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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学院物语2课题发现,愿望口袋课程

  

  绿叶   

  

     

  

  《怪诞故事集》,主编,唐江、马、钟兆明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8年1月出版,512页,79.00元。   

  

  悬疑故事中的民俗爱好者,如何区分悬疑故事的质量?古典文学爱好者,如何从一个“通俗”的神秘故事中学习?答案是一样的:看它有没有好的编辑器。   

  

  我们知道,编辑应该是,而且经常是文学史的幕后推动者和文学明星的创始人。久而久之,所有的作品都变成了密码箱,期待后人找到合适的解封法术。一个好的编辑是阿里巴巴,不仅要芝麻开门,还要利用宝藏。他并不是随意堆砌作品,而是对作品进行重新编码和整理,从而在合适的时机找到一个曾经存在于过去,至今仍在今天生活中发挥作用的活的生态系统。因此,日本著名怪诞集合《雨月物语》和《怪谈》的魅力,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作家和重写者上田秋成和小泉八云的视野。这本近500页的书《怪诞故事集》的深刻含义已经写在了它的腰封上:8000字的序言和26本阅读指南都是卡尔维诺(1923-1985)写的。   

  

  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和批评家之一,卡尔维诺的编辑工作也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事实上,写作、评论和编辑总是和谐地生活在他精致而壮丽的文本宇宙中。他所有的作品都包含了他自己编的意大利童话的模式。这本书向我们展示了神秘故事和侦探推理故事,这也是卡尔维诺施展编辑才华的宝库、养料和领域。   

  

  卡尔维诺没有重写这些作品,因为它们没有像《雨月物语》或《怪谈》那样直接使用民间材料,而是来自19世纪著名的西方国家。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著名的“世界文学大师”,但我们很少注意到他们对怪诞文学的惊人贡献。卡尔维诺编纂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避开这个球:严肃的大师也演过通俗的作品,庸俗批评家在体裁文学和高雅文学之间设置的门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作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古典作家”,他定义的最重要的古典标准之一就是“一是无限”。一部作品应该是包罗万象的宇宙,比如佛经云。看三千个世界,如手掌心。这个原则不仅适用于他所有的小说和评论,也适用于这个拥有26位作者/作品的神秘故事集:它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编纂效果使整体远大于所有部分的总和。卡尔维诺的介绍、分类和编排顺序,全方位展现了个人作品的触角,如历史、哲学、语言、文学叙事模式、作者自己的作品和他人的作品。事实上,这是一个可以多次访问的集合。最佳阅读步骤如下:1。依次阅读长篇序言和个人作品;2.依次阅读个人作品;3.用序言和单篇文章再试一次。   

  

  三个步骤,三个密码,每一次,都像是再次摇动万花筒,同样的元素再次爆炸,缓缓降落:19世纪文学中的曼陀罗。   

  

  卡尔维诺的8000字导语浓缩了19世纪西方主流文学史。没错,光是谈论怪异就足以启发我们去理解这个“最好与最坏”的文学世纪:正如我们在本专栏中一直强调的那样,所谓的怪异是被自己和他人的盘子挤出来的。在近代与现代、科学与宗教、城市工业文明与传统乡村文明交替碰撞的时代,各种妖魔鬼怪被召唤出来,几乎每一位作家都在创作生涯中看到了它们,并将其塑造成20世纪先锋文学的典范。这个系列有很多著名的“魔术师”。我们需要从卡尔维诺的角度重新审视尼古拉尼古拉果戈理、埃德加爱伦坡、霍桑、安徒生、巴尔扎克、屠格涅夫和亨利詹姆斯。这些作家过早地被写进了文学教科书。对于那些以语言为生命讲故事的人来说,这往往意味着他们真的死了一次。——那些拥有同样高的欲望和表达能力的人,永远需要卓越。卡尔维诺以其精准的判断力,将这些19世纪的伟大作家和那些并不“世界闻名”的人作为沧桑的遗物,送给了最好的惠特森教堂:这些人的怪诞作品,或者说他们作品中的怪诞元素,都不是偶然的:史蒂文森的瓶妖、巴尔扎克的仙丹、屠格涅夫的现实主义梦想、尼古拉果戈理的影子、奈瓦尔的爱情抒情记忆和与人分离、与命运无关的双手。在霍夫曼的《沙人》中,无意识首次出现,其理论直到一百年后才出现。卡尔维诺说,我们可以在这个故事中读到精神分析的基本要素:科学技术、炼金术、梦和潜意识。艾辛多夫的《秋天的魔法》体现了浪漫主义的精髓,预示了20世纪的超现实主义。这些断言足以让我们谈论怪诞故事的经典主题,我们将在本专栏后续文章中详细阐述。   

