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人民日报-人民日报
仲春的一个周末早晨，一个衣着朴素、面带微笑的卷笔刀来到小区门口。身材高大，声音洪亮，喊着“磨-菜-刀哟”，穿着穿过晨雾，回声无穷，吸引着小区居民和路人驻足观看。
“磨一把菜刀多少钱？”
“刀磨损了，我怎么拿回你的钱？”
…………
人们不停地问问题，人群越聚越多。卷笔刀清了清嗓子，和蔼地鞠了一躬，然后笑着对围观的人说：“老少皆宜，公道正派。每把刀十元。磨的不好，一分钱都收不到，然后就要掏刀。我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不信任我。我没事。今天磨刀不收费，好好用，下次也不迟。”
话音刚落，就听到人群中有人喊“是”，然后说先用自己的刀试试卷笔刀的手艺。
围观者的眼睛齐刷刷地跟着声音走，原来是老邹，看起来瘦瘦的，对小区里的一切都认真喜欢。
“磨刀真的是免费的吗？”老邹问。
“当然可以。匠人说话做事都是诚信的，不会忽悠别人。”卷笔刀回答。
“嗯，我打算在家磨两把菜刀。”
大约十分钟后，老邹把两把菜刀放在卷笔刀前。
卷笔刀很快从蜡质的帆布包里拿出四块磨刀石。他用矿泉水瓶当淋浴，在砖青石上轻轻点了一点，水滴均匀地洒在石头上。然后，他用水滴在青石上磨菜刀。先磨一边，再磨另一边。刀刃上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他用带槽的青石代替，用缺口把它磨出来。最后用细腻的青石打磨刀刃。所有程序完成后，他在刀刃上拔了几根头发，用力吹，用统一的刷子把头发剪掉。
不用说。老邹一拿着磨好的菜刀走了，几把生锈的菜刀立刻放在磨刀器前。卷笔刀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然后他打开了话匣子。他对自己的磨刀技术充满信心，这源于他在农村磨刀30多年的经验。我儿子从小到大的学习费用，从一个村子走到另一个村子，都是用刀子磨出来的。
卷笔刀简单明了。他不仅分享快乐，还和顾客分享烦恼和悲伤。他说自己姓张，儿子毕业后在市里当公务员，去年生了一个孩子。他去城里帮儿子儿媳照顾孙子。刚到的时候，他很不舒服，不习惯住在城里。于是，张师傅告诉儿子儿媳，周末要出来透透气，顺便和别人聊聊天，做自己舍不得放弃的磨刀手艺。
又是一个周末的早晨，我去小区外买菜。只见在小区门口，张师傅早早就来了，坐在长椅上用猫腰磨菜刀。我问他生意怎么样。他面露喜色，下巴搁在一堆要磨的菜刀上，说工作比他预想的多。他还告诉我，这些工作是前几天来磨刀的客户推荐的，让他忙了一天。我想知道他们是否能在天黑前完成。说完，他得意地笑了。
几天后，张师傅身边又有一个中年人帮他磨刀。大家问，张师傅，收你徒弟了吗？张师傅笑着说：不是徒弟，是同事。中年卷笔刀也是新来的，陌生人，喊了很久也没找到工作。他主动来找张师傅谈话。张师傅安慰他：“放心吧，生意慢慢做，坚持下去会好起来的。”但他说：“我等不及了。我的家人还在等我挣钱。没有工作怎么养家？”张师傅听了，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尽你所能做好我的工作。不过，我不得不直言。我必须仔细检查你所有的工作。如果你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就不能为你做。”中年卷笔刀起初有点惊讶，然后看起来很感激，连连感谢他。就这样，中年卷笔刀在张师傅身边工作。他把刀磨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张师傅看一看，听听他的意见，然后再磨一遍。张师傅小心翼翼地把他指出来，哪怕是一点瑕疵。
一位熟悉张师傅的老顾客私下悄悄提醒他：“老张，关键技术不能随便传，小心抢饭碗！”张师傅笑着说：“谢谢提醒，不过我不怕。现在我不靠这个手艺活了，他可以学着养家糊口，如果他的手艺能超过我的，说明这个手艺提高了，这是好事；第二，这么大的城市，我只做过两三个社区的生意，市场还是很大的。这是学习技能和让工艺变得优秀的正确方法。手艺好，诚实，没活干。”
张师傅做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磨刀工作，确实让很多社区居民受益匪浅。张师傅说，再过两年，孙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要去工商部门办理营业执照，成立磨刀公司，从此沉迷创业。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
03010(第20版，2021年5月1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