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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到沅江,沅江创业致富者

两年前因为工作关系从沅江调过来的。我是一个沉闷安静的人。每次回沅江,在家的时间都比较多,和老朋友的联系也很少。最近由于年休假,这几年,一些忘记了江湖的老朋友,在忙碌的时候也能溜在一起,开着车卖浆的童年也变小了;日夜相见的同事和同行;打电话给朋友,商业爱好者,或品茶“泛泡”或推杯换盏,这个话题对于沅江目前的人事和现状是不可或缺的。其中有戏谑调侃,有某领导的风流韵事,有所谓的橘城官场奇闻,更有对沅江现在和未来的担忧。有些话,不知是用危言耸听还是振聋发聩。

沅江又遭遇了一场洪水,堪比1996年。与惊艳的文字不匹配的是,做出如此断然结论的人语气不再慷慨悲壮,大多在叹息。1996年沅江没有十岭九崩。市区被洪水吞没,变成了只有一百亩青云山的绿洲。干部职工连续三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不得不勒紧裤带毫不犹豫地支援受灾农户,誓要再造一片新的沅江干云。

俗话说:信心比黄金更重要。此时此刻,乍一看,沅江依然人山人海,琼湖西路、巴山西路上的车流依旧老气横秋,虾蟹人酒店依然宾客盈门,麻将馆里“胡”“摸”的声音不绝于耳……让我为之担忧的君王,并不是街上津津乐道的吃瓜人,而往往是这个肩负着发展稳定一方重任的城市的建设者和管理者。

所以有以下这些,我们的沅江,你怎么了?

第一个皇帝建立了郡县制,又换了多少个皇帝,但是郡县制一直沿袭到现在。这说明了县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性。据官方统计,截至去年,全国共有县级行政区2851个,其中县级市369个,其中沅江被列入其中,虽然沅江并不出名。沅江人不在家。把他们的家乡介绍给沅江的一个陌生人需要很大的麻烦。洞庭湖?只占南方一隅,常德、岳阳当然不肯收。辣妹?影响力不够,人们很容易想到一个歌手或者一首歌。历史人物?当代名人?不说省内外,就是在益阳,也很难打败安化、南县、鹤山、桃江等兄弟县。元江始建于公元522年(南朝梁武帝),延续了一千多年。一个几十万人口的中等县城,通过搜索历史,环顾古今,几乎找不到一个社会共识很高的人或事,甚至“网上名人”。作为一个沅江人,很可惜。

鲁迅作品中的阿q是有文字的,我们的祖先曾经是有钱的。据《沅江县志》记载,大约5000年前,沅江的赤山和路虎就形成了村落。进入青铜时代后,在胭脂湖街莲子塘一带,集中的村落变得密集起来,南嘴镇出土了距今10万年的石器。在沅江的历史上,出现了许多湖南或全国第一:芦苇、苎麻、淡水鱼等。水运为王的时代,沅江物产和沅江人乘着洞庭的顺流和逆流,经长江、湖南、京师、袁、李出海,到达益阳、长沙、常德、岳阳、汉口、芜湖、南京、上海。沅江确实不愧为那个时代的潮流。在沅江,有一句话叫“造湖”,意思是走出洞庭湖,事业有成。仁者乐水,智者乐乐山。元江人勤劳、聪明、宽容。他们靠水生活,靠水生活,这不可避免地成为沅江人的性格烙印。沧桑,沅江本

片土地上的惊奇,传奇或者平淡无奇,无不能在此找到答案。






沅江人不抱团。


严格地讲,沅江人绝大多数是移民的后代,因为除赤山岛等几处高地的原住民外,其他的多是靠水而居,在洞庭湖上讨生活的移民,然后才有围湖造田,上岸繁衍生息。水上生活,岸上村落,山里人家这是大相径庭的生产、生活方式。情感、性格、亲缘、人缘也随之有云泥之别。沅江人讲,洞庭湖的麻雀,是见过几次风浪的。在洞庭湖上过活,远古的沅江人,一条船就是一个家,就是生活的全部,全部的生活。大自然的馈赠,洞庭湖水养活了一代代沅江人,也铸就了沅江人各自为政,不服周的性格秉赋。一条船就是一个生产单位,老公撒网,老婆扳艄,稍长的儿子帮忙,便可将寒来暑往的日子过得滋润有味。不比生活在大山的人们,围捕大猎物或者“赶山”,要依靠团队的力量才能实现。还有,大家都是生活在水上、吃住在船上,用现在的话讲,没有隐私也没有偶像。你知我知,各有几斤几两。尚武的民族都爱斗狠逞强,能歌善舞的人们多情浪漫,斗转星移也难以改弦更张,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秉性或者叫“根”。至此,本人对一个所谓的沅江现象似乎找到了答案:一个有千余年历史的中等县市,具有时空穿透力和普遍影响力的人物凤毛麟角,未免令人唏嘘喟叹。非人不杰,非地不灵,环境使然。缺少的是一种对人才“推”和“捧”的环境。这也可能是坊间颇有微词的沅江人爱“告状”的历史基因所在。山区多土地贫瘠,推出一个人则减少一个在土地上争食的一份子,于是齐心合力“推”。湖区则不同,在洞庭湖上讨食,面对同样的惊涛骇浪,我可能满载而归,你也许两手空空。再说你身上有几个胎记我都了如指掌,凭什么是你?于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实行干部避籍交流制度后,组织人事部门的例行考核,沅江本土干部打分往往要低于交流干部,也就不足为奇了。


