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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加工订单骗局,裤子代加工骗局

  

     

  

  本故事已由作者独家发表:余省敏,获授权每天读一些故事,其附属账号“每天读一些故事”获合法授权发表,侵权必究。   

  

  重庆,一座山城,需要一路攀登到一个地方。她一直在挣扎着爬起来,独自一人。   

  

  我和苏梅说:“夏Xi橙,我要结婚了。”我半夜加班,整个单位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太突然了!”   

  

  “不是突然,我30岁了。我想继承祖母给我的遗产。直到结婚我才能得到它。我不想占老太太的便宜。”   

  

  “你什么时候认识你男朋友的?”苏梅和前男友陈科分手已经五六年了,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人。   

  

  “不是男朋友,是婚介机构。”苏梅语气轻松,态度冷漠。   

  

  有的人去婚介机构找良缘,有的人就跟苏梅一样。当然,她找的结婚对象也有其他目的:“他说的是家里逼婚,随便找个人搪塞。”   

  

  “你确定人们不是肮脏的人、罪犯和骗子吗?”我提醒了她。   

  

  “表面上看,我是个好人。秘诀是什么?他真的想藏起来。估计没人能看到。大家看着我,觉得我挺正常的,但我不是正常人。”   

  

  “你又说傻话了。”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疯狂或愚蠢。”她在电话里笑了。   

  

  “你不是疯子也不是笨蛋。我再说一遍,你不能再这样跟我说话了。”我假装生气,说。   

  

  “嗯,我知道。我不会和你说话。我还有一些画要画。等我拿到奶奶给我的房子,再问你。”然后她挂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她是一只猫,日夜颠倒。自从认识她之后,我觉得她就像一只猫,一直敏感却懒惰。   

  

  她画漫画,用假名“梳理”外界。我们的同学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他们对她的印象停留在那几年,她整天低着头,一天到晚不上学。   

  

  小学时我和她同桌。我们花了五年时间才成为朋友。她接受了我,把我当成了她的朋友。   

  

  她是一个习惯独居的人。   

  

  一个多月后,苏梅约我出去吃饭。我想她可能得到了房子。   

  

  我们在她公寓附近的泰国餐馆相遇。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点好了所有的菜,还有我最喜欢的冬阴功。一如既往,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她看起来很久没有晒太阳了。她没有生命,也很虚弱。   

  

  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她穿着深蓝色的背带裤,仍然像个学生,头发卷起来,头上绑着头巾。   

  

  “老太太真的回来跟我抢房子了。”苏梅说。   

  

  “她去看你了?”   

  

  梅点点头。"她衣衫褴褛,有两个孩子,都像她一样吊着眼睛。"   

  

  “你想确定你的亲戚吗?”   

  

  “她可能有这种想法,你知道她一直都是利己主义者。”   

  

  “那就别理她。”   

  

  “但她总是来找我,坐在我家门前。她坐了一整天,把所有的干粮都带来了。”   

  

  “那看来你得搬家了。”   

  

  “今天是关于你帮我一起搬家的。”素梅也知道她瞒不住她。   

  

  我还没吃完饭,一个男人走过来,苏梅介绍我:“我结婚证上的老公,张毅。”   

  

  这个介绍挺特别的。   

  

  我看着我对面的那个人。他很帅。他的五官到处都很好看。他们分开和在一起看起来都很好。他的皮肤很黑。当他站在苏梅旁边时,他们就像黑白一样。   

  

  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个人有点老了,我猜应该40多岁了,眼睛的痕迹骗不了任何人。   

  

  当他看到我时,他笑着说:“你是夏Xi橙吗?苏经常提起你。”   

  

  他们似乎相处得很好,甚至像我这样的亲密朋友也是互相介绍的。我看着苏梅,暗示她什么也没告诉我。她向我翻白眼。   

  

  “你吃过了吗?”梅问张姨。   

  

  张译点点头:“你有很多东西。今天中午吃了很多,不然我怕动不了。”   

  

  张译话很多,像太阳一样,很温暖。   

  

  在苏梅家门前,我真的看到了三个人,苏梅口中的“老太太”和两个孩子。   

  

