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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用空壳公司赚钱 李天天创业指导骗局

文 | 周天

编辑 | 杨轩

下飞机后,刘清受到了北京雾霾和买家送来的豪车的迎接。上车直奔谈判桌,推开门,灯光昏暗,一张巨大的长木桌前围了一圈人,都是来谈牌照交易的中介。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金融牌照的交易已经成为一项前所未有的好业务。

钱太容易赚了。

刘清已经是这里的资深经纪人了。他从a股主板空壳交易一跃成为新贵,被视为“空壳王”。凭借敏锐的嗅觉,他在2016年将大部分精力转移到了第三方支付牌照交易上。他促成了几笔许可证交易,每笔都比另一笔贵。

刺激刘清进入这一领域的是他的第一张支付许可证,那是在2015年底,他从中赚取了数百万的代理费。然而,仅仅一年时间,类似的佣金就翻了好几倍。

交易许可证越来越少,价格已经太高了。“没有代理费,2015年的许可价格还是2-3-4,2016年上半年已经达到4-5-6。保守估计2017年可能变成7-8-9。”M&A一家平台的负责人金雪松告诉36Kr。

该系列数字的单位为人民币1亿元。“2-3-4”表示许可证包含一项内容,如互联网支付,价格为2亿;包括互联网支付和银行卡收单两个项目,价格是3亿,如果加上预付卡,价格是4亿。

很少看到有五个项目的全牌照。按照金雪松的说法,“肯定能卖到十几亿元”。比如去年9月被美团收购的钱宝宝,除了常规资质外,还拥有罕见的跨境支付资质。36Kr从内部人士处获悉,最终成交价超过12亿。但美团点评拒绝透露收购价格,无法证实。

正是在今年,共同基金降温了,但越来越多的公司采取了授权的想法。除了美团,为了获得牌照,家电公司美的花了约3亿元,Vipshop据称花了约4亿元,小米支付了约6亿元。即使是与支付没有太大关系的房地产公司格陵兰,口袋里也有一张执照,并且仍在寻求购买。也有像滴滴、——这样的公司,最近向36Kr透露滴滴正在收购。

总之,买家比对方大。

拥有大规模用户的互联网公司有足够的动力涉足金融市场。它们通常有一定的交易场景,适合嵌入金融业务。比如你可以把滴滴想象成一家金融公司:它在平台上自然有大量的高频现金支付行为,与出行高度相关,不仅可以顺便捆绑车险,还可以为司机提供贷款购车服务。许可证可以使这些符合逻辑的新业务线合规,而无需监管。

不过,36Kr接触到了很多没有这样消费场景的小公司,计划在2017年拿到一些金融牌照,“哪怕他们囤着”。

“监管”孕育了一个稀有商品可以生存的市场。车牌是一种准入许可,与90年代的审批、大城市户口、知名小学学区没有本质区别。既能带来安全感,又能成为升值空间有保障的资产。

一个秘密但疯狂的地下市场诞生了。

一、市场隐秘、中介大发横财

供需比例不平衡,大概是“一比十”。很多业内人士在年底和年初接受36Kr采访时都提到了这个数字。

正因如此,如果买家仅凭自己的能力抢夺筹码,无异于大海捞针,这让中介找到了发财的机会。所有中介都在拼命飙车,相比那些先到达牌照实际控制人的,他们可以垄断几千万元的代理费。

单笔交易产生的代理费上涨了。“2015年,是五六百万的代理费。去年初一两百万,去年底五六百万。”金雪松不久前告诉36Kr。

许可证交易的过程是买方委托中介寻找许可证。中间人的联系通常有限。他

每个人都会发动数条分支去寻找,每个分支又会生出更多分支,一旦某个触点找到卖家,就会把信息一层层往回反馈,最终把两端的买卖双方串起来——这条线上的每个人都能分一杯羹。


多的时候,这条线上有七八个中介,彼此维持着脆弱的合作关系。每个人都怕自己被上下游绕开,于是,这个群体间形成了许多不成文的行规。比如,因为害怕被“跳单”,谈判时每个中介都要来到现场,现场不允许交换名片,也不允许进洗手间,直至合同签订,利益分配谈妥。


