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我是心理咨询师。14年毕业后,一直在儿童心理产品相关的教育机构做顾问。经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教育机构,从老师到中层管理者,再到尝试和朋友一起做机构,现在半独立。虽然办教育机构不是我的工作,但我看了很多,想了很多。这个回答是我这几年经历的总结。也希望能对有想法做这份工作的人有所帮助。更重要的是,希望老板们能够从宏观和微观的角度去思考和理解这个行业的本质。
当然,我的思考是相当理论化的。之前很多老板都说我太理想了,很多实际问题都没有考虑。所以如果我觉得自己离现实很远,请原谅我。
一.基本概念
我认为,首先,我们可以从一个非常基本的问题开始。我想请想做这份工作的老板们想一个问题。一个教育机构怎么能算是赚钱?呢
在一般行业,答案很简单,收入-支出=利润.
但是教育机构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
从收入的角度来看,大多数教育机构收取的费用不是一个班的钱,而是一定时间(半年、一年)的费用或预定的班级数量(如120班、60班)的预付费用。
所收的钱,严格来说,不能算是真正的收入。因为客户毕竟还有去退费,的权利,这些课我并没有真的跟你学完,所以可以退掉。
但是,毕竟钱是收的,这让很多老板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钱已经是我的收入了。
这种想法非常危险。
最直接的是,很多老板在投资者的压力下,拿着收入的钱进行新的扩张,企业的资金链非常紧张
张,而扩张的过程中,假如一家店出现了亏损,再加上假如家长听到风声,开始挤兑性的退费,那么机构就会死的非常惨。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机构其实具有一些类似银行的属性,只不过它的产品,是教育罢了。
另外这一想法的危险,则是在思想层面的。
我经历的很多机构,特别是小机构和中型机构,都是以销售为主的。甚至在公司里弥漫着一种一切以销售为核心的氛围。这样的思想产生的理由非常简单——销售是实际把钱收进来的部门,钱对于机构来说毕竟是活着的基础,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但是,这种思想为核心的时候,就必然削弱教学质量。因为老师都以销售为目标去了,怎么有太多心思放在教学质量提升和总结上呢,这在长远的角度来说,损害了机构的竞争力。所以,以这种思想为核心的机构,注定做不长久。
那么,对于机构来说,真正的收入是什么呢?
是实际每堂课的价值,也就是课消。而这也应该是所有教育机构老板需要关心的核心。
大家想想,那么课消应该怎么来呢?
学生+老师+场地=课消
同时,所有的支出,也都在这三项里了。
没有学生没法上课,那么学生怎么来呢?招生部自然而然就诞生了。但是招生的工作太过复杂,还需要进一步拆分,我的经验里,一般会划分为两个部门。
市场部,即大范围的接触潜在客户,筛选优质客户的部门。
销售部,把优质客户转化成付费客户的部门。
有了学生,还需要老师来上课。所以,教学部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到这里,一家机构的三巨头部门,已经出现了。其他部门,则多数是服务于这三巨头部门,比如人事部门、财务部等等。但是从一个机构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这三部门作为骨架的。
二.机构运营的二三事
接下来我打算深入的讨论一下上面说到的一些概念。
1.场地
我想先从上面课消的公式中的场地这一因素开始。
场地这一因素,是最容易被忽视,但是同样也是最重要的因素,这一因素是很多老板在没进入这一行之前,完全没有想过的。
这里我只做一个理论化的推导,中间的实际数字,可以更换。
这里以一个400平米的场地为例,教室为20间左右,租金7万/月,管理费5500/月,装修费总共20W(500/平米),以房屋租赁5年合同为周期,折算下来,每个月大概3300/月。所以,每个月的场地投,是可以确定的,大概7.8W/月。
那么这7.8W每个月换来的是什么呢?是潜在的课消额。
