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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丝绸之路必经沙漠绿洲的主要通道宁夏墓葬出土了许多北朝至隋唐时期的中西风格的金银器,其中包括许多萨善银币、东罗马金币和仿制品。这些实物证据证明,丝绸之路沿线宁夏的商业贸易和文化交流十分繁荣,其中蕴含着大量当时商品贸易和经济交流的信息,是丝绸之路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1897年,俄国人戈弗雷在新疆和田古城遗址发现了中国第一枚东罗马金币。1915年,英国人斯坦因在吐鲁番发现了中国第一枚波斯萨珊银币。上个世纪,特别是20世纪50年代以来,我国出土了50多枚东罗马金币及其仿制品,分布在和田、叶城、吐鲁番、都兰、青海、武威、天水、陇西、固原、宁夏、xi安、咸阳、定边、呼和浩特、武川、河南洛阳、赞皇、磁县、辽宁朝阳等地。新疆高昌、吴家山、青海西宁、张掖、天水、临夏、陇西、固原、彭阳、宁夏、xi安、长安、耀县、商洛、资阳、呼和浩特、内蒙古、洛阳、陕西、定县、河北、南京、江苏、安陆、湖北、英德、广东曲江等地出土萨山银币近2000枚。出土的大量金银币及其广泛分布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的高度重视和深入研究。这些中国的金银铸币和南北朝至隋唐时期发现的其他金银铸币一样,主要是沿着丝绸之路从西向东逐渐传播。主要有三种类型,即萨珊银币、东罗马金币和仿东罗马金币。   

  

  一枚萨山银币   

  

  萨山银币通过丝绸之路沿线的商业贸易进入中国,并在一定范围内流通。目前,中国出土了大约2000枚,其中468枚是卑路斯银币。从银币上压制的国王名字来看,萨珊王朝12位国王制作的银币都传到了中国。由于萨山王朝的新国王上任后可以铸造新的钱币,所以萨山王朝的每一位统治者都铸造了钱币,这些钱币一直流传至今,具有不可估量的历史、文化、经济和历史价值。这些硬币采用固定的面额和重量标准,以尺子半身为主要图案。银币正面是国王的半身像,画像正面正对,边上用古波斯语刻有国王的名字和头衔。碑文周围有一个由小珠子组成的圆圈。每个统治者都有自己个性化的王冠,这也成为伊朗艺术及其年代的可靠象征。所有硬币上只有一张女王的画像,那就是普兰的雕像。背面图案主要由三个变体组成:象征古代波斯国教——祆教(又称明教、祆教、波斯教)的火坛和火焰两侧的两个人物,或火坛火焰中的半身像和刻有铸币地点和年份的文字。其中,两位人物代表陪伴火坛的意义还在讨论中。他们可能是琐罗亚斯德教中的普通僧侣“梅古什”和“莫比德”,也可能是牧师或国王。在硬币发行之初,人物手里拿着长棍子,但后来他们拿着一捆短棍子,面向火坛或面向外。在胡塞尔一世时期,他们以正面形象出现。从看哪二世时代(275-293),一个侍从从他的王冠判断他可能代表国王。这个设计暗示了君主的神圣权利。   

  

  萨珊王朝采用了帕提亚时代最常见的货币,即以雅典重量单位计量的传统银德拉克马。除了少数例外,银币的重量(约4g)和使用的精美金属都是一如既往。除了德拉克马之外,还有半德拉克马、奥布勒(六分之一德拉克马)和半奥布勒,以及四个劣质银合金的德拉克马(含铜较多的银)。钱币铭文的范式取决于王朝的政治和宗教动机。它是用萨珊巴利文写的,带有一些表意字符。正面刻有国王的名字和头衔,背面刻有皇家圣火的名字,后来,铸币的地方和君主的日期都被刻上了。后来硬币的一个主要特点是背面右侧刻有造币厂的首字母,造币城的名称以缩写形式刻出。这些缩写代表被授权拥有铸币厂的城市的萨珊全名。在这些薄荷印记中,约有200个为后人所知:如W代表Hormizde-Adahill(现[Ahvaz]);阿巴拉查赫尔(沙普尔)公关;RT代表阿尔达希尔-赫瓦勒(阿巴德、费鲁兹),HM代表哈马丹;YL的m代表伊朗-赫瓦莱-沙普尔(苏萨);BYS代表闹剧的沙普尔[2]。宁夏有5枚萨珊佩鲁斯三世(公元459-484年)银币,出土于丝绸之路重要重镇固原及其周边地区。   