  

  最终我们会发现,20、21世纪的作家在叙事模式和题材上从未逃离过他们的五指山,精神分析、心理学、电影理论、超现实主义、立体主义、魔幻现实主义都曾在这里烧香祭祖,寻找自己血脉的起源,甚至这两个世纪的重大事件,那些历史噩梦都被他们用预言和寓言拼出来了。   

  

  选择和放弃是所有编辑的噩梦(这么多优秀的人物和作品!),卡尔维诺有效地抚慰了被抛弃作品的灵魂:每一个选择或放弃的理由都可以延伸出文学或文学史的新线索。但作为一个在总论中定义了编译风格的严谨的编辑,《文选》的第一部作品是个例外:Potoki 《中邪人帕切科的故事》的一章,但不是全部。这不仅是因为这位作者在这类文学中的源头意义,也为整部选本提供了一个方向,一个“待定发展”的新思路:“我在这类文学的前期,但我已经   

道该何去何从。     

    

    因此,请观察他的大致分类和他整理作品的意图(选集有呼吸和节奏。     

!),为什么上辑是视觉怪诞,下辑是日常怪诞,而下辑的单篇导语要比上集简洁得多?答案或许蕴藏在卡尔维诺对史蒂文森《瓶妖》的评价中:焦虑完全存在于意识中,具化为一个简单的瓶子。这里蕴藏着身与心,视觉经验和抽象言语之间的关系。这种编排会帮助你深切而准确地体会到,怪诞究竟是什么,它为何与我们的日常经验如影随形。约翰伯格会说,观看先于言语,而卡尔维诺大概会补充:最终起作用的是言语。

    

卡尔维诺说,一般的怪诞故事都有完美自洽的逻辑,我深以为然。在所有的故事中,怪谈最为永恒。推理小说是现代人降伏怪异的方式,是怪谈的现代版本。但总有人并不在乎那些自洽性,那些确定的象征和寓意,比如果戈里和霍夫曼。他们笔下的故事跑得太快,快得连自己都捕捉不到。伟大的怪谈所呈现的,正是世界本身的不确定性,跟超现实主义的真幻交织、立体主义的几何线条和中国山水留白所表达的,是同一个不确定,那是我们的身心深处所蕴含的奥秘,远远超越了我们表面上感知到的三维世界。

    

卡尔维诺本人的伟大,就在于感知不同视角下的世界,这与怪诞文学的精髓如出一辙,正因此,怪诞会被拆解――没有怪事;正因此,怪诞会聚合――哪件事情不是怪事呢?(特别是我们莫明其妙有了自我意识,又莫明其妙地死去这类事!)

    

因此,你会在卡尔维诺最为赞赏的怪诞作品中找到他自己的影子,或者他自己的创作所受到的启发,比如他在狄更斯的《信号员》里读到的工业文明对小说叙事的入侵,那种颠倒了的视角,对新时代脚步的批判和属于传统的童稚目光,在他自己的城市自然主义名作《马可瓦尔多》当中呈现得淋漓尽致。我们说夏虫不可语冰,卡尔维诺却呈现出,一只夏虫,仍然能够看到地水风火。

    

人类的博大是内在的,永恒的,但历史却是由人类的局限性所造的。卡尔维诺认为,史蒂文森用一种波澜壮阔的方式呈现出来的,是以悲悯、讽刺、清醒的语调来讲述人类的局限性,这也正是他之所以力排异议,认定史蒂文森是一流作家的原因之一。而给我们当头一棒的,一定是他讲评威尔斯那呈现了文化优越感的狭隘和相对性的伟大作品《盲人国》时的那句话:在盲人国,看不见的人比看得见的人更强大。

    

本文属于2019辽宁省社会科学基金规划项目《21世纪中国悬疑推理文学现象研究》(L19BZW001)阶段性成果

    

责任编辑:丁雄飞

    

校对:余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