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何琳集群仙仙酒店二楼。
在大房间里，沈琦琦和黄武龙坐在一张大桌子旁，静静地等待着。
门开了，老丁走了进来。“先生，我们的第二任丈夫来了。
沈琦琦和黄武龙都惊呆了：二老爷？
老丁走到一边，穿红衣服的女孩很快走了进来。她穿着红色斗篷和红色缎子裤子。用红纱布遮住脸。
老丁赶紧介绍：连谷，这是白罗山的沈党家；这位是黑虎山的黄先生。先生，这是我们二龙山的第二任丈夫，莲姑。
沈琦琦和黄武龙面面相觑，赶紧递过来：连谷。
连谷点点头：你们俩好。
沈琦琦：为什么老刀柄没来？
连谷：他身体不太好，让我见见二智。
沈琦琦点点头；请坐。
莲姑慢慢在椅子上坐下。
沈琦琦举起手中的信：“今天我请大佬们来了，没别的，特约记者从长春发来一封信，要求我们不要等死了。如果你想主动，你就有机会活下去。你觉得两位老板怎么样？
莲姑笑了；通讯员说很简单，他主动了。我们的三个小屋只有不到500人。我们如何进攻？
黄武龙：齐师傅，我觉得现在还是避开共产党的风头比较好。
沈琦琦笑着说，“我知道两位大佬的意思。我不想回避，但共产党在后面追，想回避也回避不了。”
连阿姨：恐怕七爷太刁钻了。
沈琦琦：如果我在你面前跟共产党合作，你就安全了。我不是你的盾牌吗？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支持我。
连谷和黄武龙面面相觑，缓缓点头：好的。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沈琦琦：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我们不能对共产党强硬。但是既然我们必须这样做，我们就必须做一些特别的事情来伤害他们。
连谷：说来听听。
沈琦琦笑着说，“我在找机会。我需要一把旧刀子的帮助。
连谷：什么帮助？
沈琦琦：劳道消息灵通。他一定是第一个知道共产党有没有问题的人。
廉谷抬起头来。你想要什么？
沈琦琦：智力。
2.夜，努民河口
一双脚走得很快，滑过画面，镜头晃动起来，背后插着一对20响驳壳枪。
随着“咝咝”的一声，我的脚在地上蹭出了五六米。
前面有一个旧仓库。
人们看着破旧的建筑，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向旧仓库走去。他的脚步很慢。
3.夜间和旧仓库
这是一天结束时留下的旧仓库。它由五个大的圆形木屋组成。在房子外面，数字是从一到五画的。每栋大房子都有一扇窗户，但五栋房子只有一扇大门，开在靠近西边的一号大房子里。
4.夜，一号大屋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照进屋子，照在银色的驳壳枪上。
15px;">燕双鹰静静地坐在地上，紧闭着双目，他的表情非常痛苦，脑海里飞快地闪现着一幅幅画面，画面交措着：理惠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帮你吗？因为我喜欢你。
大莲躺在炕上：大喜哥，你要我吧，要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理惠临死前紧紧地抱着他：你永远带着我。
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小玲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叠化）
小玲摘下帽子，露出一头长发：我叫小玲。（叠化）
他和小玲紧紧地拥抱；（叠化）
小玲对他说；我爱你。（叠化）
小玲对沈七七道：虽然你对我很有用处，但是，为了他我会牺牲你，因为他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叠化）
燕双鹰摘下颈下的项链对小玲道：我不能再带着你们。（叠化）
小玲泪流满面。猛地，大莲的脸庞飞快地隐了出来，她满脸鲜血，大声喊道；你为什么不救我！
燕双鹰猛地睁开了双眼，他的浑身颤抖着。
手紧紧地纂成了拳头。
慢慢地，他恢复了平静，伸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喀”窗外传来一声极微弱的响动。
燕双鹰叹了口气：你来了？
“是的。”
燕双鹰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向门口走去。
４、夜、院里
赵一平静静地站在院内。
燕双鹰缓缓地走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赵一平：两年前我们约好的，努敏河口旧货仓。
燕双鹰望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你好像长大了。
赵一平：你还像原来一样。
燕双鹰：我想现在你已经明白了，我两年前对你的说话了。
赵一平点点头：‘速度不是靠双臂和力量达到的，是靠你的心。’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燕双鹰长叹了一声：那么今晚我们两个人当中，可能有一个会倒下。
赵一平点点头；两年前你说过，如果我的动作再快一倍，你就只能杀死我。
燕双鹰笑了笑：你一定要杀死我吗？
赵一平：还有别的办法，让我得到神枪第一这个名头吗？
燕双鹰摇摇头：它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赵一平：我是猎户的后代，我有我的荣誉。