  

  1.1984年出土于固原北魏漆棺画墓(彩页1图1)。直径27毫米,重量3.5克。圆形,正面是萨山国王卑路斯的侧面画像,王冠的中间和后面是雉堞状的装饰物。罗艺是波斯宗教中“天”的象征,也是阿虎喇嘛泽达的象征,前面有一轮新月。冠上翘着翅膀,然后有一轮新月,它托着一个球;边缘用珠子装饰。正面人像自下而上有半周铭文,已经模糊不清。完整的铭文一般应该是“卡迪”   

  

  PiRUCI   

  

  MLKA”,翻译为“神圣的卑路斯,国王”。背面还有一个由珠子组成的框架,中心是祆教祭坛,祭坛下部有两个基座,基座上立着一根两边挂着丝带的柱子。祭坛燃烧着火焰。火焰由三角形的小点组成,火焰的左右两侧各有一轮新月和五颗星星。祭坛两边的祭司彼此相对。刻在边上的铭文是铸造地点和铸造日期的缩写,日期已难以辨认。   

  

  2\.   

  

  一个   

987年出土于固原南郊隋唐墓地之隋史射勿墓中(图2)。直径27mm,重3.3g,圆形。正面由联珠纹构成边框,中为萨珊王侧面肖像,与北魏漆棺画墓出土的银币完全一致。背面不同之处是火焰两侧的新月在左,五星在右,与一般五星在左,新月在右相反,很少见。

  

3.2003年出土于固原南塬开发区一座唐早期墓葬(编号M15)中(图3)。银币面呈黑灰色,外轮廓不甚规则,直径25.5―28mm,厚4mm左右,重3.07g,萨珊银币的单位之一是“德拉克马”,据测其平均重量3.906g。银币正反两面的浅浮雕纹由印模打压而成,两面主体图案的外周围环绕以联珠纹圈框,磨蚀严重近似弦纹,联珠纹圈框外的边缘空白处较大。正面为王者头冠像,不甚清晰,面向右,鼻挺眼圆,头像后面由小圆点组成如梅花的飘带似由肩部出来,王冠中间为雉堞形(城齿状物)饰物,前后各有一翅膀(鸟翼冠)(翅膀是祆教中屠龙之神未累什拉加那的象征或说象征太阳似乎更为恰当)。冠顶为一新月抱托一圆球(发髻),圆球叠压于外周联珠纹圈框上。冠前有一新月,冠的底部有联珠一列。由王像左边下角开始的波斯帕勒维铭文已模糊不清。背面图案的中央是琐罗亚斯德教的祭火坛,底座三级,中心柱较细,有条带在柱的两侧,柱顶部三层逐层外展扩大构成坛面,坛上火焰以椭圆形小点四层共十粒堆积呈三角状,火焰纹右侧一月纹,左侧一星纹,互相对称。祭坛两侧有祭司,相对侍立,头部有椭圆形冠帽,顶饰出联珠纹圈框之外。右侧祭司身后为铸币地点的古波斯帕勒维铭文缩写,转写为拉丁文是“ART”,地望为ARDAXSIR-

  

XVARRAH,FARS。左侧祭司身后有纪年铭文模糊不能辨认。银币正反两面的浅浮雕主题图案呈90度左右错位,币面边缘最大空白处穿透有径1mm的一个孔眼。

  

4\.

  

2009年出土于彭阳县新集乡姚河村海子塬墓地的一座北魏墓(M14)中(彩页1图4)。圆形,外轮廓不甚规则,直径26mm,重3.7g。正面因打压图案较模糊,为萨珊王者头冠像,面向右。头像周围有一圈联珠纹,打压变形似菱形纹。中部王冠下有一周连珠纹装饰,前有一新月,冠上有雉堞形饰物,前后有翼状物,或为翅膀。冠顶部为一新月托圆球,超出边圈框。肖像前自下而上半周铭文,是一种草写的古波斯帕勒维文,字体较模糊,辨别困难。背面的图案与正面的图案正好垂直,即图案向下而不是向上,有联珠纹边框,中央为拜火教祭坛,祭坛上有四层联珠纹组成燃烧的三角形火焰,火焰左侧有一五角星,右侧有一新月。两侧站立祭司,相对呈拱手状,祭祀的头部和面部不清晰,头部有冠帽,帽顶饰出圈框之外,双腿和身躯由螺旋纹构成。右侧祭司身后为铸币地点的古波斯帕勒维铭文缩写,左侧祭司身后有纪年铭文,字迹较清晰。