  是苏梅的母亲高丽营,这个孩子是她和另外两个男人生的,一个是婚后生的。我很好奇。孩子是用来记录每一段婚姻的吗?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苏梅的妈妈。那时,她优雅苗条。没想到10多年过去了,她变了一个人。   

  

  我的长直发现在是小波浪发,已经不流行了。她穿着一条碎花裙,挤压出腰间的脂肪和一种油腻的气质。她真的是苏梅口中的“老女人”。   

  

  我有点惊讶。   

  

  当她看到我们回来时,她带着两个孩子从地上站起来。她叫苏梅,但苏梅没有理她,直接带我们进了房子。她堵住了门,门关不上。   

  

  苏梅面无表情,只派我和张毅去收拾她的东西。   

  

  “你要搬出去吗?”高丽营问她:“我求你了。除非绝望,否则我不会来找你。你应该为你弟弟妹妹着想。”   

  

  苏梅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孩子,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男孩。按理说,今天是星期三,女孩应该去上学,但是她却无缘无故被拖到这里来作为询问的诱饵。   

  

  苏梅平静地说:“走开,   

再也不要来了,以后我也不住这里了。”

  

高丽英沉默了一阵子,突然哭了起来,脸皱在一起,现出许多的褶子,边哭边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长大了,我怎么也是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人,你得感恩啊。”

  

来来去去说着类似的话,说了有一个小时,但是苏梅始终无动于衷。

  

她指挥我把她的画画工具全部装箱,衣服裤子鞋帽装入她准备好的3个大纸箱里,张艺负责电脑打印机打包封箱。

  

苏梅的东西确实挺多的,她在这里住了15年,自我们认识起,她就住在了这里,和她的外婆两个人。每次到这,都要往上走差不多800级楼梯,我当年真的认真数过。

  

她说以后不想再住在重庆,每次回家往上走特别累,还总是她一个人。

  

她做自由画师后,其实就有机会离开这里,至少可以搬去比较近的城市,譬如成都,那里回家不用爬高。不过她一直没有离开,直至她的外婆离世,她也没有离开过。

  

我觉得,她一直在等着什么,现在我明白了,她应该是等着她的妈妈回来找她。

  

这房子,有她独特的记忆和感情。不过现在,她还是打算走了。

  

可能真的失望吧。

  

眼见我们快要收拾好了,高丽英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旁边的小男孩也随着哭起来,小小的房子满是嘈杂声。

  

“你难道真的见死不救?那房子是我妈的,本就该我继承,你有什么资格拿她的房子!”苏梅妈妈已经失去理性般地控诉,像是面对仇人,而不是自己的女儿。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奈何不了你,我们打官司,房子我是要定了。”

  

苏梅真的准备走了,她用最后的客气请她的妈妈出去,但是她妈妈却发疯似地张牙舞爪,甚至不小心打到了苏梅的脸。

  

张艺迅速移到了苏梅的身旁搂着她,或许是因为着急,还一把推了不远处的高丽英,高丽英向后退了几步,踉跄着站定。

  

苏梅鼻血直流。

  

我吓坏了,赶紧给苏梅递上纸巾,并拧成小团塞在了她的鼻孔里。

  

高丽英不管不顾还在流血的苏梅,质问张艺:“你是谁?你推我,我可以告你人身伤害。”

  

张艺顾着苏梅,并没有打算和她胡扯,只是亮出了身份:“我是苏梅的丈夫。”

  

我看见了高丽英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等到苏梅鼻血止住,站定,她操着浓重的鼻音,对面前还嚣张万分的女人说:“你问我有什么资格继承她留下的房子,就凭从小你妈打我我不还手、不还口,还给她养老送终,我就该拿。”

  

搬家师傅上来了,来了3个人,来回搬了四趟,彻底搬空了。高丽英拉着两个孩子跟着我们下了楼。

  

她比之前似乎平静了一些,但是眼里还是满满的愤怒和无奈。我和苏梅坐在张艺车后排的位置上,苏梅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车开上了高速,是去成都的方向,张艺说,苏梅暂时会住在他的家里。

  

可他们只是合约夫妻?