燕双鹰点点头：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赵一平：有必要吗？
燕双鹰：你听完这个故事，如果仍然要和我较量，我一定奉陪。
赵一平：我在听。
燕双鹰；七年前，在一条小溪旁，步鹰用枪对准了我，一个女人扑了上来挡住了子弹。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已经死了。于是我杀死了步鹰，这并不能说是一场公平决斗。但步鹰被我杀死了，当时没有人知道我，也没人叫我神枪第一。后来，我做了很多事，坏人怕我，好人爱我，才给了我这样一个外号。
赵一平：你的意思是，既使我杀了你，也不会成为神枪第一。
燕双鹰点点头：你会有你的荣誉，并不需要我的。
赵一平：可我只有杀了你，才会得到我的荣誉。
燕双鹰沉默了，良久，他缓缓转过身：开始吧。
赵一平也转过了身。
二人向反方向走出了五步。
二人停住了脚步。燕双鹰叹了口气；这次，我救不了你。
赵一平冷冷地道：也许死的是你。
话音未落他拔出了双枪，“啪”的一声枪响。
燕双鹰猛地回过了头，只见赵一平的嘴角淌着鲜血，双眼瞪的大大的。沈七七站在他身后，手里举着枪。
燕双鹰望着他：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在背后开枪。
沈七七笑道：更卑鄙的事我也做过。你的枪还没有拔出来吧，看来你不如从前那么快了。请把你的手拿到身前来。
燕双鹰将双手交叠放在了身前。
赵一平的身体仍在晃动着，鲜血洒在了地上。他缓缓扭过身：我们说好的，我会杀死燕双鹰。
沈七七；可我并不相信你。
铛啷一声，赵一平的双枪落在了地上，他的身体重重地栽倒在地。
沈七七迈过了他的尸体，走到燕双鹰面前：挺有意思。我的枪又对准了你的脑袋，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
燕双鹰笑了笑：可能是第七次吧。
沈七七：可是每次受伤的总是我。
燕双鹰冷冷地道：这次不会了，因为我的枪还没有拔出来。
沈七七摇摇头；我已经不太相信自己了。可能在我的手指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你的枪又会响起来。
燕双鹰点点头：也许会，也许不会。你刚刚不是说，我没有从前那么快了吗。
沈七七点点头：也许赵一平能杀死你。
燕双鹰：那你为什么要阻止他？
沈七七：如果要在他和你之间选择，我比较喜欢你。而且，他杀了你以后，就会变的不受控制。我不希望那样，所以，我想我还是应该尽早解决。
燕双鹰：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对付我呢？
沈七七笑了；我有很多事要做，不会冒险的。我不动，你没有机会我一动，你的机会就来了。
燕双鹰：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沈七七点点头；我比你好的一点就是，我有很多人可以用，你没有。
话音未落，院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朱三愣带领十几个土匪冲了进来。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燕双鹰。
沈七七笑了笑：看到了，他们会替我料理你的。你再快也不可能在手里没枪的情况下，一秒钟杀掉十几个人。我说的对吗？
燕双鹰点点头：很对。
沈七七：三愣，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他收起枪向门口走去。
燕双鹰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要走呢，你不是一直想看着我死吗？
沈七七：我还有很多事要办。
燕双鹰：你是怕小玲知道吧。
沈七七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他笑了起来：我不能不佩服你的判断。是的，如果我在场，就等于是我杀了你。我不在，就是弟兄们干的。弟兄们杀你，与我无关，我不知道这件事。
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燕双鹰也笑了：真是个聪明人。一路好走。
沈七七扬了扬手，大步走出门去。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燕双鹰望着朱三愣：我们又见面了。
朱三愣点点头：没想到，这次我会为你收尸。
燕双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
朱三愣：把的你的枪慢慢拿出来，放在地上。
燕双鹰没有动。
朱三愣一挥手，土匪们的枪瞄准了燕双鹰。
燕双鹰点点头：好吧。
说着，他的双手伸到了腰带上，慢慢拔出了一对亮银二十响，轻轻放在了地上。
他直起身：这样行了吗？
朱三愣的脸上露出了狞笑：再见，大侠。
土匪的们的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燕双鹰；我还有一事相求。
朱三愣：哦？
燕双鹰指了指地上的赵一平：这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的尸体被毁坏。我想把他抱到前边柴堆上。
朱三愣沉吟着。
身后的土匪；三哥，别跟他废话，宰了他。
燕双鹰：你看到了，我的身上没有枪。
朱三愣缓缓点了点头：好吧。你是是关东山的第一条好汉，我佩服你。你死了，我埋他！