  

5.2009年出土于彭阳县新集乡姚河村海子塬墓地的一座北魏墓(M14)中(图5)。大小形制与第4枚相同,边缘有残缺,锈蚀严重,正反两面图案比较模糊。

  

二 东罗马金币

  

东罗马金币及其仿制品在中国境内有17处出土地点,出土53枚。金币均由正面图案、反面图案和正反面的铭文构成,在不同时期图案与铭文有细微变化。其在丝绸之路沿线广泛流传和使用,宁夏现存金币7枚,均出土于丝绸之路沿线重镇固原的北周墓葬和西南郊隋唐墓地中。其中5枚出土于北周建德四年(575)田弘墓中,以数量而言,一座墓中一次出土5枚金币,在中国尚属首例。分别为:

  

1.列奥一世(LeoⅠ457―474年)(图6),1996年出土于固原北周田弘墓中。直径15.4mm,重2.6g,圆形。双面打押,正面为皇帝半身肖像,头戴盔,冠缨两飘带自脑后上翘,冠后下垂卷发露于颈后,身着铠甲。右肩扛短矛,端露于左侧鬓边。左手持盾掩盖肩和胸部,头像两侧各有2孔,正面铭文为DNLEOPERPETVG;背面为一女神像,身体稍偏向右,右手扶一长双杆十字立柱,左侧有翼。从两肩起围绕头像有一周铭文VICTORI/AAVGGGI/CONOB。

  

2.查士丁一世(JustinⅠ518―527年)(彩页1图7),1996年出土于固原北周田弘墓中。直径16.7mm、重2.9g,圆形。双面打押,正面为皇帝半身肖像,头戴王冠,冠上有三周联珠纹,右侧有束起的冠带,身着铠甲,右手持标枪扛于右肩上,枪尖露于左耳上侧。左手似持盾护左肩和胸部。有3孔,呈不对称三角形,其中一孔从王冠中间打穿,右上侧边缘处有半周铭文DNIVSI/(NVSPPAV);背面为一胜利女神立像,右手执一长十字架,左侧有翼。铭文为VICTORIA/AAVGGGI/CON。

  

3.查士丁一世与查士丁尼一世共治(图8―1)(图8―2),2枚,1996年出土于固原北周田弘墓中。直径均16.2mm,重2.6和3.3g,圆形。双面打押,正面为两帝并肩坐于王座之上,头部均有神圣光环,两帝头部之间有一十字架。两帝左手各持一球体,右手微抬贴于胸前。两侧各有2孔,边缘有一周铭DNIVS/TINVS□TIVS/TINIANVSPPAVG/CONOB;背面为一正面站立带翼神像,右手执一长柄十字架,左手托一圆球,球上有一十字架。铭文为VICTORT/AAVGGGI/CONOB。

  

4.查士丁尼一世(JustinianⅠ527―565年)(图9),1996年出土于固原北周田弘墓中。直径16mm,重2.5g。圆形。双面打押,正面为皇帝半身肖像,头戴王冠,两边有垂索,身着铠甲,冠带及盔甲均用联珠纹来表示。右手举一十字架。铭文为DNIVSTINI/ANVSPPAVT;背面为带翼的神像,右手执一长柄十字架,左手模糊,坐立亦难以分辨。铭文为(VICTORI)/AAVGGGA/CONOB。

  

5.查士丁二世(JustinⅡ565―578年)(彩页2图10),1996年出土于固原南郊墓地史道洛墓中。直径21mm,重4.6g,圆形。正面为皇帝肖像,肖像的上部用拉丁文刻印该皇帝的名字。头戴珠饰皇冠,两耳侧垂珠饰,铭文为DNIVSTINVSPPAVG;背面刻印有阿波罗神的立像,铭文为VICTORIA

  

AVGGG,底部铭文为CONOB,在肖像的两臂处各打有一孔,孔径20mm。从制造年代(578年)到随葬年代(658年),已有80年的流传经历。

  

6.阿纳斯塔修斯一世(AnastasiusⅠ491―518年),1998年6月发现于固原南郊的农田中。直径17.6,厚5.4mm,重3.1g,经X射线荧光光谱测定,含金量为99.2%。正面是皇帝半身像,戴头盔,盔顶有翎羽耸立,冠缨飘带两股自脑后上翘,冠后下垂卷发露于颈后,身穿高领铠甲,外加开襟战袍,右手持一标枪扛在右肩,枪端露于左侧鬓边,左手持盾掩盖肩和胸部,铭文在金币上方两侧按顺时针排列,为“DNAN-