成交了一单之后,在利益分配时,买家中介和卖家中介常常是“四六开”或“三七开”,卖方中介因为地位更加强势,可以分到更多。若促成一单的总佣金按四千万计算,如果一共有四名中介参与,两人属于卖方委托人,可以拿走2500万,买方的二人就拿1500万。


相比动辄上千万的中介费,中国创业者做梦都想登陆的A股创业板,其准入条件也不过是“最近两年净利润累计超过1000万元”。


据刘庆的估计,整个支付牌照的买卖市场上,一度活跃着“数千上万个”这样的“居间人”,所有人都在共同维护着一个信息不对称的地下市场。


在这个极其不透明的市场上,浑水摸鱼的大有人在,上述平台负责人告诉36氪,有一家持牌企业的小股东以出售为名,冒充实际控制人,从5个买家手里各骗了一千万定金,最后带着五千万跑到国外消失了。


甄别买卖双方身份的真实性,常常要花费交易各方大量的精力。因为很多中介会冒充买方去市场上套取信息,再转手卖出。也有中介会拿着伪造的卖方委托书和牌照截图,去市场上招摇撞骗。


不靠谱的、在传递中失真的信息太多,据刘庆所知,有的牌照2015年就卖掉了,一些中介不知情,依然到处扩散,对接到最后才发现找不到源头了。这个过程浪费了大量时间,导致很多买方始终没有买到牌照。刘庆说,有个东北的企业全国到处跑,连轴转,跑了大半年,依然遍寻牌照而不得。


“大家就是赚信息不对称的钱,很多中介会刻意隐藏关键信息。” 刘庆说,“在这个江湖混久了,会对谁都不信任。”


在牌照买卖的零和游戏中,有赢家,也有输家。据刘庆所知,一个卖家前几年就申请到了牌照,但因为一时缺钱,在2015年下半年以八千万卖掉了。“ 如果能忍一忍,2016年起码卖四亿没有任何问题,现在这个卖家后悔不已。”


金雪松则告诉36氪一个瞬间致富的真实案例:某人手里已经有了一张牌照,他预判牌照会涨价,又苦于不能同时持有两张牌照,于是就拿出一千万去签下第二张牌照的售卖权,不久后脱手,“空手套白狼,净赚五千万”。


二、 卖家、坐地起价和临阵变卦


这是一个彻底的“卖方市场”,最接近卖方的中介,处在食物链的顶层。


“如果买家不开资金证明,或者不签财务顾问费,我们中介是根本不会带你去见卖家的,你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手握一张支付牌照代理权的金雪松,这样描述买卖双方的地位对比。


而对于很多企业来说,要开5亿的资金证明尚属困难,“因为资金往往并不都集中在一个账户上,几个亿调动一下,光利息就是不少钱了。”金雪松说,但这样的门槛丝毫没有妨碍买家进场争抢。因为大家都知道,晚一步,价格可能更贵。


“有一次我撮合的买卖双方基本快要谈妥了,这时突然杀进来一个新的买家,直接把价格从5亿抬高到6亿,卖家受不了这种诱惑,立即和前一家分道扬镳了。”刘庆感叹道。


买家疯狂扫货,让卖方的心态越发膨胀。金雪松也经历过一次卖方变卦:快要谈妥时,卖方突然要加价一个亿,谈判一下就破裂了,虽然一开始几个买家还老挑剔,嫌卖方受过央行处罚。


“形势反转得太快了,”金雪松说,这个自己签了排他协议的交易最终没有达成,“近在眼前的四千万中介费没了,费了洪荒之力才推进到这地步,我郁闷了好久。”


即使走到了签完股权转让协议的地步,也并不意味着最终能顺利交割。因为交易过程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变量——央行。


央行明确不允许倒卖和租借支付牌照,获取牌照的唯一途径,是获取持牌公司的控股权,从而间接拥有牌照。


一位在2016年卖掉牌照的卖家告诉36氪,央行对持牌公司控股股东的要求非常繁复,比如要有支付和金融相关经验,更关键的是,股东如果变化,必须以书面形式去央行进行事前报批,只有批准后才能做工商变更。私相授受的民间买卖不被许可,这让交易流程变得极为复杂。