燕双鹰：多谢。
说着，他走到赵一平身旁，伸手抱起了他，缓缓向柴堆走去。
他的脚步很慢，手向赵一平的腰间摸去。果然，摸到了一支驳壳枪。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旁边的几个土匪催促道：他妈了个巴子，你他妈快点！
燕双鹰走到了柴堆旁，将赵一平轻轻地放在了柴堆上。
朱三愣一摆手，土匪们向前踏上了一步。
猛地，燕双鹰转过身来，掌中多了一支驳壳枪，他的身体腾空跃起，“哒哒哒”，两个土匪应声倒地，匪徒们惊叫着，有的向后退，有的就地卧倒乱成一团。
朱三楞狂叫着：开枪！开枪！打死他！
燕双鹰身子落下的地方正是两支亮银二十响的所在，他以迅捷无伦的速度，在只有一、两秒的空隙间拾枪、滚翻、射击，动作一气呵成，美妙绝伦。
“哒哒哒”，一阵清脆的枪声，在他刚刚拾枪的地方溅起一片尘土，然而他的子弹同时倾泻在了两名土匪的胸膛。二匪狂叫着飞了出去。众匪徒又是一阵大乱，趴在地上漫无目的地扫射。
子弹在燕双鹰身周呼啸着飞过，他一纵身跃了起来，用后背撞破身后大屋的窗棂，双手齐挥打出了一梭子弹。身体落在了大屋里。
土匪们的子弹打在了墙上和地上，然而燕双鹰却没了影子。
朱三楞大骂道：都给我起来！冲进去，谁不进去，老子毙了他！
土匪们爬起身，胆颤心惊地向仓库门走来。
５、夜、旧仓库里
仓库分上下两层，有楼梯相连。各个大屋之间有门相通，墙也是圆木搭成，但没有封到房顶，在屋顶与墙之间留有近一米的空隙。
朱三楞带着几个土匪在分头搜索着。
６、夜、三号大屋里
一个土匪端着枪一步一步从楼梯走上二层，他四下搜寻着。忽然，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抬起头向上看去。一个人倒挂在房梁上，脸和他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匪徒吓得张大了嘴，想要叫喊，燕双鹰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右手中的匕首一挥，鲜血登时从喉头涌了出来，尸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燕双鹰轻轻地跳下房梁，将匕首插入靴筒。
７、夜、二号大屋
门上挂了一条破布帘，两个土匪背靠背地搜索着。突然门帘掀开了，一个人飞了进来。
二人大惊，手中的冲锋枪一摆，向着来人扫去，“哒哒哒”“哒哒哒”，子弹倾泻在“飞人”的身上。
“噗嗵”一声“飞人”摔在了地上，两个土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定睛一看，那“飞人”竟是他们的弟兄，喉头还在冒着鲜血。其中一人大叫了一声：快退！
为时已晚。他们的脚步还没来得及移动，“飞人”又飞了起来，燕双鹰从尸体后腾空跃起，手中双枪左右一挥，两个土匪登时被打得破窗飞了出去。
８、夜、五号大屋内
朱三楞听到了枪声，狂吼道：弟兄们，他在那边，快，快过来！
土匪们朝着他手指的大屋奔去。
９、夜、二号大屋
屋内横着一具尸首，屋外两具。朱三楞带人冲了进来，登时楞住了，屋里空空荡荡，哪有燕双鹰的踪影。直气得他咬牙切齿：他奶奶的，我就不信这么多人宰不了他一个燕双鹰。
他冲剩下的土匪一挥手道：弟兄们，都过来！
仅有的五个匪徒聚集到了他的身边。朱三楞狂吼道：大家聚在一起，挨着屋搜，看他能怎么样！我就不信他还能飞上天去！
１０、夜、四号大屋内
一捆巨大的柴禾冉冉升起，燕双鹰站在三、四号大屋交汇处的木墙上，用力拉拽着粗索将柴堆吊在了半空。
旁边的大屋内传来了土匪们轻轻的脚步声。
燕双鹰迅速将粗索挽了大绳结，套在了仓库顶上定滑轮的凹槽里，而后捋着绳索，飞快地跑到后面的两个转向滑轮前，将绳索从两轮之间穿过。
脚步声已经到了四号大屋门前。
朱三楞带着五名土匪呈放射状搜索着，六人背靠着背缓缓地走进了四号大屋，六支枪有上有下，有左有右，朱三楞屏住呼吸边搜边听。
柴堆吊在土匪们的头顶。燕双鹰蹲在木墙上，俯视着下面的匪徒。绳索的终端握在他的手里。
土匪们渐渐走到柴下，当他们确信一层没有人，而要向二层移动时，一跟木柴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打在朱三楞的头上，他吃了一惊，向上望去，马上看见了吊在屋顶的那捆柴禾。他大叫一声：不好！
与此同时，“砰”地一声枪响，吊柴的绳索被打断了，绳头一松，绳子迅速倒卷，燕双鹰纵身向旁边的三号大屋跳下。
四号大屋内。柴禾从天而降，土匪们慌做一团，四散奔逃，手中的枪在无目的地扫射。
“咔”地一声，大绳结卡在了两个转向滑轮之间。三、四号大屋之间的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燕双鹰左手抓着绳索从门里悠了进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飞将军，他右手的二十响“哒哒哒”地响个不停，两名土匪的胸前被子弹打开了花，倒在地上。
其他四人见势不妙，赶忙卧倒开火，燕双鹰的身体早已随着绳索的惯性又荡回到了三号大屋。
朱三楞一挥手，带着剩下的三个人冲进了三号大屋，四人疯狂地扫射着，子弹将木栏杆打裂，飞散。然而，屋里除了那条还在不停晃悠的绳索外，空空如也，那有燕双鹰的影子。
朱三楞狂吼道：停！别打了！
枪声停止了。朱三楞望着空空的屋子，只气得七窍生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一个土匪胆怯地望着四周，好像生怕燕双鹰会突然从一个常人绝不可能想到的地方钻出来。
另一个土匪哆嗦着道：三，三，三???