一般来说,教育机构的上课时间是放学后和周末。也就是工作日的晚上5点-10点,还有周末的12个小时,也就是5*5+2*12=49,一周49个小时,一个月196个小时,再乘以20间教室,也就是3920个课时。
也就是说,这个场地,每个月固定的7.8W,换来的是3920个潜在课消,以每个课时200计算,那么就是78.4W的潜在收入。
作为老板,当然希望机构能尽量的填满这3920个小时,这毕竟是白花花的银子。
当然,我这里的假设是,每个房间只会产生一个课时,而1人以上的多人班,才是常态,只是不容易计算,所以我忽略了,但是假如想要计算,可以自行带入。这里我们只以3920个小时为准。(从资本论的角度来说,这就是生产机器)
2.老师
接下来,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老师的因素。
要记住,我们的核心在于,让老师帮我们填满那3920个课时,为我们带来足够的收益。
不同上课内容,老师一个月内所能承担的总上课数不同。这里我只是举我自己身边的例子,我所在的机构里,类似我这种咨询师,每个月总课消大概50-70之间,而其他老师,一般在100左右。
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平衡,一方面,是老师的上课数量,另一方面,是老师的数量。老师上课数量太多了,会降低老师的积极性,而老师太多了,则会增加我们的运营成本,并且导致很多老师闲置。(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教育机构本质是在压榨老师的剩余价值)
所以,我们希望的是,最少的老师数量,老师上课的数量最大,同时老师还觉得自己的努力是值的。
这里有一个比较简单的假设,即老师和教室绑定,也就是说,每一间可以上课的教室,都有一个老师在上课,所以这里每个老师单月的课时是196个,而这样的老师需要20个。
老师的工资一般由三部分构成,基础工资+课时费+其他奖励费用。
这里的基础工资,各地不同,深圳这边大概是3500-4500之间,需要考虑当地收入水平以及当地人才均价考虑。
而老师的课时费的设置,可以说是最考验运营者水平的一项内容。我这里给一个大概的思考过程,我们先假设每个课时给老师的费用是150,那么课时的成本就是58.8W,而每个月我们预计的潜在收入是78.4W,而这个成本毫无疑问是高的;而假如给老师的费用是70/时,那么课时成本就是27.4W,这个成本对我们来说似乎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而后者,每个月老师的收入为基础工资3500+课时费13720=17220。20个老师,那么老师方面的总成本为34.4W。
但是这样看起来,老师的成本依旧是高的。
考虑到毕竟是在深圳,说实话,毕竟老师也是要生活的,如果低于这个数字,在人才招聘上就很难有竞争力。
那么这里是否有进一步提高收入的可能呢?
其一是增加课时单价,从200提升。老师的工资可以确定,那么提升课时单价是最简单的道路。但是相对应的,就增加了销售层面的难度。
其二是上小班制,固定老师每一课时的成本,但是尽量往里面填充学生,原来70/时是针对一个学生,比如一个老师带5个学生,那么成本就是14/时一个学生。
我见过多数的教育机构都是这两个思路的综合。在经营层面,主做1对1和主做小班制,是两个盈利的模型,这还是要看经营者对自己的市场定位,是主做高端?还是走薄利多销路线?
总的来说,老师课时费的计算,是一个非常精细的过程。
当然,更深入一些的设计,还包括了老师的级别体系,其实就是围绕着不同的课时费做文章的。
(其实这里我在计算的时候,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即老师上课越多,人力成本反而越低。我曾以每个老师上100节课来进行过计算,发现成本远远比196节的老师高。所以,任劳任怨可以不停上课的老师,真的是最好的压榨对象)
3.学生
招生工作,主要是围绕着销售部和市场部展开的。这里有一个总体的观念是,从一般人群到确实的学生,这个过程像是一个巨型的漏斗,接下来我会分析下这个漏斗是怎么运作的。
我们还是从场地这个因素开始说起,我们的场地可以为我们提供3920个课时。这里我们为了方便计算,每个学生一星期最少2个课时,而少了则无法保证教学效果,所以一个月最少8个课时。
这么计算下来,上满3920个课时,需要490个学生。所以,销售和市场的目标,就是要完成这490个学生的招生工作,并且尽量长时间保证学生数的稳定。