  

“我担心她母亲还来骚扰她,这里门禁很森严,她进不来,家里正好多间房。”

  

到了,下车。

  

张艺的家不是多间房这么简单,足足三百平米的大平层,里面玩乐、休闲、健身设施一应俱全。苏梅很惊讶。

  

张艺家里有个做饭打扫的阿姨,年纪已经不小了,张艺说这阿姨带他长大,比他和父母生活的时间还要长。

  

阿姨按照张艺的吩咐做了一桌子的菜,可能为了照顾我和苏梅的口味,做了辣和不辣的。在饭桌上,张艺会为苏梅夹菜盛汤。

  

带着明显可见的关心和一些……爱意吧。

  

我想我是没有看错的。

  

“我真觉得张艺对你有意思。”晚饭后,我到房里帮苏梅整理她的东西。

  

这是一间视野开阔、有一面大落地窗的客房,落地窗前有一张长长的书桌,苏梅的电脑、绘画板,打印机都已经统统放在了上面。

  

窗帘是轻薄的白布,对比苏梅家里那深蓝色密不透光的窗帘,这里一片亮堂,苏梅再不能躲在黑暗里了。

  

“那又怎样?我还不知道自己的事?不能连累了别人。”

  

我还记得,她和陈珂分手的时候一直和我念叨着类似的话,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陈珂对她说过的。

  

自此以后,苏梅不再恋爱,她说她没有能力去爱人。

  

“你相信缘分吗?”苏梅问我。

  

我点点头。

  

“张艺是我签约出版社的创始人。”

  

“他很早就认识你了?”我吃惊地问。

  

苏梅摇摇头:“我从未见过他,他是看见我书架上的书——那一堆之前出版过的书——才知道‘梳子’原来就是我。”

  

苏梅是出版社第一批签约的作者,10年了,苏梅和张艺的出版社一起成长,我听着觉得很浪漫。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再次对她说:“或许你该试试。”

  

她点头,但是我知道她是在敷衍我。

  

两周后的一个周末,我打算去看她。她说这两周都在昏天暗地地画稿,有一本书准备出版。

  

“或许改个时间?”我问她。

  

“没关系,你过来吧。”

  

本以为只是我和她的约会,充其量再加个张艺,可是没有想到,我到的时候,张艺家有一屋子的人。

  

张艺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我进去,就感觉到局面有点儿不寻常,苏梅坐在张艺的身旁,对面的沙发上齐齐整整地坐着5名来客。

  

张艺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尽可能地靠近自己。

  

今天的苏梅有点儿不一样,她穿了一件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衣服——鹅黄色的连衣裙,还化了妆,擦着粉红色的口红。对比她平日里的虚弱和苍白,今天的苏梅气色非常好。

  

苏梅看见我来,拉我坐在了身旁。

  

一番简单的介绍后,彼此都陷入一阵沉默,作为主人家的张艺也并不打算多说两句。

  

年轻女子是世交的女儿刘嘉琪,她毫无顾忌地看着张艺,我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她的来意。

  

而对面四老,“公婆见丑媳”的意思十分明显。或许张艺一意孤行娶了苏梅,所以今天他们是带着气来的。

  

查户口的环节开始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个画师。”

  

“主要画哪方面的画?”

  

“漫画。”

  

“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没有念过大学,初中上完,就没有再上学了。”

  

“父母呢,做什么工作的?”

  

“没亲人了,都没在了。”

  

“你和张艺是怎样认识的?”

  

“我们是朋友介绍的。”

  

“那你……”正当张艺的母亲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张艺打断了她。

  

她也没有发作,嘴巴里念叨:“不问了不问了。”

  

随后自找阶梯说:“你突然说已经结婚了,我和爸爸、爷爷奶奶都有点不相信。”

  

“那你现在相信了吗?”他再次搂了搂身边的苏梅。

  

比较离奇的是,他们还要求张艺把两人的结婚证拿了出来,并且张艺的妈妈娴熟地用手机在民政局的网上查了证件的真伪。

  

还怕是假证!