朱三楞没好气地道：三个屁！有屁快放！
那个土匪道：三哥，这，这小子不是人。是，是鬼。咱们还是回去吧，人犯不着跟鬼斗。
朱三楞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回手重重地给了他一记耳光：鬼，鬼你妈！谁敢走老子毙了他！
１１、夜、燕双鹰住的二号大屋
燕双鹰轻轻地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背囊背在了身上，蹑手蹑脚地向二层走去，猛地，脚下一软，“咔嚓”一声，楼梯板断裂，他的双腿卡进了窟窿中。
１２、夜、三号大屋
这一声朱三楞也听到了，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接着冲剩下的三匪一挥手，四人迅速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房间奔去。
１３、夜、二号大屋
燕双鹰的双手用力地向上撑着。
１４、夜、仓库内
土匪们迅速地穿过了一间大屋，又穿过了一间。
１５、夜、二号大屋
燕双鹰已经听到了土匪们的脚步声，他双手用力，身子猛地向上一抬，撑破了卡在腿边的木板，纵身而起向二层跑去。
与此同时，朱三楞带着人冲了进来，他一眼看到了燕双鹰的身影，狂吼道：打！打死他！
燕双鹰飞跑着，土匪的子弹在他脚边激跃着，二层堆放着几垛木柴，他腾身而起，纵入了杂乱摆放的柴堆中。
朱三楞挥着手喊道：打！打！他没处跑了。弟兄们冲上去宰了他！
土匪们边开枪边冲上楼梯。“哒哒哒”燕双鹰的双枪响了起来，土匪们忌惮他的枪法纷纷趴在了楼梯上。
燕双鹰躲在柴堆后迅速地换上了两个弹夹。这时，只听朱三楞喊道：用手榴弹！炸死这个王八犊子！
“嗖嗖”两颗手榴弹落在了燕双鹰身旁的柴堆上。燕双鹰灵机一动，抓起两颗将要爆炸的手榴弹向木墙扔去，身子跟着腾空向相反的方向飞起，“轰”地一声巨响，火光中燕双鹰的身体已经落在了另一边的柴堆上。
爆炸过后，硝烟弥漫。燕双鹰抬起头，使劲摇了摇脑袋，通向另一间大屋的木墙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他迅速站起身冒着硝烟窜到了一号大屋。
硝烟四散，四个匪徒端着枪慢慢走了上来，四下寻找着。朱三楞一眼就看见了木墙上的大洞，他狠狠地一跺脚骂道：他奶奶的！又让他跑了！快追！
四人穿过大洞来到了一号大屋，这已经是紧西头的一间了。朝西的方向有一扇窗户，紧闭着。
然而，仓库的大门却打开了。
朱三楞四下一看，大叫道：他出去了！快追！快
四人冲下楼梯向院里奔去。
１６、夜、大屋外
燕双鹰身体挂在一号大屋的西窗户外，双手攀着房檐，他听到了土匪们的脚步声，双手一用力翻上了屋顶，向紧东头的五号大屋跑去。
１７、夜、院外
朱三楞四下查看着，猛地他大声道：他妈的，上了这小子的当了！赶快回去。四个土匪又冲进大屋。
１８、夜、东头五号大屋外
燕双鹰从背囊里掏出跳涧铁钩，将钩头挂在了屋顶凸起的房檐处，身子随绳索挂下。
跳涧钩深深地嵌入了木头里。他轻轻一荡，将身子悠起，一脚将木窗踢飞，身体随惯性窜进屋里。
窗旁挂着一个大铁铃。燕双鹰解下背囊，掏出了绳索。
１９、夜、大屋里
朱三楞领着剩下的三匪向紧东头那间大屋走来。他低声道：弟兄们，刚才我听见这边有响动。他肯定在，大伙精神点儿。
几个土匪点点头，四人来到了紧东头的大屋门前。门是紧闭的。朱三楞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向屋内指了指。四人集中到门前。朱三楞猛地一脚踹开门，四人冲进去疯狂地扫射。
一层屋里空无一人。
朱三楞摆了摆手，众人停止了射击，缓缓向大屋中间移动。
“叮铛”一声铃响，将群匪吓得一颤，急忙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窗边的铁铃在颤动着。
铃上拴了一条绳索。众匪顺着绳索看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露出了站在门后的夺命阎王燕双鹰，他的双眼喷射着怒火，朱三楞大叫了一声，还没来的及举枪，燕双鹰子弹已经出膛了。“哒哒哒”朱三楞倒在了血泊中。
燕双鹰的一对二十响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剩下的三个匪徒刚醒过味来，仇恨的子弹已经灌入了他们的胸膛。
“哒哒哒”、“哒哒哒”随着这两声清脆的枪声，一切都归于沉寂。燕双鹰双枪交叉围在胸前，警惕地四下搜寻着。
“哼”的一声，一个刚被击中的土匪身子动了一下，燕双鹰缓缓走了过去。那个匪徒躺在血泊中，睁着双眼看着他，嘴里喃喃地道：求你，别杀我。
燕双鹰的脸上毫无表情，缓缓抬起枪，“砰”的一声枪响代替了他的回答。
他缓步来到朱三楞身旁，拾起了他的驳壳枪，轻轻挥了挥。
