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4月1日河北省宣布设立雄安新区以来,原本名不见经传的雄县、安新、荣成三县受到广泛关注。一个月后,腾讯大雁。com采访了北京十几个雄安人。他们要么继续在北京打拼,要么想回老家发展,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都渴望家乡变得越来越好。
唐,25岁,雄县米家坞乡八洞村人。2016年7月刚毕业。上大学之前学了7年美术,但一直对人力资源行业感兴趣。毕业后也在这个领域工作,现在带领一个12人的团队。关于雄安新区,她感受到的最大变化是“政策出来后,突然觉得家乡高了。”这个有四套房的女孩现在单身,老家的父母想让她回老家发展,但她希望近10年在北京现在的公司继续深耕发展。
李伟,29岁,目前处于离婚状态。2005年从雄县唐爽乡老港村老家来到北京,现居大兴区。他目前是一名快递合同司机,有免费通勤时间和每周休息时间。父亲在北京工作,母亲和李伟5岁的儿子住在老家。他和小伙伴在北京租了一间农房住在一起,过得更舒服更安静。关于未来,虽然目前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回家的发展也将被提上他的日程。“在家附近照顾家人更方便。”
郭奎,30岁,雄县张岗乡开口村人。2013年来北京,因为当时的女朋友和现在的爱人。曾经住在天通苑,后来和爱人搬到大兴,现在从事软件销售。在北京的四年时间里,他总觉得自己很忙,北京的教育、医疗资源最受他认可,但北京并没有给他“家”的感觉。在积累了一定的资本基础后,他想回到家乡,为家乡的建设做点贡献。“生活还是为了家人”,这是他一直追求的。
23岁的李英华来自河北省雄县。我的朋友叫她“花花”。她是设计艺术专业的研究生,目前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实习。家紧挨着县政府,是个体户。至于她的家乡,因为她的家人和朋友都在,对她来说总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她直到大学毕业后才经常回家。她去年结婚,在内蒙古结婚,现在回家的次数少了。当我从雄安新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花儿都在内蒙古,她的微信群里的朋友“炸了锅”。
赵,25岁,雄县雄州镇马蹄弯村人,目前从事服装设计,来京近6年。家乡大多数人靠种梨树谋生。至于家乡的变化,她觉得除了房价,她的生活和其他方面都没有明显的变化。对于未来的发展,她想等家庭更加稳定,家乡逐渐形成规模后再回家。父母希望她回家发展,因为她上学的时候已经离家很远了,父母还是愿意多陪陪孩子。
28岁的董国庆来自雄县张岗乡刘家堡村,2011年7月21日来到北京,从事物流管理、金融等行业工作。父母在家乡务农。政策下来后,第一感觉是喜悦,但之后会如何变化发展,还是忐忑。现在让他后悔的是,结婚前在廊坊买了一套房,现在却想把房子卖了。“没有人想离开家乡,但他们都想呆在家里。”如果家乡有好的工作机会,他说还是想回家。
唐媛媛,25岁,来自
雄县亚古城镇。2011年来北京上学,15年毕业后在北京上班一直到现在。目前从事互联网行业,“雄安新区的新闻出来后,很多人调侃称我拆二代,其实现在家里面还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这个时候回去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我家里从事的是塑料产业链中的一个小螺丝钉,即将面临失业状态。周朝昭,28岁,来自雄县双堂乡宫岗村。2007年第一次来到北京,是为了参加美术类考试,但没有考上自己理想的学校,便选择复读,直到2011年,终于考入清华美院,目前在《世界知识画报》任艺术总监。雄安新区成立后,“已经有人管我叫‘富二代’了,但我对这个名称不感冒,更喜欢自己奋斗、创业”,这位28岁的年轻人及身边老乡都觉得未来的雄县,对年轻人来说有创业机会。
石小龙,28岁,保定雄县人,爱人与自己是同乡,育有两儿。2008年来北京工作,至今已有9年之久,目前在一家工程装修公司担任品牌项目经理一职,平时的主要工作要到全国各地监督店面的装修进度,最短的出差时间也要有半个月之久,每个周末小龙都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回家陪儿子。谈到雄安新政,小龙说自己既兴奋又期待,过去的10年间,家乡的变化不是很大,但是小龙坚信未来的前景一定十分美好。
杨航,大四学生,在北京一家互联网公司实习,来自雄县大营镇后营村,现居住在立水桥附近,房租每月1700元。“之前一直希望在北京挣点钱回老家买个房子,现在感觉这个梦想可能要破灭了,当时新闻出来后没认真看,两天之后朋友圈就刷屏了,我感觉家里并不像新闻上说得那么夸张,和原来差不多。”杨航前几天回学校,同学们都称他为新区人民,他暂时还不想回家乡发展,希望先在北京打拼几年,之后考个教师资格证回家当个体育老师。
胡书杰,23岁,14年7月份来到北京,现居住在望京,房租每月2000元。老家在雄县米北乡米黄庄,父母在老家做殡葬行业。她目前从事软件测试工作,雄安新区政策出来后,同事们调侃她为胡半城。“对于我来讲,我是真的很希望可以回去工作,很期待有一些互联网相关产业可以搬过去,在自己家乡工作的话归属感还是很强的,最主要是也不用发愁在北京买房子了。”
孙常春,来自雄县北沙乡东留官营村,从最近一次来北京算起已有7年,目前和几个朋友合伙在做数码喷印。妻子和孩子都在老家,他每周末都会回家。“家乡挺好的,就是有点乱”,他说未来还是想回家发展。雄安新区设立后,令他印象深刻的是清明扫墓后堵车都回不了家,“我跟警察说,我不是买房,我得回家啊。”他说1号当晚新闻联播播出后,从夜晚12点到清晨,家里小区门口就没断过人,全是炒房的。
张静,来自雄县双堂乡宫岗村,05年和丈夫来到北京打拼至今12年。之前从事建材实体行业,近一两年不太好干,改做电商。两个孩子在老家上小学,夫妻俩大概半个月回家一次,忙起来一个月回一次。她说新政出来之后,她终于可以自豪的说自己是雄安人了。“以前跟别人说雄县,都没人知道。”她说她还是喜欢家乡,如果今后新区建设完善,还是要回家。
付立勇,90后,来自雄县大营镇付家营村,2013年高中毕业便来了北京,将近四年,一直在一家网络公司里做“搬砖工”。高中认识的女友和他一起来的北京,起初在新东方任教。两个人相处了四、五年,去年11月11日领了证,今年即将迎来他们的宝宝。“还有3个月就要出世了。”他激动地说自己也从小屁孩变成了男人。“我是一个恋家的人。”除了工作只要是节假日,他都会回家,他说即使没有新政,在北京打拼几年后也还是会回去。
张孟,今年28岁,家在雄县县城。去年从北京师范大学国画研究生毕业,在北师大附属小学任美术教师。从4月1日以来,张孟每天都关注雄安的新闻,也有注意到将会有一些教育、医疗和事业单位会搬到雄安,也包括她老公所在单位。父母在家里做建材生意,家里人对这一政策都比较期待,将来孩子在家乡也能享受到更好的教育。“当时非常渴望在北京发展,如今已经在北京买房落户。听到这个政策后,也有一点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