  

ASIASIYSPPAYG”,共17个省略和变体拉丁文字母,其中“Y”为“V”不分,应释为:“我们的主上,阿纳斯塔修斯,永远是我们的至尊(皇帝)”。金币背面为胜利女神像,侧脸向右立姿,右手持长柄十字形器,左手下垂,背后双翅朝向左侧,翅膀中间右侧有一颗光芒四射的星,脚底横线下铭文为“CON□□”,后两字母不清,立像两侧均环有铭文,左侧铭文已被剪去少许,隐约可见“□ICIORI”,右侧为“AAVGGG1”,合计14个字母。完整的铭文应是“CON(OB)”,即“CON(cstantino-

  

ple)OB(signata)”,为拉丁文省写,意为“印铸于君士坦丁堡”。两侧铭文连起来应是“[V]ICIORIAAVGGG1”,其中“Victoria”,即胜利女神,而“AVGGG”意为帝国的胜利,GGG代表当政的诸罗马帝王,常以复数形式出现。合起来应解释为“帝王们的胜利女神”,末尾的“1”字表明此金币是由第一铸币局铸造的。

  

三 东罗马金币仿制品

  

宁夏境内现存东罗马金币仿制品4枚,均出土于固原西南郊隋唐粟特人墓葬中。

  

1.史索岩墓一枚(彩页2图11),1985年出土于固原西南郊隋唐墓地唐墓中。直径19mm,重0.8g,剪边,仅余中间部分,很薄,单面打压花纹,上下均有一个穿孔。正面为一东罗马皇帝半身肖像,头戴盔,身穿甲铠,肩扛一短矛,耳际似有飘带,盔完全用小联珠纹组成,虽有铭文但已经大都不清,难以辨认。

  

2.史诃耽墓一枚(图12),1986年出土于固原西南郊隋唐墓地唐墓中。直径23mm,重2g,有一周弦纹形成边框,外边较宽,单面花纹。正中为一东罗马皇帝肖像,头戴盔,身着铠甲,肩扛一短矛。有一周铭文,铭文大多已经变形。

  

3.史铁棒墓一枚(图13),1986年出土于固原西南郊隋唐墓地唐墓中。直径25mm,重7g。单面压花纹,正面上方有一小穿孔,穿孔口有打磨过的痕迹。中为一国王侧面肖像,头戴王冠,脑后飘发,眼睛较大,鼻子凸尖,身着铠甲,头部有项圈,周有一圈铭文。铭文模糊难以辨认。从肖像完全呈侧面、雉堞状王冠等因素可以看出,它不是东罗马金币仿制品。而与阿尔达希尔三世(ArdashirⅢ,公元628―630年)有着密切的关系。从重量上看可能是按照阿尔达希尔三世金币仿造的。阿尔达希尔三世金币或银币及其仿制品在中国境内均没有出土,属首次发现。金币上只有正面王像而无背面,可能与仿造者宗教信仰有关。

  

4.史道德墓一枚(图14),1982年出土于固原西南郊隋唐墓地唐墓中。直径20mm,重4g,圆形,双面打押图案,顶部有一孔。正面中央为一皇帝的侧面肖像,头戴盔,头盔用小联珠组成,身穿铠甲,甲的边缘也用小联珠纹组成,肩扛短矛或标枪,矛头稍现。边有一周拉丁铭文,多已残损。背面为一胜利女神像,模糊不清。上亦有一周拉丁铭文,字迹模糊难以辨识。

  

波斯萨珊金银币是北朝、隋唐间具有国际地位的通用货币,即使是仿制品,也依然流通,因为使用贵金属仿造铸币,其流通价值是等同的。在中国境内发现的萨珊银币和东罗马金币及仿造品,一部分是由商贾们作为货币带入,另一部分则是作为纪念品被带入,并且都在中国部分地区流通。仿制品的流入,一方面说明东罗马帝国与中国有着频繁的往来,另一方面说明东罗马为了摆脱萨珊人的封锁,与中国发生贸易关系,只能在中亚某一地区或“昭武九姓”即粟特人居住之地仿制其货币,然后通过丝绸之路运往各地。

  

参考文献:

  

[1] 孙莉:《萨珊银币在中国的分布及其功能》,《考古学报》2004年1期。

  

[2] 《中亚文明史》第三卷,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3年,23-31页。

  

本文出处:《中国钱币》,2016年第6期,31-3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