２０、夜、院外
月亮躲进了云层。夜更黑了。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更使这夜显得恐怖多变。
过了很久，燕双鹰才走出门来，径直向摆放赵一平尸体的柴堆走来。他的背后出现了一条黑影。
柴堆上空空如也，赵一平的尸体不见了！
燕双鹰蹲下身，顺着柴堆往下看去，地上清清楚楚的两行脚印。身后人影一闪。
燕双鹰没有回头：你来了？
背后响起了赵一平冷冷的声音：真是高手，一猜就中！只可惜晚了一点。你刚说过，你不是公平决斗杀死的步鹰，我也不是。
枪管顶在了燕双鹰的头上。
燕双鹰苦笑了一下：说起来可笑，我最讨厌别人用枪顶着我的头，可是总有人这样做。
赵一平：以后不会了。把你的枪放下。
燕双鹰将手中的双枪轻轻放在了地上：这是你和沈七七的诡计吧？
赵一平点点头：是的。他不愿意杀你，不，应该说不敢杀你。所以找到了我。
燕双鹰：你们为什么要演那场戏？
赵一平：他担心我们面对面站在一起会杀不了你。因此，他要我在你背后。
燕双鹰：你们出卖了朱三愣。
赵一平：是的。沈七七太了解你，他知道你是根本不会坐以待毙的，他也知道，再多的人也会被你杀掉。因此，他让朱三愣来，只是做了一个障眼法，使我能够更容易地站在你背后。就像现在一样。
燕双鹰：可怜的朱三愣。
赵一平；他只是头蠢猪，本来就应该死，用这几个蠢货的命换你一条命，可以说太值得了。你说呢？
燕双鹰：也许吧，你的后背垫了什么，硬梆梆的？
铛啷一声，一块钢板掉在了燕双鹰的眼前。
燕双鹰点点头：明白了。
赵一平：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对你，是沈七七坚持的。我相信，就算我们面对面，我也可以杀死你。
燕双鹰：看来你的自信又回来了。
赵一平：我一直都很自信。
燕双鹰笑了笑：我会给你机会的。
赵一平一愣，笑了出来：你说什么？给我机会？
燕双鹰点点头：是的。你从没想到过，我会替你收尸吧？
赵一平愣住了：什么意思？
燕双鹰：你还是不够聪明。
赵一平嘲弄地道：哦？
燕双鹰：其实，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已经发现了你们的诡计。
赵一平：是吗？我怎么没有注意。
燕双鹰：那说明你太粗心了。记得我刚刚的话吗：‘你身后垫了什么东西，硬梆梆的？’如果我没有发现，怎么会这样问你。
赵一平的脸色变了。
燕双鹰笑了笑：我摸到你腰间那支枪的时候，你动了一下。我当时就停住了脚步，你还记得吗？
猛地，赵一平大笑起来：大英雄死到临头，也耍这种小诡计？啊！你以为我还是原来的我，你对我说：‘你的枪里有子弹吗？’我就会去看！啊？你完蛋了。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燕双鹰缓缓站起身，冷冷地道：知道你为什么成不了神枪第一吗？
赵一平；这我倒想听听。
燕双鹰：因为你是个小人。
赵一平的嘴唇在颤抖着；我这个小人马上就要成为关东山的神枪第一了。
燕双鹰：我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没有明白。你没死，朱三愣也没死。
赵一平一愣，继而狂笑起来：你真是太幽默了！
燕双鹰静静地道：朱三愣，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吗？
“咔喇”，赵一平身后，传来掰枪机的声音。赵一平的狂笑嘎然而止。他缓缓回过头，朱三愣浑身是血站在他的身后，一支二十响顶在了赵一平的头上。
赵一平彻底惊呆了。
燕双鹰转过身，轻轻拿下了他手里的枪：你不会赢的。但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机会。
赵一平呆呆地望着他；真的吗？
燕双鹰点点头，将双枪递给了他，对朱三愣道：你站过去吧。
朱三愣恶狠狠地盯着赵一平，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枪，退到了一旁。
燕双鹰弯腰拾起地上的二十响：开始吧。
赵一平点点头。
二人转过身，走开了五步。一阵风带着哨子吹了过来，赵一平双枪从腰间弹了起来，他转过身抓住了枪。
“哒哒哒”子弹在他胸前爆裂开来，鲜血喷射出来。
燕双鹰手里没有枪，枪已经插回了腰间。
赵一平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胸前的大洞，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扑嗵一声倒在了地上。
朱三愣张大了嘴，双眼像是要努出眼眶。
燕双鹰走到赵一平身旁，地上的赵一平在倒着气。
燕双鹰冷冷地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吧。
