里溜跶时常常有狗来追它,它就迅速爬上一棵特定的树,谁也没看清具体过程。等狗走了它还是站在那特定的两根枝上,表情复杂。于是我们回去吃早饭;吃完再出去看,它还是在那两根枝上,只不过换成了坐姿,表情自然,好像出生起就在那儿且不用下来似的。过了半天,终于看见它表演似的从一根枝条走到另一根,螺旋式下到最底部的枝条,再倒退着下到地面。

  

对了,它的名字叫Milk,“牛奶”。

  

叙述者

  

叙述者A:我把椅子稍往后挪,把脚后移,站起来。结果椅子还是愚蠢地往后翘起一点。起立的命令确切无疑刚扫过空间,且反抗毫无乐趣和意义。万事都得有理由。

  

不超过八人起立。左侧窗户外的建筑在起立时似乎往上提了一些,现在能注意到一块居民楼左侧街道上停着的车和(永远)行走过去的行人。在旁边座位上有一本打开的书,打开的一页上写着一个(假想的)幻想游戏正计算主人公得分。我移开目光。应该面对老师(我想)。在虚拟的坐标系中我用绿线测量着目光与老师的距离。目光像被排斥的磁铁。

  

叙述者B:我看见一个奇迹。风在轻轻滑动,被切割成小小的涡流。树叶在涡流中摇晃。一片形状不规则的灰尘出现在树叶的高度,徐缓地沿着完美的直线向左移动,从未偏离过绝对的垂直。二十秒。树叶伸手抱住它。这不是奇迹吗?

  

“河在动/ 黑鸟必定在飞。”(《黑鸟》)他知道。

  

叙述者A:延迟了两秒老师的话才从一堆声音中得到理解。我呼出一口气(从鼻子里),满意地坐下,或者是说自已骗自已满意?右侧窗外的极远处,一棵老树在风中游动如一条优雅的从水中升起的水草。

  

叙述者B:我们尽力参与宇宙的进程如参与一本书,期待着能有个好结尾,或者,一个艺术性的结尾。我在心中隐约望见另一个奇迹。

  

我只是在“弹奏事实如其所是”(《弹奏蓝色吉它的人》)。这不可能做到。不需要相信我。

  

跑题

  

曾经有个程序,能探索自认为有趣的概念,结果它在无人辅助的情况下发明了自然数、加减法等大部分初等算术,甚至还“提出”了哥德巴赫猜想。它在这一番表演之后便“筋疲力尽”,没有再做出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卡罗尔《爱丽丝漫游镜中世界》中有一首著名的无意义诗《Jabberwocky》,其中充满生造的古怪词汇,使翻译成为难题——或许译成《炸脖龙》?这正好印证了我的观点:“无意义东西的意义就在于其无意义性。”有趣的是,另一个极端(我觉得)也存在于同一本书中。

  

这是我在看博尔赫斯全集(不很长,我看过一遍半了)时读到的引言:“假如他不再梦到你……”(《镜中世界》,《环形废墟》的引言,《虚构集》(这些三重嵌套的名称,还有括号中的括号挺好玩的))语句简洁、包含无数暗示(魔法?巫术?死亡?爱?)和想像空间,可以与自称“最短的科幻小说”那句相比,后者我认为并不惊人,甚至有些普通。

  

许多年前我在一张沙发上看了契诃夫的《六号病房》。我并没有看懂,而且好像被其中的情节吓到了。现在我渴望再读一遍,于是我找到记忆中收录这篇小说的集子,其中有36篇小说,但不见这一篇的踪影。

  

七年

  

我和几个同学走出学校的时候,约是队伍离开后五分钟,在此期间,我们解决了最后一道难题。

  

路上人不多,地面上我们坚硬的影子边缘嵌在大树柔软的阴影中间。天气略有燥热。独特的明亮阳光照耀地面和万物,甚至穿过满树的叶片照过来。原来暗色的叶片一下子焕然一新,玉石般缓缓发光。“次表面散射……”我想着对应的光线跟踪术语。

  

七年后的阳光也照耀着七年前的我。仍然超速运转的大脑操控的是一对略显弱小的手臂。假日,全然没有压力。窗边淡绿色的帘子拉下,同一片阳光流过窗帘透进来。它好像前所未有的在发光,把房间染出晶莹流动的绿色。我走进,面对窗帘。屋内空调嗡嗡地抚摸着我的背。屋外的热风从帘下钻过来,对我探出头微微喘息着。我背后是家的荫凉,面前是夏日温热的气息。房间内传来切西瓜的声响。我轻轻地想:这就是幸福吗……

  

我把回忆小心拂去。我发现自己在小卖部前,同学晃着一盒糖。“要吃一颗吗?”她问。我沉默了一秒钟。“不用了。”我轻声说。转身走向家的方向,同时悄悄隐去叹出的一口气。(也许七年前我并不理解次表面散射。也许不了解更好。)

  

  

学校记忆磁带:两个瞬间

  

第一面

  

一年中的某个周六,早上五点,我第一次遇见这奇妙的雾。

  

清晨的雾有着柔软清澈的柠檬般的淡淡黄色。似均匀的粉尘,但不干燥浑浊;似悬浮的水滴,却不沉重压抑。面前是熟悉的学校大门,在雾中变得柔和,而又奇妙地不失刚劲澄澈。一道以前未曾注意的拱门此时形成一个灵巧的弧度。

  

我走进去,老师的车已经在等着我,太阳的光芒借着车身在雾中闪光。老师一定起得比我更早,车上所有设备已准备完毕。我上了车,想着今天将要穿过高速公路直抵比赛场地。车辆在生机勃勃的雾中前进,驶向清晨新的阳光……

  

第二面

  

……我沿着往常的路走去,揣摩那个我要去拿的东西的模样。它几乎就在手里了,唯一的区别只是想象与现实。太阳刚刚落下,面前的街道开始变凉。

  

我在冷却的空气中走进学校,想着越快回家越好。教室在四楼。我走进去,发觉这里比外边暗了很多。窗外有的店铺亮起了灯。整个学校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吧?

  

我拿了东西走出教室,远远看见幽暗中的一片亮光。是温暖的颜色。那是老师办公室,一定还有老师在工作啊。我借这暖光下了楼,然后看见了灿烂的晚霞。

  

太阳早已落下,但余晖是何等壮丽啊。鲜明的红色、紫色在右侧天空爆开,用尽全力照亮半个天空。云也显现出来,是高空蓬松的卷云,一缕缕都很清晰,边缘被烤成霞光的颜色。这样的景色不会持续多久,我知道它正燃烧着自己一天中最后的生命。那是和办公室一样颜色的温暖的光。

  

这两种意象在回忆中渐渐混合,像一盘磁带的两面,刻录在我的学校记忆之中。

  

(杭州采荷一小六零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