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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一下,把一部几百万字的小说逐字翻译成另一种语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傻逼活动,对于被原著迷住的人来说,一定要有动力和耐心。   

  

  日本靠近东方,一衣带水,以其中国文化而闻名。抬头看日本四岛,《水浒》粉丝多的是。   

  

  日本一些著名图书馆有各种中国古籍善本,包括一些《水浒传》的善本。很多日本汉学家也研究《水浒传》,比如白木直树先生写的《(水浒传)的传日与文简本》这本书。根据他的考试,《水浒传》在17世纪下半叶传到了日本。1728年江户时代,李卓吾《忠义水浒传》的二十本书被重印。然而,1757年,冈岛口山根据李卓吾百会版《忠义水浒传》改编成70卷《通俗忠义水浒传》,据说用了20多年。不知道冈岛先生有没有看过金圣叹的七十章。如果他没有,他真的和金圣叹有联系。英雄所见略同。1776年,日本一位乡村教师用九年时间抄了《水浒全传》,他也是《水浒》的铁杆粉丝。   

  

     

  

  据说日本已经有20多种《水浒传》的翻译,可能是一个国家的名著在另一个国家翻译的吉尼斯数据。   

  

  诚然,邻国日本在文化交流中往往把中国文化的经典放在首位。比如唐代白居易的诗在这里流传的时候,其他国家也在唱。   

  

  最幽默的是,在《水浒传》的日本改编中,写的是林冲和胡三娘成了情深意切的恋人,而王却成了失意的恋人。足见日本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想嫁给林冲,人情相通。有几个人想嫁给林冲?这一事件反映了中日《水浒》粉丝在欣赏心态上的一致和默契。   

  

     

  

  模仿《水浒》的日本小说也产生了很多种类,比如《本朝水浒传》、《日本水浒传》、《女水浒》等等。可见日本人对《水浒传》的喜爱由来已久。   

  

  深谙中国小说研究的日本汉学家严家文老师说:“《水浒传》是一篇惊天动地的散文,是中国小说的皇冠,是一部翱翔于世界的优秀古典小说。”这句话道出了《水浒》日本粉丝的共同心声。   

  

  在欧美,《水浒传》的翻译不胫而走,时间肯定会比日本晚。现在连阿拉伯文《水浒》都已经在叙利亚出版了。有日语、英语、俄语、德语、意大利语、法语和拉丁语的翻译。《水浒传》好像走遍了全世界。   

  

  在欧洲,最早的译本出现在法国,一个名叫安托万巴赞的译本   

  

  巴赞)以节选的形式翻译了鲁、的故事,并于1850年发表在第57期《亚洲杂志》上。一年后,在欧洲引起轰动。然而,法国大陆似乎直到1978年才读到雅克达尔的法文全译本。作者花了八年时间完成翻译。这本书在法国被宣传为“1978年度图书”。雅克本人获得了今年的法国文学奖。   

  

  法国评论家将《水浒》与古希腊荷马的《史诗》相比较,称之为“中国的《圣经》”,反响非常强烈。   

  

  20世纪初,德国人马克斯科恩(Korm)根据HS编译了《一个中国巨人历险记》(《水浒》的英文翻译)。首先是根据意大利语翻译《佛牙记》翻译成德语,标题是《鲁达造反》,或者《鲁达上山始末记》(当然这些标题都是翻译成中文的)。   

  

     

  

  似乎在1927年,柏林也出版了最早的70章全译本,书名为《强盗与士兵》。爱因斯坦翻译(不是《相对论》)。据说这位老师不懂中文,花巨资请一位中国学生给他讲了三个月《水浒》的故事。他听了之后,重新创作,以宋武为书的主角,其他人的故事都落在了吴二郎身上。宋武不仅能像李悝jy一样骂人,还能背诵白居易的诗。这和元杂剧中的李悝jy一模一样。其译书方法与晚清林琴南相似。林也不懂外语,所以让说西班牙语的人告诉他这件事,而林则用古汉语翻译。林的翻译小说如《巴黎茶花女轶事》真的风靡一时,感动了一代中国人。就连钱钟书先生也通过阅读激发了他对文学的热情   

  

  《德语翻译《水浒》是一部比较完整、有影响的著作,成书于1934年,作者是著名汉学家弗朗茨库恩(Franz   

  

  库恩)翻译。他还做了一个删节,其中没有宋武的故事。书名《梁山泊的强盗》。该译本在西方语言学界颇有影响,曾被翻译成意大利语和匈牙利语。   

  

  美德也很可笑。一个不带宋武,另一个带大家的故事去宋武。日耳曼人对一根筋的痴迷也可见于书籍的翻译。   

  

  德语翻译也取《水浒》片段翻译成短篇小说,比如杨雄、石秀、潘巧云翻译成《圣洁的寺院》;吴大郎和潘金莲的故事翻译成《卖炊饼武大郎的不忠实妇人的故事》(这个名字也有德国味);智慧过生日的程序已经翻译成《黄泥冈的袭击》等等。   

  

     

  

  前面提到的《佛牙记》是1883年在米兰出版的。译者意义重大。   

利人安德拉斯。取的也是鲁智深的故事。

  

早期西方译本中,鲁智深颇走红,常有选他作主角来节译《水浒》的。

  

英语世界的《水浒》译本也是从片段、节本走向全本,其中有两种全本不能不说,因为这译本也已经具有了世界影响。

  

赛珍珠与《四海之内皆兄弟》

  

此1933年,美国纽约庄台公司出版了《All Men are

  