赵一平绝望地看着他，鲜血从胸口不停地涌出。
燕双鹰：看来，你根本没有明白我两年前对你说的话。
赵一平断断续续地道：刚才你为什么比我慢？
燕双鹰；因为，那时候我想再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做神枪第一的机会。可你不需要了。
他抬起枪，砰砰砰，赵一平头一歪，断了气。
燕双鹰扭回头望着缩在墙角的朱三愣：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朱三楞的身体在颤抖着，他看着手里的枪。
燕双鹰望着他，一动不动。
朱三愣的身体越抖越厉害，猛地，手一松，枪掉在了地上，泪水从眼中流了下来。
燕双鹰走到他跟前，拾起枪放在他手里：你又一次救了自己。
朱三愣：听，听说，你从不会放过土匪。
燕双鹰：对你例外。一个有眼泪的人，不会太坏。你走吧。
朱三愣缓缓向门口走去，他两步一回头，生怕燕双鹰在他背后开枪。终于，他走到了门口。
燕双鹰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放你???
朱三愣浑身一抖。
燕双鹰：也是最后一次！
朱三楞轻轻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出门去。
死一般的寂静，像是地狱。
燕双鹰默立院中。
２１、夜、长春小玲房间
梦境：燕双鹰浑身是血，子弹像暴风雨般倾泻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摇晃着，胸前喷涌着鲜血。他张大了嘴，发出了绝望的喊叫。
“啊！”的一声惊叫，小玲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停地喘息着。
屋里漆黑一片，她的手颤抖着扭亮了台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而后长长地出了口气。
目光落在了颈下那条项链上，泪水轻轻滑过她的面颊。
２２、夜、荒山小庙
燕双鹰静静地坐在庙外，仰头望着天空。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地道：我在做什么。我该相信谁？小玲，我从没觉得像现在这么孤独。
２３、夜、长春小玲房间
小玲站在窗前，双目眺望远方。
良久，她轻声道：你还爱我吗？
手里，紧紧地纂着那根项链。
２４、清晨、路上
燕双鹰在催马狂奔。
２５、日、南岔子解放军团部
赵团长和李政委站在地图前说什么。
高进大步走了进来：报告团长，您找我？
赵团长和李政委转过身：小高，来坐。
高进坐在了桌旁。
赵团长：小高，我和政委仔细地研究了你提出的建议，认为可行。
高进一喜赶忙站起身来：首长，您答应了。
赵团长点点头：从今天开始，由你负责组织一支小分队，进行必要的训练以后，进山剿匪。
高进点点头。
赵团长：第一个目标就是沈七七。
高进立正敬礼大声道：坚决完成任务！
赵团长点点头：我还是那句话，决心是好的，但决不能低估土匪的实力，更不能轻敌。要认真做好各项准备。
高进：是。
“报告！”
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赵团长回过头，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
赵团长笑了：是咱们的小林雪。怎么了，小丫头？
林雪走到团长面前：报告首长，侦察连副连长孙四海，拒绝治疗，昨晚私自离开卫生队。
赵团长看了高进一眼：喝，这么严重呀。
高进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告状告到这儿来了。
林雪执拗的一梗脖子：团长，我认为这是严重的违反纪律的行为，团里应该对他进行批评教育。
高进无奈地摇摇头。
赵团长笑道：对，林雪说的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不养好身体，怎么杀敌呀。高进，这件事由你去处理。
高进立正答道：是。
二人走出团部。
２６、日、村路上
高进走的飞快地走着，林雪一溜小跑跟在他身后。
林雪喊道：高连长，高连长！
高进停住了脚步：干什么？
林雪：你干吗走的那么快？
高进：怎么，我走的快有什么不对吗？
林雪：我是女同志，跟不上你。
高进：跟不上就不要跟，谁让你跟着我了。
林雪：团长命令你处理这件事，我要看到结果。
高进：你真是个小麻雀，到处告刁状。
林雪：你说什么？好，咱们现在就回团部，你把刚说的话，再对团长说一遍。
高进一愣。
林雪拉住他的胳膊往回拖着：走啊！走啊！
高进赶忙拉开她的手：好了好了，姑奶奶，我慢点走还不行。
他摇了摇头，向前走去。林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２７、日、营房