这里还需要说明一个概念,也就是学生的毕业和退费。这两个因素都意味着这个学生没有办法继续为我们产生课时了。
其中退费对机构的伤害是最大的,一个方面学生无法为机构产生课时,那就意味着需要再次投入市场和销售成本,去获取其他学生填补空缺,这是在利润层面的打击;另一个方面是对机构现金流层面的打击,退费意味着要把之前收入的现金流退出去,这也是很多老板对退费深恶痛绝的根本原因。
我前面提到的挤兑性退费,虽然极其少见,但是确实对于机构是致命的。这是每个经营者需要极为警惕的。
而降低退费,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有后端老师教学质量的问题,也有教学体系的问题,也有前端销售给予承诺的问题,还有很多私人因素,比如家长控制欲很强等等。但是总的来说,如果一个机构大多数学生都可以稳定的完成合同所规定的课时,那么多半来说这家机构的教学体系和教学质量是及格的,相反,如果多数学生在上课过程中都退费了,那么这家机构的教学体系就一定出了问题,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
所以经营者来说,需要认真审视的是,退费的产生,是老师个人的教学质量有问题,还是教学体系本身出现了问题,还是前端为了使学生进来给予了不切实际的承诺,还是纯粹的来访者的问题。每个问题对应的是不同的解决思路,需要辨别处理。我曾遇到过不同部门之间对退费的事情相互甩锅的事情,非常常见,但是对于经营者来说,是需要细细去考察的,因为假如我们一直纠缠在甩锅中,就找不到退费产生的根源,这是非常可怕的。
之后我们说回来那490个学生的事。这490个学生,对于招生来说其实是一个挺大的数字。甚至我之前在的一家机构,常年可以稳定300个学生,就已经是很厉害了。
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就是销售的签约比。这个概念是指,一个销售可以在见到多少个客户之后,签约一个。
签约比受不同教育产品、销售个人能力、客户来源渠道等因素的影响。
但是确实是,对于一个销售来说,衡量其能力最根本的,就是签约比。我的经验来说,一般好的销售,签约比可以稳定在1:6~1:8之间,而一般的销售,是1:8~1:10左右。但是当然,可能我没遇到大神级别的销售,这束于我的见识,没有办法进行讨论。
而根据这个比例来说,我们先假设,机构的销售团队是过硬的,也就是说所有的销售都可以把签约比稳定在1:6~1:8之间,那么490个学生,销售们需要遇到的潜在客户数为2940~3920。
而市场部,按照现在普遍机构的到访比来说,还需要把这个数字扩大10倍。
接下来,我想先对那490个学生进行个分解,毕竟我们都知道,想要在一个月之内一下招收到490个学生,对于一般的机构是不可能的。在销售能力稳定的基础上,每个月学生招收的数量,直接和市场部提供的有效名单有关,这取决于市场部的能力。
但是我们作为经营者,因为压力和风险是我们在承担,毕竟我们清楚,这490个学生没有招满的情况下,我们其实都是在亏损的。这个亏损在大多数机构里,不会存在于账面之上,因为很多老板在运营的时候,是拿了收到的钱,也就是流水,去进行各种开支,比如房租、工资等等。但是这样做的风险在于,每一次退费,都会让机构往死亡靠近一些,因为发生一笔退费,就意味着机构要拿从其他客户那里收到的钱去填补退费的窟窿。
也就使机构的抗风险能力极差。而假如我们想增加自己的抗风险能力,就必然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假如我们的场地没有填满上课的学生,我们就是在亏损的。
那么就出来了一个问题,我们能亏损多少个月呢?我们对这件事的预期,决定了我们给市场部和销售部的目标。
这里我们假设,我们这个老板相当仁慈,做好了预先亏损1年的准备。也就是说,我们预期,一年内招满490个学生,平均算下来,每个月招收大概42个学生。
假如一个4个人的销售团队,每个销售的目标就是10个学生。目前销售的普遍收入,在1.2W-2W之间。
而市场部最低需要保障336个有效到访。销售的绩点考核,一般是销售额来制定,后面我会单独来讲下课程包的内容。
按照到访率为1:10来说,市场部至少每月需要遇到3360个客户,才可能达成这个目标。
(对于老板来说,这里有一个销售和市场部之间经常会甩锅的点,也就是,市场部提供了名单,但是销售部觉得这些名单质量很低,签约比很差,但是这里,究竟是销售部能力差,还是市场部能力差呢?这个需要老板自行思考)