Brothers》(《四海之内皆兄弟》)这是部两卷本一千多页的巨制,《水浒》的前所未有的精准译本。译者为一个自幼在中国长大的美籍女作家,珀尔西登斯屈里克布克(Pearl

  

s.Buk)她有个中国人更熟悉的中文名字:赛珍珠。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

  

她1892年出生于美国弗吉尼亚,父母为传教士,在襁褓中即随父母来华,居镇江,在华先学会了汉语、熟习了中国风俗,然后才由母亲授她英语,严格说来,中文倒是赛珍珠的母语。17岁赛珍珠回美国,在弗吉尼亚州伦道夫梅康女子学院攻读心理学。毕业后再度来华,1917年嫁给传教士约翰布克。因此惯常也称她布克夫人。布克夫妇迁居安徽宿县,从事传教工作。在安徽的生活成为她后来小说《大地》(《The

  

Good

  

Earth》)的素材。后布克夫人又在南京金陵大学教授英语,同时进行小说创作,《大地》于1932年获普利策奖。而1938年《大地》三部曲获诺贝尔文学奖。无疑,这是一位才气横溢的小说大师。而她还有一项闻名于世的不朽伟业就是将中国古典小说《水浒传》翻译成英语在西方出版,即前面所提到的《四海之内皆兄弟》。赛珍珠在金陵大学任教期间与中国文化界交往甚密,胡适、林语堂、徐志摩、梅兰芳、老舍当年都曾是她家的座上客。由这样一个谙熟中国习俗文化,汉语、英语具精,且又是杰出小说家的人物来担当《水浒》的翻译,还有比此更合适的人选么?这真是天、地、人的巧合。当然,更重要的是布克夫人本身对《水浒》的热爱。她在后来的诺贝尔奖获奖演说中专门讲到了中国古典小说“不可抗拒的魔力”。她选择了这些小说中最具魔力的《水浒》向西方推介,决非偶然。这上下两卷一千多页的巨制她是花了五年时间才完成的,《大地》的写作也没有耗去更多的时间。

  

布克夫人让《水浒》有了最准确、最精彩、最有影响力的英语译本。书名也是斟酌再三,先曾考虑过《侠盗》、《义盗》等书名,均放弃。最终以《论语》中“四海之内皆兄弟”为名。此话也是《水浒》一书中时常在梁山好汉口上的,且又典出有据。所以单书名就可看出其在中国文化中浸淫之深。书一出即上了“每月图书俱乐部”排行榜,随即风行西方世界。

  

  

这位布克夫人晚年从事慈善工作。1973年逝于宾夕法尼亚某农场。殁后,墓碑上只镌刻三个汉字:赛珍珠。

  

肯定的,在弥留之际,她的心一定还牵紫着大洋另一头曾经哺育过她的“大地”,她怀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美好愿望去往天国的。

  

沙博理的《Outlaws of the Marsh》

  

无独有偶,也是来自大洋彼岸美利坚合众国的另一位优秀儿女锡德尼沙博理先生也向西方世界奉献了一部杰出的《水浒传》译本。

  

沙博理先生1915年出生,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来华。他曾在车队中服役,进修过中文,并在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学过中文和中国历史。怀着对中国历史文化的憧憬于1947年来华寻梦。踏上这片古老的土地之后,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即使回美探亲,也是两三个星期即返华,用他的话说,他已是一个华籍美人。20世纪40年代来华后,他在上海结识著名演员凤子,从恋爱到喜结连理。他积极参加中国的进步活动,新中国成立时得以上观礼台参加开国大典。之后在中国外文局《中国文学》、《人民画报》任译审。1963年由周恩来特批入中国籍。他在所著《我的中国》一书中说:“我在中国的时间比在出生地美国长,我对中国的感情比对生我养我的美国深。”

  

这位身居什刹海胡同中、满口京片子的“地道的老北京”家中挂着黄永玉、黄苗子、李苦禅的书画。冯亦代先生亲热地唤他为“姐夫”。他曾将多部中国现代文学名著介绍到西方,诸如巴金的《家》、茅盾的《春蚕》、柳青的《创业史》、赵树理的《李有才板话》………然而老爷子最感自豪的是他翻译了古典名著《水浒传》。

  

  

在央视的《大家》节目中,他操着纯正的普通话侃侃而谈,谈他的《水浒》翻译。

  

“我喜欢中国历史。熟悉它、体味它,才能把握好翻译的火候。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水浒传》确是他火候把握得特别到位的一部译作。此书曾获中国文联颁发的最高翻译奖,同时还获全国书籍装帧整体设计奖。

  

域外也有佳评,称其译作通畅、达雅,英文优美得体,超越了以往所有的译作。

  

说起沙博理所译《水浒传》,还有一则趣事。

  

  

沙博理是在“文革”时期就接受了《水浒》翻译任务的。初定译名是《Heros of the

  

Marsh》。时国内正在批《水浒》的投降主义,因此,江青认为:梁山上人都是歹徒,怎能用hero(英雄)一词?于是译名通不过,非得要沙博理换成有歹徒意味的词。于是沙换成了《Outlaws

  

of the

  

Marsh》。江问:“outlaws是有歹徒意思吗?”沙答:“有的。”“四人帮”倒台后,沙博理不无得意地说:“outlaws更主要的是‘好汉’的意思,罗宾汉等绿林好汉就是outlaws。”这位地道的老北京竞还有基辛格式的诡谲呢。

  

英语世界的两册《水浒》翻译名作均出自大洋彼岸的美国人,而此两人又与中华大地有着割舍不断的情缘,岂非天意!

  

赛珍珠、沙博理堪称洋《水浒》迷中的两个大腕。

  

嗟乎!四海之内,泊迷何其多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