土炕上坐着十多个战士，浑身裹着纱布的孙四海在说着什么。
孙四海：这几天，差点把我给闷死。天天躺在床上，听那个小丫头片子叨唠。你说我那么大人了，还得听她数落。今早我一想啊，跑吧，我趁她不注意，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一溜烟的就跑回来了。
战士们笑了起来。
一个战士笑道：副连长，小林雪可是不饶人啊。你等着吧，她准把你抓回去。
孙四海：我的奶奶，就是这条胳膊不要了，我也不回去。等会儿，她要是来了，你们就把我藏到炕洞里去。
“孙四海！”
“有！”
孙四海下意识答应着，站起身来。
高进站在门口，林雪跟在他身旁。孙四海傻了眼：连长。
高进：站在炕上干什么，还不下来！
孙四海赶忙跳了下来。
高进：伤没好，为什么不留在卫生队？
孙四海看了林雪一眼，林雪冲他出了怪样。
孙四海：连长，我的伤不碍事了。
高进：那也不行。人家把状都告到团长那儿了！
林雪：孙副连长，你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人，还得让别人成天看着你，一个不留神就溜了。你知不知道，团里伤员很多，我们也很忙。
孙四海：林，林护士，我的伤真的不要紧了。我看就不用回去了。
林雪：这怎么行，每天还要换药。你难道要我天天到这儿来给你换药？
孙四海：没事。要是你不想来，不来也行。
林雪气的噎住了；高连长，你看着办吧。
高进：孙四海，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回到卫生队，养好伤，执行任务；第二，调离侦察连。
孙四海一听高进的口气，立刻软了下来：别呀，连长。我没说不回去。
高进；马上跟林雪同志回去。
孙四海立正，大声答道：是！
林雪噗哧笑出声来：走吧。
孙四海跟着她向外走去，走过高进身边，他嬉皮笑脸地道：连长，能不能透露点消息，是什么任务。
高进也笑了：团长接受了咱们的建议，组织小分对，消灭沈七七。
孙四海一下蹦了起来；真的？
高进点点头。
孙四海：我这就回卫生队，赶紧养好伤。连长，你可得等我。
高进点了点头。
林雪笑着一拉孙四海：还不快走！
２８、夜、临河集群仙酒楼
酒楼内一片喧闹。刀客、马客、参客集中到这里，划拳声，打骂声，响成了一团。
老丁站在柜台后拔拉着算盘。门开了一个土匪快步走到柜台前，轻声道：掌柜的，莲姑来了。
老丁一惊，赶忙走出柜台，小跑着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一声马嘶，三匹马停在了门前，为首的正是一身大红的二龙山二当家莲姑。
老丁赶忙迎了上去：莲姑，您老人家来了。
莲姑点点头；特派员在吗？
老丁：正在等着您呢。
莲姑点点头，快步走进店里。
２９、夜、二层
小玲在房中整理着自己的随身衣物，传来了敲门声。
小玲喊道：进来。
门开了，老丁站在门前；特派员，莲姑来了。
小玲点了点头：请她进来。
老丁闪开身，莲姑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轻轻关上了门。
小玲望着她：你就是莲姑？
莲姑点点头；你就是特派员？
小玲笑了：是的，我叫冯小玲。
莲姑点点头：请坐吧，特派员。
小玲微笑着坐在了椅子上：你为什么蒙着脸？
莲姑：我的脸上有很多伤疤。
小玲点了点头：老丁告诉我，老刀把子身体不好，山寨的事情由你接手？
莲姑点了点头；是的。我想你会支持我吧。
小玲笑了：我从来都支持女人。
莲姑也笑了：那就谢谢了。
小玲：我听说，几天前，你已经和沈七七见过面了？
莲姑点点头：还有黄五龙。三个山寨准备联合行动。
小玲：非常好。如果能够早一些联合，我们今天不会这么被动。
莲姑：特派员，老大传来消息，说**最近有新的行动。
小玲：谁是老大？
莲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老刀把子安插在共产党内部的卧底。
小玲点点头：是什么样的行动？
莲姑：是针对沈七七的。
说着，她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小玲。小玲接过信看了一遍点点头；非常好。我今晚连夜赶到白罗山。
莲姑：我护送你。
小玲一愣：你也要去？
莲姑笑了笑：老刀把子有几话，要我当面转告沈七七。
小玲点点头：好吧。
３０、夜、荒山
两骑马飞奔而来。小玲四下看了看，对身旁的莲姑道：就快到了，在这休息一下吧。
莲姑点点头：好啊。
二人跳下马来，莲姑从旁边拾来了一些干柴，点起了一个火堆，二人面对面地坐在了火堆旁。
火在熊熊燃烧着，大莲将柴禾加入火中。
小玲静静地望着她：你原来肯定是个非常美丽的姑娘。
莲姑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