  

我同情起张艺来,或许被逼婚就是他的日常,看来去婚介所找个合约老婆也是不得已的方法。

  

对面的爷爷奶奶在确定苏梅就是自己宝贝孙子选定的人之后笑逐颜开,他们年纪已经不小,两人头发花白,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开心。

  

本来还以为会是一场矛盾冲突齐全的戏,没有想到甫开局,就平顺到了末尾。

  

而唯一的看点只有刘嘉琪,她的脸色全程都不太好看。当张艺留大家吃晚饭的时候,她气鼓鼓地走了,这饭,即便她留下来,估计也是吃不下的。

  

“今天知道你有事,我就不来了。”趁着开饭前的间隙,我拉苏梅进房。

  

“他们是突然来的,张艺应该也不知道。”

  

“那刘嘉琪是不是喜欢张艺啊?”

  

苏梅点点头:“张艺说这姑娘家和他家世交,一直就喜欢他,他爸爸妈妈见他年纪也大了,想要他们结婚。但是他拒绝,说自己没感觉,年纪大,不能误了别人的青春。”

  

“那你的青春不是青春啊?”

  

“我们是交易,各自解决完手头的事情就散了,他哪里耽误我的青春了?”

  

说的也是。

  

“你这裙子?”我指了指她身上漂亮的裙子。

  

苏梅拉了拉衣领:“这不是为了应付这一天嘛,张艺提前买的。”

  

“不过真好看,你这口红颜色是什么呀?”我问她。

  

她坐在了大书桌前,正在查看她的电脑:“你看看我床边柜子上,我也不知道什么色号,张艺买的。”

  

我踱到她的床边:“咳咳,张艺还会买这东西?”

  

苏梅从电脑后面伸出头来:“你是不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没有。”我把玩着口红,但是下一秒,我却发现了柜子上还摆着三、四个药瓶。

  

是苏梅一直在吃的药。

  

“你怎么把药放在这里?是忘记收起来了吗?”我有点紧张地问。

  

“张艺知道我有抑郁症。”苏梅轻松地说。

  

“一开始就知道?”

  

苏梅点了点头:“知道为什么他会带我到他家里吗?他是怕那老女人继续找我,担心我的抑郁症会复发。他就是可怜我,我们现在只是互相帮忙而已,你别多想。”

  

晚饭时间,我们坐在了一起。

  

因为张艺的缘故,苏梅被众星捧月一般。他们并没有因为苏梅的学历、家世而有半点的嫌弃,反倒热情至极,或许面对45岁还不娶妻的孙儿,只要张艺接受,是头母猪他们都会同意。

  

他们有备而来,尽心尽力地想帮张艺套牢辛苦觅来的老婆。爷爷奶奶送上传家的翡翠手镯,爸爸妈妈挑选的是钻石项链,我不知道当苏梅面对他们的喜爱和热情时是怎样的心情。

  

她只是笨拙地说着“谢谢”。

  

苏梅出生那年父亲死了,病死的,单亲的母亲对她不管不顾,一起生活的外婆对她又打又骂,觉得她就是个不吉祥的人。

  

书没有读多少,好日子从没有过,现在突如其来的善意,即便她只是个配合演戏的,但是身在戏中,估计也会感动吧。

  

“感动啊,原来人可以过得这么舒坦幸福,真是不能不让人羡慕,”苏梅对我说,“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的。”

  

虽然苏梅总说张艺只是可怜她、同情她,但是我直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苏梅提起张艺的次数越来越多,张艺给她买了新的画板,张艺的厨艺很厉害,张艺给她带了宵夜的鸡蛋仔……她可能并没有意识到,短短3个月,张艺总被她挂在嘴边。

  

“最近过得挺不错的嘛。”我笑她。

  

她笑笑。

  

“官司怎么样了?”

  

“高丽英撤诉了。”

  

“房子不抢了?”

  

苏梅点点头:“律师说她已经撤诉了。有外婆的遗嘱,她估计也清楚自己是抢不过的。”

  

但是原因始终不明。不过苏梅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她。

  

房子正式入了苏梅名下,张艺的家人对他已婚的身份也深信不疑,苏梅和我说:“我们各自都达到了目的,高丽英现在大概也不会来找我了,我想我应该要搬出去了。”

  

可是张艺不同意,他的爷爷奶奶在他们结婚后,隔三岔五到家里来,他说:“你现在走了,估计就露馅了。”

  

男神为应付逼婚,拉她当合约老婆,相处几月他却要假戏真做

  

苏梅不得已,说再住两个月,这两个月,张艺得想想办法,可以搬家搬到月球去让他们再无法登门,又或者正儿八经再找个老婆。

  

“你就是这么和张艺说的?”

