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东舟山桃花岛育苗基地，手里拿着秋茄苗。图片由浙江海洋大学提供
我国红树林自然分布的北界是北纬27度，人工引种的北界是浙江乐清北纬28度。再往北，由于冬季的低温，红树林植物将无法生存。
现在，在接近北纬30度的浙江舟山，也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码头沙滩上的红树林里，到处都是正在觅食的招潮蟹。“这种情况在几年前是看不到的。”浙江海洋大学创新与应用研究所博士季丽丽说：“几年前，这里几乎是一片沙漠。”
2016年，浙江海洋大学的研究人员开始研究如何将红树林北移至浙江舟山，以控制滩涂生态退化。然而，红树林是热带和亚热带的喜温植物，温度一直是限制红树林北移发展的主要因素。
“别看这棵树苗，只有几十厘米高。这些都是已经生长了将近四年的秋茄树。这并不容易。”季丽丽介绍，秋茄是红树林植物中比较耐寒的植物。“但是如果没有人类的干预，这些秋茄树肯定无法熬过这么多冬天。”
项目负责人、浙江海洋大学教授宋文东展示了团队进行人工育苗驯化的过程。“选苗需要经过各种温度下的生长试验，选出耐寒性强的植株。”宋文东对红树植物的耐寒性进行了近20年的研究，很清楚不同的红树植物在什么温度下生长迅速。
“我们的研究表明，浙江人工引种秋茄树的案例很多，但它们的生长条件各不相同。它们能否顺利过冬，是红树林植物在高纬度地区定居的关键因素。”宋文东说。
项目组在沙滩上选了3万平方米作为种植基地，陆续种植了10多万株秋茄苗。“种树比育苗容易。南方的苗种在这里，就死了。”在育苗驯化基地，四个几百平方米的水池里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小杆子。它们是秋茄的下胚轴，上面的小绿芽只是发芽的叶子。
“在当地的环境中培育这些下胚轴非常重要，这样它们才能逐渐适应这里的气候。”季丽丽介绍，为了模拟下胚轴的生长环境，项目组每天会给这些下胚轴灌满水，然后沥干，来回循环。
红树耐寒性差，冬天气温低的时候还要给树苗“盖房子”——搭起大棚。基地里的苗圃棚很容易搭建，但如何在沙滩上的树苗上过冬，让他们头疼不已。经过反复思考和尝试，团队用当地的材料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发现当地的贻贝产业非常发达，大量的贻贝壳被丢弃在海边。我们通过特殊工艺将这些贝壳加工成生态土壤，撒在沙滩上，让树苗保持温暖。”宋文东说。
经过再加工后，这些生态土壤中充满了大量的微纳孔洞，这些孔洞中充满了空气。“这些洞就像羽绒服里的羽绒，保温效果很好。喷洒生态土壤相当于给小树苗穿上羽绒服。”
但是，如果树苗只覆盖一层生态土壤，并填充防冻液，仍然有冻死的风险。“2018年的冬天，冷空气接连而来，让我们都很焦虑。”项目组成员为刚种在沙滩上的小树苗搭建了保温棚。但是冬天风浪大，保温棚很快就被海浪损坏。
就在队员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在路边的广告牌上看到了一些“花刀”。风一吹，广告牌上就露出了许多小洞，风一停，又恢复了原来的形状。这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启发。几个人画画，做设计，一种新型温室诞生了。季丽丽说：“我们把它命名为流变温室。“当潮水来临时，它会
去年，项目组结合前期探索，筛选出耐寒性较差的泡桐树3000多棵，全部长势良好。“红树林具有特别强的生态修复能力。小树长大后，螃蟹、跳鱼等。明显要多得多，一些有害物质也明显减少，这对海湾的治理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宋文东告诉笔者，近年来，浙江沿海很多城市都在寻找合作，希望能提供海湾治理的技术。今年6月8日的海洋日，以“保护红树林，保护海洋生态”为主题，也是希望红树林植物这种特殊的潮间带植物能够在“蓝湾”治理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王黎明：中国青年报
来源：中国青年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