由于央行审批过程动辄长达数月之久,在这种漫长等待中,买方和卖方心理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如果整个牌照行情上涨,卖方就希望央行别批准了,好择日再卖;但如果价格下跌,就轮到买方来祈祷央行别批了,以便择日再买。由于审核增加了复杂性,导致交易过程“更扑朔迷离”。


三、买方,算账和市值


2016年这一年,收购牌照的主力军分为两股:把金融提到战略高度的互联网公司,和急需新概念到股市圈钱的上市公司。他们就像在巴黎老佛爷抢购LV的中国游客,把每一张刚刚露头的牌照席卷一空。


一家为了买支付等金融牌照,专门做了一轮数亿大额融资的互联网金融C轮公司,在收购牌照时正面遭遇了滴滴。“滴滴比我们出价低,但他们比我们能拿得出手的现金多,最后我们只能提前退出这场竞争。”该公司创始人对36氪说,而且,“卖家开价太高了,一个什么业务都没有的空壳公司,张口就要7个亿!”


“滴滴、360和乐视这批第二梯队的互联网公司应该都还没有支付牌照,尤其是携程、去哪儿,我们分析,他们现在非常迫切,因为资金清算规模非常大,一定是刚需”,上述卖家不久前对36氪说,在“卖身”前,他曾把市场上所有潜在买家都分析了一遍:凡是面向消费者、用户基础大、交易流水大的,就很容易在支付牌照上叠加钱包、分期、征信等产品,就有诞生金融服务集团的机会。典型案例就是京东白条和钱包,单独体量估值已经很高了。


对于美团、滴滴这种有交易环节的产品来说,用户账户体系中会形成余额,有了支付牌照,才能把余额留存在钱包里,这些沉淀资金不仅能产生利息,还能产生黏度,让用户反复去使用——通俗地理解,只要一张银行卡里存了钱,用户就不会扔掉这张卡。


数据安全也是考量因素。对美团这样的公司来说,如果依赖支付宝的通道,所有交易信息就会被支付宝掌握,企业经营状况和客户数据一览无余,自己在竞争对手面前毫无秘密可言,因此美团和滴滴们都急切地想摆脱这种“裸奔”状态。


“支付本身不需要赚钱,但战略意义就像地图一样,虽然赔钱,但BAT都必须要有自己的地图产品。”51信用卡的创始人孙海涛说。


互联网金融创业公司也加入了这场争夺。华创资本合伙人吴海燕告诉36氪,2016年下半年,金融领域的创业公司出现了一些复苏的迹象,最典型的现象就是金融服务类创业公司都在忙着申请和收购牌照。


除了战略意义,牌照的另一个好处是,节省了采用别家支付通道所产生的巨额费用。


“算了半天账,我们平台的盈利还不足以弥补支付手续费,心好累。支付手续费在总支出中占比蛮高的”,同程旅游旗下同程金服的一位人士向36氪透露。另一家理财平台的人士也告诉36氪,这一年付出的通道费共计310多万元,这对利润单薄的网贷平台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拿阿里三万亿的交易额来举例,如果支付通道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假设被按万分之二的费率来收取手续费,那么三万亿流水一年的通道成本就是6亿,”金雪松和36氪算了一笔帐,“如果是一家上市公司,按30倍市盈率算,这6亿现金就对应着180亿市值,那他即使花20亿去买一张牌照都是值得的。”


但相比不少还在亏钱的非上市互联网公司,有条件低成本在公开市场融资的上市公司,行动尤其迅猛。


前述卖家告诉36氪,2016年春节过后,他刚发布消息,就有三十多家上市公司找来洽谈,他反向调查对方,挑了有实力的五家,自己亲自和实际控制人见了面,最后发现,“这些传统行业公司,意图通过新概念来维持业绩,号称双轮驱动,其实都是为了去资本市场讲故事。”


“但凡限制供应,价格一定会涨”,投资并购业务平台淘股王的负责人石金华估算,“一共可能有七八百家用得上支付牌照,从成本角度考量,凡是一年交易流水超过三百亿的基本上就会有较强的需求。”