  

“对啊,那得想想办法啊。”

  

“难道你就不愿意屈就屈就,反正也你单身,他也单身,你是不是嫌弃张艺太老了?”

  

“你没见他按部就班的生活,估计他的时间都是以秒算的,早上起床、吃早餐、出门上班的时间,掐得准准的。”

  

“你这是嫌弃人家规律的生活啊?你怎么不检讨检讨自己乱得完全没谱的生活?”

  

她这是在考虑两人性格不合、习惯不合吗?

  

在苏梅的眼里,她和张艺是两条平行线,本就不可能相遇,但是却遇见了。

  

张艺爷爷奶奶登门的频率比苏梅想象中的要高得多,他们总是挑着苏梅白天还在补觉的当儿出现。两位老人开始还只是过来坐坐,到后来,必带着汤汤水水过来。

  

苏梅和我说,那都是些十全大补汤。

  

我笑了:“估计想让你给生个继承人,继承张艺那三百平的大房子。那你喝没喝?”

  

苏梅很苦恼地说:“当着面,能不喝吗?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我这些黑眼圈?我最近真的严重缺觉,他们再来,我估计某天夜里画画的时候会暴毙。”

  

“你调整调整啊,别日夜颠倒了。本来就不是好的生活习惯,正好给调调。”

  

苏梅不得已调了调自己的作息。往常她一般在早晨6点睡,现在她会在3点就睡下,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正好看见张艺出门上班。之前的生活作息正好与张艺相反,他们几乎没有相见的时间。

  

站在房间的阳台上,她能看见张艺把车开出去。而有一次,张艺发现了她,在车里朝她挥了挥手。她说她的脸立刻就火辣辣的像烧起来一样。

  

“那种感觉很奇妙。”苏梅趁着她的新书已经完稿,特地来找我。

  

苏梅打死不承认对着张艺有了动心的感觉,并且坚信着不可能。

  

当晚她住在了我家,我提醒她吃药,她摆摆手:“最近都没有在吃药了,感觉还行。”

  

我们聊到凌晨两点,当我还想和她聊些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打起了小呼噜。我震惊她竟然真的睡得比我还早了。

  

这次见她,她气色很好,或许张艺爷爷奶奶的十全大补汤确实有神奇功效。

  

而她,还不需要吃药了……

  

第二天,她还拉着我去逛街:“版税一直没有怎么花过,我想买点东西。”

  

她买新衫,买鞋子,买了新的电子画板,还为我们买了一模一样的闺蜜装,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

  

“今天你是要报复性购物啊?”

  

“好多年没有逛过百货公司,看着都想买。”

  

她还为张艺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买了礼物,而且看起来深谙各人的喜好。

  

“你觉得给张艺买条领带怎么样?”苏梅想听听我的意见。

  

“挑什么都好。”我笑她,我觉得苏梅身上有了过去没有的烟火气。

  

“不是快要搬走了嘛,买个分手的礼物。”这是她的理由。

  

苏梅买的东西堆满了我小小的客厅,最后是张艺特地开了5个小时的车过来拉走的。口上说着是拿东西,实则是来接人的。

  

张艺对着苏梅有了宠溺的眼神,连我的男朋友沈清见了都说:“两人绝对有一腿。”

  

“人家是夫妻,怎么能说有一腿、两腿的?就算是有无数腿都可以。”

  

我真的期盼着苏梅能和张艺有一腿。

  

一周后,苏梅和我说:“我打算搬回重庆了。”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里吗?去个地方都得一直爬楼梯,怎么又回去?”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苏梅却什么都不说,只嚷着要睡觉了。

  

第二天,张艺来找我。对于他的到来,我很吃惊。

  

原来真的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张艺的妈妈捡到了苏梅的药瓶,发现了她生病的事实。同时,高丽英带着孩子闹到了张艺家,在张家人面前张牙舞爪。

  

面对这些事情,如果我是苏梅,或许我也会走,只是一桩交易,但是最后却得奉上尊严。

  

我了解苏梅:“让她搬出去吧,她需要些时间。”

  

张艺神情很沮丧。

  

“苏梅喜欢你,我看得出来,”我对张艺说,“你现在需要给你的家人好好解释,苏梅她好好的。还有,苏梅从小自卑,自尊心又很强,她想通了会回去的。”

  

张艺走的时候我交待他:“苏梅很久没有吃药了,如果她还有病,那你就是她的药。”

  

苏梅搬回了重庆,找了新的公寓,还是得爬楼梯。

  

我气喘吁吁敲开她门的时候,她正在睡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而这时候是下午2点。

  

她又变成了从前的苏梅?