小玲：女人的直觉。
莲姑没有说话。
小玲：我一直都觉得，我好像认识你。
莲姑：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
小玲：你的脸上怎么弄伤的？
莲姑：这很重要吗？
小玲：只是好奇。
莲姑：是石头划伤的。
小玲：真可惜。
莲姑笑了笑：没什么，没有这张脸会更好一些。
小玲：为什么？
莲姑：我蒙上脸并不是因为疤痕。
小玲：那是因为什么？
莲姑：因为，那让我觉得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有力量，可以保护自己的人。
小玲：这个说法真有趣。
莲姑；如果你经历了我所经过的那些事，你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小玲点点头：也许吧。你的年岁不大，他们为什么叫你莲姑？
莲姑：因为，他们怕我。
小玲笑了：这些人会怕你这样一个女孩子？
莲姑笑了笑：你应该知道，一年前，老刀把子的山寨里起了内讧。
小玲：我听说过。很快就平息了。
莲姑：那是我刚到山寨不久。那天晚上，杜奇带人要杀死老刀把子，我救了他，一口气杀死了杜奇和所有的背叛者。从那儿以后，老刀把子让我做了他的二当家，接替了原来杜奇的位置。
小玲：你真不简单。
莲姑：从那时起，我发现人人都非常怕我。也是从那个时候，他们开始叫我莲姑。
小玲点点头：我真的很喜欢你。
莲姑：我也是。
啪的一声，一个纸包落在了小玲身旁。小玲一惊抬起头来，大莲飞快地拔出枪喝问道；谁？
“我。”
一个人出现在黑暗中。莲姑飞快地挡在了小玲身前，双枪举了起来：举起双手，慢慢走出来，否则，我就开枪。
小玲轻轻地按下了莲姑的枪：别担心，我认识他。
莲姑一愣。
黑影慢慢地走了出来，正是燕双鹰。
小玲：你一直跟着我们，是吗？
燕双鹰：是的。从临河集到这里。
小玲：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燕双鹰：我想你应该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小玲：你好吗？
燕双鹰笑了笑：你呢？
小玲没有说话，轻轻走到燕双鹰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燕双鹰的面颊：你瘦了。
燕双鹰笑了笑：你更美了。
莲姑望着二人，收起了枪，缓缓坐在火堆旁。
小玲望着燕双鹰轻轻地道：我想你。
燕双鹰长长叹了口气：我也一直想见你一面。告诉你一些话。
小玲：是什么？
燕双鹰：我想要回那根项链。
小玲愣住了。
莲姑抬起了头。
燕双鹰静静地望着小玲。
小玲的嘴唇颤抖着：为什么？
燕双鹰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想到了你、想到理惠，也想到了大莲。我想，你说的对，我对是非的界限划分的太清楚了。我恨土匪，可并不恨你。其实，你一直在帮我。
泪水滑过了小玲的面颊，她静静地望着燕双鹰，脸上挂着微笑。
莲姑站起身来，向远处走去。
燕双鹰：我从没感到像现在这么孤独。我想你。
小玲猛地扑进了燕双鹰的怀里，抽泣起来。
燕双鹰轻轻地抱着她：我想过了，理惠并应该成为我们的障碍。爱她就是爱你。
树后，莲姑静静地望着这一幕，眼里充满了泪水。
小玲抬起头，满面泪痕望着燕双鹰，但是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没想到，燕大侠也有温柔的一面。
燕双鹰笑道：可以把项链给我吗？
小玲摘下颈下的项链挂在了燕双鹰的脖子上：你永远带着我。
燕双鹰点点头：我还会做我该做的事。
小玲：我知道。做一个你这样的人并不容易，死亡、危险、孤独随时陪伴着你。
燕双鹰笑了笑：有一天我们遇到一起，我希望你不会向我开枪。
小玲：你会吗？
燕双鹰：不会。
小玲：我也不会。
燕双鹰指了指火堆旁的纸包：这是给沈七七的。你告诉他，我会看着他死。
他的眼中没有了柔情，只有杀气。
小玲点点头。
燕双鹰：我要走了。
小玲：什么时候再见面？
燕双鹰：你想见我的时候，可以到小庙来，在神龛上放上一块石头。
小玲点点头。
燕双鹰一声唿哨，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白马飞奔而至。燕双鹰翻身上马，冲小玲笑了笑，一夹马肚子，白马一声长嘶，奋蹄狂奔。转眼消失在沉沉的暮色中。
小玲静静地站着。背后莲姑走了过来，轻轻地道：你很爱他，是吗？
小玲点了点头。
莲姑：看的出，为了他，你可以放弃一切。
小玲转过身来：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莲姑点点头：有过。但那是很久以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