四、牌照怎么变少,价格怎么上涨


一头是旺盛的需求,一头是稀缺的供给,这就是牌照过去一两年疯狂涨价的原因。


与土地市场一样,供给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政府。


这构成了一种垄断效应。央行发支付牌照的时间集中在2011年初到2015年初之间。聪明人早已发现,早在央行2011年至2013年的发牌高峰期之后,发牌数量就在逐年跳水。2014年发放19张,2015年全年仅在3月份发放一张牌照,这一张也成为绝唱。正是在这一年,牌照交易开始抬头。


到了2016年8月,央行明确公开宣布,坚持“总量控制”原则,“一段时期内原则上不再批设新机构”,并注销长期未实质开展支付业务的支付机构牌照。


这就彻底打消了排队申请牌照的企业们的希望,也是在这个时间点,牌照交易进入最为白热化的状态。“卖方买方2016年最多,比2015年多很多。” 唯品会、小米、恒大、美的,都在2016年迅速完成牌照的收购。


“其实聪明人,在股灾期间就应该能预判到牌照会升值,因为监管肯定会收紧”,刘庆认为,2015年中期,中国股市遭遇大幅下跌,随后互联网金融开始遭遇强监管,作为互金行业的一环,支付产业也骤然面临更严苛的监管。“过去没有牌照也能做业务,监管还比较放任,很多企业就没当回事,而且申报材料非常繁琐,一些公司嫌麻烦也就没有积极去争取。”


但金融这门生意的独特性就是有形之手维系的垄断市场,有垄断就会产生超额收益。


反之,没有牌照护身,随时会面临灭顶之灾。去年2月29日,美团遭到一名律师实名举报称,美团在没有第三方支付牌照的情况下,却从事第三方支付结算业务,违反了《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甚至涉嫌构成非法经营罪。到了6月16日,央行支付司人士向媒体确认称,已约谈过美团,限期其3个月内整改。随后,有人发现,美团App上“我的钱包”中余额已无法充值,而是显示“原路返回”。


而持有牌照则意味着会享受政府某种兜底性保护。比如,一位保险行业人士告诉36氪,监管不允许寿险公司破产倒闭,过去烂摊子常常由政府出面来收拾,拿到寿险牌照就意味着取得政府发放的免死金牌。


央行一共分8批发放了共计270张支付牌照。据36氪不完全统计,减去因违规被吊销的5张,再加上10家被同行兼并,目前市场上存量牌照应该为255张左右。而随着针对支付行业的监管趋严,中小支付企业利润空间遭到挤压,有业内人士估计会有更多支付企业遭吊销资质,这样一来,目前全国可供交易的支付牌照所剩无几。


“现在还剩几十张可供转让,我推测有超过180张牌照已经沉淀下来,再也不会被摆出来卖了,只要是把互联网支付业务做起来的就不会再卖了,比如支付宝,就算出50亿,马云都是绝对不会卖掉牌照的。”金雪松如此认为。


“整个2016年,市场上大约一共成交了二三十张牌照”,刘庆估计。经过一年左右热炒,成交量已经明显下降,金雪松称,“现在每个月市场上大概只有三四张牌照还在交易,一犹豫,再遇到一张合适的牌照就难了,但这样一个市场,还会维持一年”。


五、名目繁多的牌照生意


支付牌照的买卖高潮如今已近尾声,虽然其一度是各种牌照中最稀缺、昂贵的一种,但它的故事却是普适的,各行各业的牌照故事远远没有讲完。


半年前,证券时报调查过3家被收购的基金销售公司的裸牌照金额,发现已经从2015年年底的500万升到了1500万。如今,价格似乎还在以这种涨幅飙升。36氪近期询问了几位业内人员,发现不少基金销售公司开价已经超过3500万,甚至有人要价到5000万以上。


和支付牌照涨价的原因一样——也是牌照的发放审核被收紧,供求关系开始失衡。


截至2016年6月,获得证监会基金销售业务资格的第三方基金销售公司有100家,而申请牌照的潜在企业却近千家。


而审批通过的独立基金销售牌照速度却在放缓。2016年前9个月,核发牌照的独立基金销售机构分别为9家、6家、5家、2家、0家、3家、1家、2家和1家,呈逐月下降趋势。可见监管态度的趋严。


有牌照中介对36氪表示,有客户申请长达一年还没下来,而且还有不通过的风险。如果通过收购的话,三个月之内就可以完成变更。因此,等不及的公司就会选择更快更保险的收购方式。


