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的手机都要被一种“恶魔之花”筛选了。
这种花正在被多地围剿、全网追杀。
加拿大一枝黄花?是什么花?
是的,你是对的。它被称为加拿大花。是个外来物种,主要产自北美的加拿大、美国等地,人称“恶魔之花”。
不就是一朵花吗?至于这么受欢迎的竞选?
有这样疑惑的人,只怪当时太年轻,不知道它有多厉害。
它有什么样的危害?你为什么到处追?让我们详细说明一下。
加拿大一枝黄花长啥样?
加拿大一枝黄花不是原产于中国,而是原产于北美的菊科植物。1753年,瑞典植物学家林奈首次对它进行了描述和命名。
1935年,本种先后作为园林植物引入上海和庐山植物园,后来成为杂草。
20世纪80年代,它开始在中国野外传播。直到今天,发展成为危害多地生态的“恶魔之花”,扩张速度十分惊人。
一种外来植物在中国堪称“魔鬼”,加拿大一枝黄花自然是一个坚韧的人物。
你可以从名字看出它是一枝黄花。具体看这个
来源:图片由作者提供
很多人从来没想过恶魔之花还有另一张清纯的脸,很多人可能看过甚至喜欢。
在鲜切花市场,有一种特别受欢迎的花卉,名字叫做“黄莺花”或者“幸福草”。黄莺花是加拿大一枝黄花的园艺品种,流行于全世界。
蝎尾圆锥花序能开出明黄色和明黄色的花,极其娇嫩可爱,所以很多人都喜欢用它们把瓶子塞到房间里。
然而,黄鹂花、兽、人天真活泼的外表背后,却隐藏着一颗极度野性、征服世界的邪恶之心。
一般园艺品种对黄鹂花造成直接危害的概率较小,但
黄莺花一旦被大量种植,脱离控制,野化逸生后,潜在的风险始终存在。因为黄莺花本质上就是加拿大一枝黄花。
除了加拿大一枝黄花,
在中国,一枝黄花属还有另外几个物种,比如一枝黄花、毛果一枝黄花、钝苞一枝黄花,它们都原产于中国,并没有对环境造成危害,所以在围剿加拿大一枝黄花时,对本土植物一枝黄花一定要手下留情。
怎样辨别呢?
首先是体型,加拿大一枝黄花就像一个恶霸,个头高大健壮,能长到近2米的个头.
trong> ,而本土植物一枝黄花体型柔弱低矮,通常不超过1米。其次是花序 ,加拿大一枝黄花一脸豪横, 花枝上着生的花序只生长在一个侧面上
,且常呈弯曲状,而中国本土的几种一枝黄花属植物,花序都是周面着生。
加拿大一枝黄花花序细节特写
本土植物一枝花 来源:徐晔春
到底有啥危害?
一个身强力壮的外来户,不远万里来到异国他乡,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如何在当地立足。
加拿大一枝黄花一大本事是“能挤会占”
在竞争挤占本土物种的生存空间上,加拿大一枝黄花拼尽全力,赶尽杀绝,有我无敌。
要立足,首先就是“能生、会生、多生、优生”。
加拿大一枝黄花的植株高大粗壮, 根系极其发达,花量极多,结果量也极多 ,它们的瘦果极小且极轻还具备冠毛,每一植株在开花繁殖期都能产生2万多颗的种子,
种子很容易随风扩散,还能借助行人、水流、交通工具、动物四处传播。
同时, 在适宜的环境下,它的种子极易萌发。
除了通过种子传播有性繁殖, 一旦在一个地方立足,加拿大一枝黄花很快就开始“发疯”,自己拼命复制自己
,在花期结束后,加拿大一枝黄花的地下根状茎还会继续生长,根状茎上的芽越冬后又能长成许多新的植株。研究表明,加拿大一枝黄花通过地下根状茎无性繁殖自我克隆的种群可以维持长达70年之久。
加拿大一枝黄花还会使用“化学武器放毒”
它通过发达的根系向土壤不断释放有毒的化感物质,抑制其它物种生长。
在加拿大一枝黄花盛放的有毒土地上,最终本土物种被“赶尽杀绝”,只有加拿大一枝黄花独自盛放。
如何消灭?
加拿大一枝黄花的危害巨大,既破坏生态环境,又会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面对不请自来的“恶魔之花”,人们只会有一个态度:消灭它!
但是根治很难,目前对付加拿大一枝黄花的手段主要有两种: 一是“挖挖挖”,二是“喷喷喷”。
“挖挖挖”是人工物理防治的手段。 这种方式需要集中人力在加拿大一枝黄花果实成熟前对整个居群进行人工铲除清理。
“喷喷喷”是化学防治的手段。 主要是通过喷洒化学除草剂的方式来消灭加拿大一枝黄花的居群。
但是相比起“恶魔之花”的本事,无论是“挖挖挖”还是“喷喷喷”, 围剿与追杀入侵植物的手段总是略显单一,无法根治。
加拿大一枝黄花有着极为发达的根状茎,能通过地下根状茎无性繁殖,如果仅铲除了地面部份, 斩草未锄“根”,深藏于土壤里的根状茎仍然有再次萌发的可能。
而化学防治的手段无论是经济还是环境代价都过高,极难承受。
不过,人们还在研究思考生物防治的手段,在北美加拿大一枝黄花的原产地,
一些真菌能够感染加拿大一枝黄花,多种昆虫专门寄生在一枝黄花属植物当中,这些天敌能够有效抑制加拿大一枝黄花在原生地的泛滥。
而在入侵地,失去了天敌的控制,加拿大一枝黄花更加肆无忌惮。还有研究发现,乡土植物芦苇能够显著抑制加拿大一枝黄花的生长,起到生态控制作用。
加拿大一枝黄花在中国已为恶多年,虽然在它成为热点前,对“恶魔之花”的追杀就早已开始,但也许会在许多人再次遗忘它很久以后,这场围剿依然不会结束,这注定是一场长期和艰巨的战争。
本文专家:孙海,植物科普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