一般来说,市场部遇到这些客户的方式,包括以下方式:
地面推广
广告
活动(讲座、参加展览等等)
SEO(这里格外备注一下,对于大机构来说,SEO的成本远远低于小机构)
大渠道(比如在学校里面进行推广)
社群运营
所有的这些推广渠道都会产生费用,包括物料费用以及其他运营所需的花费,而一个好的市场经理,会懂得根据机构所处阶段,规划合适的市场推广方式,达到最大的投入产出比。
比如对于刚起步的机构来说,地面推广+活动的投入产出比是最高的。而对于中型以上,也就是已经有了3-4家店的机构来说,SEO的成本下降很多,可以把更多的资金投入到网络推广中。
而一般市场部,根据渠道的不同,会设立不同的专员,部门的规模,也需要根据机构所处的阶段去考量,对于一般刚起步的机构来说,大概1-2位地推专员就足够了,如果从成本的角度去考虑,可以通过招募兼职的发单员去进行发传单的工作,而地推专员,需要做好名单质量评估就好。
目前的行情来说,地推专员大概的工资在8K-10K左右。
4.课程包
课程包,也就是机构产出的产品,贯穿于机构的所有部门,占据焦点位置。
课程包的内容,有三个内容是最关键的,其一是课程单价,其二是课时数量,其三是合同长短。
课程单价,决定了机构的利润空间。
课时数量,本质来说是一种承诺,是一种提前消费。正是这个数量,决定了机构的流动资金数量。
合同长短,在有些机构里,和课时数量合并在一起,其最大的意义在于,帮助机构提前评估一个学生什么时候不再会提供课时,需要招收新的学生。(这种合并有利有弊,利处在于方便计算,安排课消,弊处在于,遇到那种拖着一直不来上课,但是不退费的,这样虽然不会像退费那样直接造成伤害,但是也会极大的浪费老师的资源,也会难以预期招生工作,这样的学生多了,会极大的增加机构运营的难度)
除了上述的三个关键的内容之外,课程包里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设置,就是每周学生所应该上课的数量。
在上面的讨论中,我们假设的是,每个学生每周消耗两个课时,但是,假如我们把这个课时提高一倍呢?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招收学生的数量,也从490一下降到245了呢?
这也就意味着,销售和市场就能尽快的填满3920个课时,这样我们亏损的时间也会减少很多。
但是,课时消耗越多,就意味着学生和家长在你的机构里投入的越多,既然投入的越多,预期也就越高。机构的服务和产生的课程效果,如果没有办法很好的满足家长的预期,那么自然退费的风险也就越来越高,而退费的结果,我们在上面有讨论过了。
所以,每周学生上课的数量,需要评估自己的教学团队的能力,知道上课的效果,量力而行。
(其实关于家长投诉没有效果,其实本质上是因为家长觉得目前的投入和所产出的效果——他们期待的结果——不成比例。在处理这个部分的时候,需要和家长统一认识。乱承诺的销售,其实在本质上和上不好课的老师一样,是杀死机构的凶手,因为这两者都会显著提升机构退费的概率)
回过来,我们继续讨论下课程包的设置。
课程单价的设定,有成本因素(老师、场地),也有品牌的因素,也有竞争者的因素。这里我想很多老板比我懂得多,按照自己对市场的理解,设定好自己的课程单价,这是非常重要的。
课程数量,其实在上面讨论每周学生所应该上课的数量的内容,广义上都属于这个部分。课程数量本质上是一种预期,也就是我通过这些课程数量之后,能达成怎样的效果。而这个预期,就是家长交费的关键。
三.一个机构的模拟运营
接下来我想试着用一个虚拟的机构,来模拟下一个机构运营14个月的过程。
虽然这个过程肯定比现实要简单很多,因为基本上都是平均,假设所有人的能力相同,但是还是有一些基本的道理,是可以看到的。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上面我提到的很多概念,在这个运行的过程中,以一种有趣的形式展现出来。
对这个机构,我有几个基本的参数设定。
前期投入:押三附一,加上装修费,28W+30W=58W
房租:7.8W/月(房租、物业费、装修折旧),房间20个
课程包:课时200/节,每周上课数4,合同期1年,课程总数为192节,总价为38400。
老师薪资:3500底薪+70/时(课时费)
销售薪资:3500底薪+销售额的2%
市场薪资:3500底薪+一个有效名单50
销售签单比:1:8
团队初始:1个销售,2个市场,2个老师
亏损平衡学生数:245,平均月招生数为20
老板对亏损预期:1年