对于P2P这类理财平台来说,要想做成理财超市,在互联网上售卖基金和保险,基金销售牌照和保险代理或经纪牌照就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就有被取缔的风险。一位P2P平台的创始人告诉36氪,“因为审批几近停滞,现在就连保险代理牌照,价格也突破千万元量级了。”


小贷牌照虽然没有上述牌照那么值钱,“一张普通的区域牌照要几百万,北上广这类发达地区的小贷牌照可能也已经价值上千万了。而且2016年开始,全国性的互联网小贷牌照价格也在抬头。” 一家校园消费金融机构的创始人这样告诉36氪。


尽管如此,“小贷牌照通常是地方政府发放,没那么稀缺,所以不重要,但是,由一些中央政府机构发的牌照,很重要。” 中金公司一位分析师告诉36氪,一个业内公开的秘密是,对于从事金融业务的机构,持有一行三会(央行、银监会、证监会和保监会)所发的牌照,才是取得上市资质的先决条件。


这位分析师还告诉36氪,拉卡拉前段时间把旗下业务拆分为拉卡拉支付和考拉金服两大板块,前者准备再次冲击上市,这其中的奥秘在于:第三方支付牌照放在“拉卡拉支付”,由一行三会来监管,有资格到A股上市,而考拉金服主要包含互联网小贷和融资租赁等业务,由地方金融办来监管,目前基本没有上市机会,所以才要剥离出来。


尽管拉卡拉集团董事长孙陶然也称,此举是出于符合监管的需要,拉卡拉方面则否认拆分与上市有关。


类似的牌照大生意在互金以外的领域也愈演愈烈,视频、直播、网约车、新能源汽车……“有形之手”已经广泛伸入竞争已趋市场化的互联网和新兴创业领域。


“全新的政商关系已经开启。” 致力于研究中国企业史的财经作家吴晓波,同时也是一位创业者,早在两年前就如此判断:“稍大一点的‘渡口’都可能被牌照化,所有的牌照都会成为寻租的对象及演变为几种资本力量的博弈游戏。”


这一天已经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今日头条短视频业务“合法”了。尽管这条消息近日才流出,但它已在去年悄悄行动,收购了注册地在山西运城的一家有牌照的公司解决问题。


在整个视频领域,监管与创业公司之间的摩擦一直不断,最早可追溯至优酷时代。一个不完全的统计数据是,截至2016年中期,共有588家单位拿到此证。


直播在去年崛起之后,也成了重头监管对象。2016年9月,广电总局发文要求,必须持有《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许可证》才能开展直播业务。此前,没有拿到视听许可证牌照的直播网站,暂时都在用文化部《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因为申请相对容易。但在9月之后,广电总局又连发几次通知,强调视听许可证的必要性。


几天以前,即使是具有深厚背景的华人文化所投资的梨视频,也都因缺乏短视频牌照而遭遇“整改”。


无人对此置若罔闻,资金再捉襟见肘,也要直面生存存亡问题。一家直播平台的高管对36氪称,一年前,一张直播牌照的价格是几百万元,自己平台购买时的价格已经是3000万了。在其他行业,牌照即便没有金融业这么贵,其价格上涨的势头却一点也不输于此。


牌照并非万能,但它已经成为创业公司难以承受之重。


在2016年网约车新政之后,“京人京牌”的命令一下压缩了网约车供给量,以及滴滴的盈利能力,“首汽约车”这样国资背景的强大对手,现在看来倒可能成为用车领域的利益收割者。


2月8日,首汽约车对外亮出了它获得的网约车平台经营许可证,这是北京市发布的第一个。首汽约车的CEO魏东,当天喜气洋洋地拿着这张许可证摆拍了照片。更早之前,北京网约车新政颁布第二天,魏东就去北京市政服务中心申报了资料,也拍下了一组喜气洋洋的照片。


期间,有10多家平台在咨询申请,但拿下这张许可证的不是滴滴,不是易到,也不是神州专车。这张经营许可证有效期为4年,延期需要再经历一次审核。


牌照已经,并且将继续成为创业公司和投资者无法逃避的痛。


(应采访对象要求,金雪松为化名。36氪作者方婷、陈紫冰、卢晓明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