  

苏梅见我来了,突然清醒过来:“几点了?”

  

“下午2点了。”

  

“糟了糟了,我待会有签售会。”

  

苏梅着急地从床上下来,冲进洗手间开始洗脸刷牙,并让我给她从衣柜里挑身衣服:“签售会穿。”

  

过去的苏梅从来不去签售会,从不!所有人都不清楚这些画背后的人是个怎样的人。即便前些年她已经走红,网络上对她和她的书探讨热度很高,她也从不现身。现在她是转性了?

  

我从衣柜里拿出鹅黄色的连衣裙,她在张艺家穿过的那一条,这裙子确实好看,我递给她。

  

她明显愣了一愣,可能无暇思考再做挑选,她火速套上,化妆,10分钟后我们就出了门。

  

从她的公寓楼下,一路下着阶梯,十几年前我和她就是这样赶着跑到学校,在铃响的最后一分钟。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泛起了红晕,我以为这次来会看见她萎靡不振的样子,没有想到她如此不一样。

  

时间很赶,路上塞车,我们到达东东弗书店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她拉着我进了书店。

  

每个人都拿着苏梅的新书,谁都想看一看作者的真容。参加签售的读者已经排到了百米之外。

  

苏梅在镁光灯下,过去从来都躲在阴影里的人终于站在了无比亮堂的地方,她略带磕巴地说着些什么,这已然是她非常好的表现了。

  

致辞,探讨,签售正式开始。

  

队伍一路向前,我站在她的身旁,看她签下名字。她少年时代的梦想终于成了真。她看起来意气风发,心情极好,脸上挂满了笑。

  

不过随着人群推进,我看见她的笑容逐渐消失。

  

张艺的爷爷奶奶站在了队伍里,再签两人即到他们。我们面面相觑。我不清楚这两老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读者?砸场子的?苏梅看起来也有这样的困惑。

  

轮到他们了。

  

“苏梅,恭喜你。”张艺的奶奶拿着书放在了桌上。

  

“谢谢。”苏梅边说边在书里签上了名字。

  

“我还想再写点东西。”

  

“写什么呢?”苏梅问他们。

  

“你就写:回来吧,孩子,大家都等着你。”

  

苏梅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满头银发,步履蹒跚,已经85的年龄,还在为儿孙辈操着心。

  

苏梅把他们要写的话都写了下来,当苏梅递给他们的时候,张艺的奶奶说:“这书我和老头子今早买了,全看了,好看,这一本你留着。”

  

说完他们便走了,苏梅看着他们的背影,两眼泛红。

  

签售会结束,我问她:“回去吗?”

  

苏梅摇摇头。

  

“我知道你一直不好意思让别人去接纳你所谓的病和乱糟糟的家庭关系,你自尊心强,可现在人家都派出重量级人物向你示好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吧?你不是还要人家跪地下求你回去吧?”

  

苏梅笑着摇头。

  

签售会后第三天,苏梅到底回去了,张艺抽了一天时间,又帮她搬空了公寓。

  

“这次没叫你,东西不多。”

  

“我还和沈清打赌你得考虑两周才回去,没想到三天就回去了。”

  

“那行,为了你赢,我再搬回去那小公寓两周。”

  

“你可别折腾人家张艺了,一个40多岁男人,放着老板不做,总给你做搬运小工。”

  

苏梅在电话里笑了。

  

“张艺真的挺好的。”苏梅情不自禁地说。

  

“你现在醒悟也不晚。”

  

“你知道高丽英为什么不和我抢房子吗?因为张艺把房子折成现金给了她。”

  

苏梅苦了前半生,我觉得张艺不会让他再苦后半生。(原标题:《逃离城市: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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