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围城》 ,首先被钱钟书老师的语言吸引,而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其中那些诙谐的段子。下面给大家摘录几段,保证让你忍俊不禁。
幽默的钱老师
#法国邮船上的孩子-
甲板上只能看到两个中国女人,一个不是人的孩子——至少船公司没有把他当人,没有让他父母给他买船票。不到两岁的孩子,扁扁的鼻子,眼睛有两道斜缝,眉毛高高在上,两眼相距甚远的相思病。
孩子说“没人”,是因为船公司不让他买票;看这孩子的样子。鼻子扁,眼睛小。最好的是眉毛高高在上,正对着下面的小眼睛。
这句“http://”的句子,就是苏东坡取笑苏小妹的那句“跟眼睛远隔得彼此要害相思病”
“这件事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概钱钟书得到了苏的真传吧!
#穿得太正式的鲍小姐-
她只穿了一件深红色的筒上衣,海蓝色的肉短裤,涂了色的指甲露在空心的白色皮鞋里。有人称她为“熟肉店”,因为只有熟食店才会以多种颜色展示温热的肉。有人称她为“真理”,因为“据说真理是赤裸裸的”。鲍小姐不是赤裸裸的,所以他们修改为“偏真”。
这些隐喻太微妙了。因为鲍小姐穿的衣服太少,错过的太多,大家都给她起了几个外号,开个玩笑。
“去年一滴相思泪,今日方流到腮边
,可谓雅俗共赏。不过,用这些东西来形容过度暴露的女性,虽然新颖恰当,但还是有一点伤害的。男人可以赤裸上身,为什么女人不能?
鲍小姐衣着暴露
#方鸿渐的心理当父亲和岳父催他拿博士学位的时候——
方鸿渐还没意识到留学文凭的重要性,就遭到了两面夹击。这张文凭似乎有亚当夏娃下半身叶的作用,可以掩盖羞耻和丑陋;一张小纸片可以掩盖一个人的空虚、无知和愚蠢。我没有文凭,好像精神上一丝不挂,没有包裹。
有时候文凭只是遮羞布。方鸿渐没拿到文凭,也不害羞。他去世后坚持留在国外的岳父脸上没有光。
于是方鸿渐花了30块钱从一个爱尔兰骗子手里买了克莱顿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
尽管有精神的包裹,方鸿渐的空虚、卑鄙和愚蠢并没有被掩盖。他在国立中学演讲的丑陋,是对假文凭的无情讽刺。
#方鸿渐应苏文的要求吻了她一下-
这个吻的分量很轻,范围也很小,就好像清朝官场的嘴唇是用抹茶碗边擦的,或者是前西方法庭的证人宣誓时嘴唇被碰了一下《圣经》,顶多像那些相信女人亲西藏活佛或者教皇大脚趾的人,一种熟肉铺子”、“真理”、“局部的真理”.
骄傲的苏
方鸿渐不爱苏文纨。他和纨的交往,处处是纨的主动,但是赵所说的“无用”方鸿渐,真的不能说不
他的优柔寡断中有一点善意。当出现的时候,他仿佛找到了真爱,但他还是找不到拒绝苏的理由。
聪明高贵的苏小姐苏医生认为方鸿渐爱自己。所以,在一个特殊的二人世界里,方鸿渐主动求亲,只能逢场作戏,给她一个"敬而远之的亲近"。
#方鸿渐、赵等人在酒店检查一块“风肉”时看到的——
伙计,把墙上挂的一个又黑又腻的东西拿下来,让他们欣赏,连说:“好味道!”我自己都流口水了,怕这些客人贪婪的眼神把肥肉瘦了。肉上的一只蛆从油腻的睡眠中醒来,蠕动着,蜷缩着。忙人,用手指按住这个又嫩又肥又软又白的东西,轻轻一按,在肉面的泥土上划出一条又黑又油的痕迹,像是新浇的柏油路.
看到这些描述,我想到了一部新加坡电视剧《敬而远之的亲近.》
电视剧的编剧大概是想表现老板的敬业精神,但是没有钱钟书幽默。
就像“一只蛆从油腻的睡眠中醒来,蠕动着蜷缩着”,就像“人啊,按住这个东西,在肉表面的污垢上画一个又黑又油的记号”,只有钱钟书能把这么丑的东西写得这么有趣。
ccbca69fe2551f9' />赵辛楣和方鸿渐
# 校长高松年给副教授方鸿渐的空头支票
> 西洋赶驴子的人,每逢驴子不肯走,鞭子没有用,就把一串胡萝卜挂在眼睛之前唇吻之上,这笨驴子以为走前一步,萝卜就能到嘴,于是一步一步继续向前,嘴愈要咬,脚愈要赶,不知不觉又走了一站。那时候他是否吃得到这串罗卜,得看驴夫的高兴。一切机关里,上司驾驭下属,全用这种技巧。譬如高松年就允许方鸿渐下学期升他为教授。
赵辛楣错误地以为方鸿渐是他的情敌,以留洋哲学博士的身份把他推荐给“三闾大学”的校长高松年。
而方鸿渐羞于提起自己的“哲学博士”假文凭,所以高松年取消了提前许下方鸿渐的教授职称,勉强聘他为副教授,省下了一部分费用。同时,答应他下学期让他当教授。
其实,高松年不但没有兑现给方鸿渐升为教授的承诺,还借了个理由炒了他的鱿鱼。
半个学期方鸿渐像那头驴子一样都向着那串“胡萝卜”努力,结果没有吃到不说,还彻底失掉了吃到“胡萝卜”的可能。
钱钟书先生说:“一切机关里,上司驾驭下属,全用这种技巧。”也许有些上司心中愤然:“我就没有用这种技巧驾驭下属。”
哈哈,还是不要对号入座吧,钱钟书说的“上司”,可不是现在的“上司”,那是方鸿渐时代的上司。
校长高松年
钱钟书不愧为一代大师,他的《围城》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单单看它的语言就让我们不得不对他顶礼膜拜。
《围城》被称为“新儒林外史”,和《儒林外史》一样,诙谐幽默夸张的语言,只是作品的外衣,而讽刺批判才是它的实质。
钱钟书就是通过这些诙谐幽默的段子般的语言,达到对人性对文化对社会的讽刺和批判。
钱钟书《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