沅江人爱面子。


国人多为面子而活,在这一点上,沅江人就很“中国”,面子就是脸面、场面、表面。看重的是别人的看法,自己的感受,把别人的看法当作自己的一种活法。自己要顾面子,在外要挣面子,人家要给面子,死了都不能丢面子。于是乎,这个到目前仍是湖南为数不多的未通高速的县市,街上挂着吉祥号牌的宝马悍马呼啸而过,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据说, 曾有县城一天购买七台豪车的惊人记录。一个仍靠中央财政转移支付实现“三保”(保工资、保运转、保民生)的县级市,却有着十分兴旺的文化娱乐业,在廉租房、公租房小区,同样也是夜夜笙歌,麻将声不断。走出沅江,在政界、商界发展得十分顺遂的成功人士,也要在乡亲们钦羡、惊诧的目光里,在老家建一栋中西合璧的独栋别墅,尽管一年都难住上一晚。有好事者曾做下一个统计,在湖南市场流行的一种中高档香烟,全益阳市年销售只有八百箱,其中沅江就有四百箱。我想,难怪在沅江,骑着电动车在人流、车流中穿梭的快递小哥,一条裤腿上一条裤腿下的装修师傅,也要在上衣的口袋里装一包沅江人叫“空筒梗”的“和气生财”装门面。沅江人在消费休闲方面至少有两大发明创造:一是办喜事要吃预备餐,且与正餐同样隆重。二是扑克牌“打千分”。只有沅江人会玩,且乐此不疲。


顾了面子难免失了“里子”,沅江街头曾经的豪车一族,有的被抓,有的跑路,偶尔露面的,讲话做事“调子”也低了许多。曾经GDP在全省位列第四的水乡桔城,在县域经济排名中已经被一些过去个头小得多的县市甩去不止一站路的距离。据沅江政界朋友讲,尽管沅江的城区建设比较“有看相”,但财政状况捉襟见肘,随时有亮红灯之虞。






沅江人不出头。


沅江地处洞庭湖腹地,距周边中心城市长沙、益阳不属黄金距离,至少也是白银距离。县域资源禀赋至少也是中上水平。在乡乡点火、村村冒烟的时代,乡镇企业在数量上曾有一定的规模,且形成了有一定优势的体系,如:机械、造纸、食品、纺织等。有市场、有品牌、有影响。如今,多数不是汲汲无名,就是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今年是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又岁逢戊戌,如果把历史轮回与变革比作一场高考的话,在扩招、自主招生、分数为王等并行不悖的大背景下,沅江这个考生稍努把力,不奢望上清华北大,考上一个一本应该是大概率事件。可世事弄人,放榜一看,仅以微弱的分数优势,录了个二本!在一个竞争的时代,坐在前排才有机会。沅江人不爱坐前排,如果不安排座次表,大小会议,后排座位坐得满满当当,而前一二排,如果主持人不三请四催,一定是稀稀拉拉。


沅江人格局不大。


当年拓宽城区琼湖路,开发商贸街,修建银光路,沅江居民甚至不少老干部极力反对,当时的主政者力排众议,沅江城才有了今天的格局。然而现在沅江市民又深切地感受到路还是窄了,沅江本土一些老板,企业壮大了,腰包鼓起来了,没有二次创业的雄心壮志。买豪车,到“葡京”,跳不出“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的周期率。无“做大”智慧,更少“靠大”的胸襟。偌大一个沅江,敢于在IPO试水成功的,也只有太阳鸟。不少几十人的公司,几百人的厂子,姨妹子管账房,小舅子搞采购,怎能做大做强?


沅江你快醒来。


亚热带的气候,洞庭湖滨,城区五湖环绕,生活成本不高不低,生活在沅江这个宜居的小城,沅江人民难免有小酒微醺的幸福感和温水煮青蛙的舒适感。下塞湖案的查处和曝光,使沅江这个小城一时成为了舆论关注的焦点,也使沅江人民猛然警醒,当年主政者强力主推的“几篇文章”,尽管布局谋篇堪称雄伟大气,遣词造句也不乏精美华丽,原来是下笔千言,离题太远。前主政者在众说纷纭中中箭落马,一干人等牵涉其中。靠水吃水的生存法则此路不通!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离沅江城区最快都要一两小时车程的下塞湖给74万沅江人民补上的不只是一堂环保课。此事也远未尘埃落定。套用一句比较流行的话,下塞湖案对前主政者,其政治生命可能是个句号;对发展中的沅江,永远是个逗号;对政商关系、发展与环境、权力运行与监督制约等的拷问,是个大大的问号。


生活还将继续,太阳每天都是新的。祝愿家乡人民尽快走出阴霾,昂首挺胸,创造新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