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120来的时候,俱乐部老板和按摩椅厂家把锅扣在他头上。各种法律纠纷和股权合同,不断被切割和整改,把他折磨成了人。
但是我相信这个小东西只能让他长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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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初中的时候,不喜欢背单词,但是我的英语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不管是默写还是考试,反正都不怎么看对方。后来矛盾慢慢升级,我一怒之下没有再去上课。上学的时候,我钻网吧,玩游戏。慢慢地,很多其他班级跟不上了。
没有人来找我,也没有人劝我回去。家里父母忙着挣钱,基本不关心我。日子一天天过去。
当时有一个非常火爆的游戏叫DNF。“当我看到阿健在谈论这场比赛时,他的眼里有光。”是地牢和战士,这是我最喜欢的游戏。"
“有意思吗?”真的很抱歉,我很少玩PC游戏。
“不是很有意思,”阿健的眼神突然露出了一些狡黠。“但是里面的游戏币可以换成钱,真金白银。当时汇率在20万元左右,游戏币可以兑换1元。
那时候我还小,没人想工作。我需要钱吃饭和上网,这样DNF就能解决我的“金融危机”。"阿健眯起了眼睛,云雾使他的脸看起来不那么真实了."本来打算一天泡12个小时网吧,大部分游戏已经玩腻了。如果你玩DNF,一天下来扣除伙食费和网费还能赚80元。当时我对它很感兴趣,觉得如果做大了会是一个职业。
后来我发现有些人真的靠这个赚了很多钱,而且他们一般都用插件。也就是说,只要多装几台机器,并让插件刷DNF游戏币就能躺着赚钱了。"
“你后来也买了个‘外挂’?”我插了一句话。
“那肯定是。当时我花了5000元买了这个插件……”
五千美元?你买外挂前刷了5000元游戏币?“毕竟他这个时候辍学还不到半年。我很难想象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大的专注力,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刷着无聊的游戏。
“奥斯卡,你太挑剔了。我靠DNF赚了5000多元。我记得有一次去银行存钱,柜台上的小妞都吓坏了。”阿健非常高兴地向我炫耀。
“猜猜看,她的眼睛是直的。反复面对我的身份证,她说,她绝对不相信一个17岁的男孩每天能有这么大的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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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计费’业务走上了正轨,我请了几个人来帮我。当月净利润达到2万多的时候,我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那年你多大?”我有点好奇。
“17岁”的阿健有些骄傲。“我用5万元买了15台电脑,租了一间平房,每天用60个账号轮流刷游戏金币。
后来买的插件没用,就自己学代码,自己在网上做插件脚本。反正我做了一个。慢慢的,我的月收入达到10多万,毛利40左右。天气开始变得潮湿了。"
“可惜腾讯对外挂和多开的管控越来越严,我的很多账号一夜之间就被封了。后来我的团队也尝试做英雄联盟,但是一个月也没赚到一万。团队里的开支越来越大,慢性子的人都走了。”
我以为在这个时候,阿健会回到学校,重新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但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吃惊:
“我后来总结了一下,觉得这次创业失败是因为太依赖平台红利,没有自己的产品。
/p>所以我要拥有真实存在的好产品、要有足够强大的肌肉,这样我的事业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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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天晚上,阿建发现了他第二个商机,在他准备“放松放松”的大温泉会所里。
阿建发现,这么大的温泉会所里竟然没有一张按摩椅。
“后来我把整个市里的休闲会所都跑了一遍,发现有按摩椅的才两三家。而且那些椅子烂透了,坐那个不如坐老虎凳。
我知道机会来了。
做共享按摩椅的关键在于找场地。偏巧当时我们那儿多的就是场地。我也知道刚开始做一行最忌讳贪多嚼不烂,所以我只盯着休闲会所和棋牌室下功夫。
后来我拿下了几家按摩椅的代理,一个网点一个网点地去谈,小半年也就回了本。”
“后来你就找到我了。”

时间的轨道逐渐接接成了一条长线。那时候我刚开始玩抖音,开了直播都不知道该干嘛,就看到一个土豪刷了好几架飞机打赏:
“Oscar,我有事儿想请您帮忙。”
那个时候的阿建,遭遇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危机。一台按摩椅被人为损坏,把顾客的头发直接绞了进去。
后来120来了,会所的老板和按摩椅厂商一起把锅扣在了他头上。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法律纠纷和股权合同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可以啊,私聊吧。”
那次的聊天让我印象深刻,在内外并施的巨大压力之下,阿建依旧谈笑风生。
“我本就是从一无所有做起来的,大不了再从头来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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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行)赚钱以后,几个场子里的老板都想自己做,故意把场地费跟我抬得死高;几个按摩椅的品牌方也开始抬高租金和进场费...”
这次一见面,阿建就和我大吐苦水。不过还没等我安慰他,阿建倒也自己调剂过来了:
“不过就像你说的,行业嘛都有个红利期的说法。
等这些‘底下人’都跃跃欲试的时候,该赚的钱已经基本赚不到了。所以我椅子能转手的都尽早转手,就留了百来张椅子下来。”
“怎么还留下一些?”我有些好奇,毕竟以阿建的性格,要么就all in、要么就全部撤出,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
“这些椅子,我全部放在了棋牌室里面。”阿建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靠着这些棋牌室,我手上现在有60个满群,月GMV能冲6000万。
所以我下一步打算再‘开拓’一下电子烟的事情。目前就3个人,我已经谈下了500间门店,预计年底就能到2000家左右。”
“可电子烟不一定能做很久了。”我无意打断这个年轻人的豪情壮志,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我知道,”阿建依旧年轻的脸上波澜不惊,“电子烟只是我商业锁链中的一片连环。我相信即便电子烟的风口过去,会有更新更好的项目立刻出来。
但是那些新老顾客会因为电子烟和我继续产生黏性。只要我能服务好手上的这批顾客、提供给他们所需的东西,那任何产品都只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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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阳光悄悄爬上阿建的侧脸,他刚毅的眉眼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河流上游的礁石——滔天巨浪从不能将它打磨得圆滑起来,湍急的逆流只会让它的棱角更加锋利。
这让人很难相信他刚刚过完自己的23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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