OK,然后接下来我们来模拟6个月的发展过程。
第一个月:
招收学生数:5
在读学生数:5
营业流水:5*38400=192000
产生课时:5*4*4=80
产生课消金额:80*200=16000
所需有效名单:5*8=40
房租成本:7.8W
老师成本:3500*2(底薪)+80*70(课时费)=12600
销售成本:3500*2(底薪)+192000*2%(提成)=10840
市场成本:物资费用10000,市场工资为3500*2(底薪)+40*50=9000
总成本:78000+12600+10840+9000+10000=120440
利润:16000-120440=-104440
账面金额:0(上个月剩余)+192000-104440=87560
第二个月:
招收学生数:7
在读学生数:12
营业流水:7*38400=268000
产生课时:12*4*4=192
产生课消金额:192*200=38400
所需有效名单:7*8=56
房租成本:7.8W
老师成本:3500*2(底薪)+192*70(课时费)=20440
销售成本:3500*2(底薪)+268000*2%(提成)=12360
市场成本:物资费用10000,市场工资为3500*2(底薪)+56*50=9800
总成本:78000+18200+12360+9800+10000=130600
利润:38400-130600=-92200
账面金额:87560(上个月剩余)+268000-92200=263360
第三个月:
招收学生数:9
在读学生数:21
营业流水:9*38400=345600
产生课时:21*4*4=336
产生课消金额:336*200=67200
所需有效名单:9*8=72
房租成本:7.8W
老师成本:3500*3(底薪)+336*70(课时费)=34020(由于课时数暴涨,所以需要增加老师)
销售成本:3500*2(底薪)+345600*2%(提成)=13912
市场成本:物资费用10000,市场工资为3500*2(底薪)+72*50=10600
总成本:78000+34020+13912+10600+10000=146532
利润:67200-146532=-79332
账面金额:263360(上个月剩余)+345600-79332=529628
第四个月:
招收学生数:11
在读学生数:32
营业流水:11*38400=422400
产生课时:32*4*4=512
产生课消金额:512*200=102400
所需有效名单:11*8=88
房租成本:7.8W
老师成本:3500*4(底薪)+336*70(课时费)=49840(由于课时数暴涨,所以需要增加老师)
销售成本:3500*2(底薪)+345600*2%(提成)=15448
市场成本:物资费用10000,市场工资为3500*2(底薪)+88*50=11400
总成本:78000+49840+15448+11400+10000=164688
利润:102400-164688=-62288
账面金额:529628(上个月剩余)+422400-62288=889740
第五个月:
招收学生数:13
在读学生数:45
营业流水:13*38400=499200
产生课时:45*4*4=720
产生课消金额:720*200=144000
所需有效名单:13*8=104
房租成本:7.8W
老师成本:3500*6(底薪)+720*70(课时费)=71400(由于课时数暴涨,所以需要增加老师)
销售成本:3500*2(底薪)+345600*2%(提成)=16984
市场成本:物资费用10000,市场工资为3500*3(底薪)+104*50=15700(需要名单增加,增加市场人员)
总成本:78000+71400+16984+15700+10000=192084
利润:144000-192084=-48084
账面金额:889740(上个月剩余)+499200-48084=1340856
第六个月:
招收学生数:15
在读学生数:60
营业流水:15*38400=576000
产生课时:60*4*4=960
产生课消金额:960*200=192000
所需有效名单:15*8=120
房租成本:7.8W
老师成本:3500*8(底薪)+960*70(课时费)=95200(由于课时数暴涨,所以需要增加老师)
销售成本:3500*3(底薪)+576000*2%(提成)=22020(销售人手增多)
市场成本:物资费用10000,市场工资为3500*3(底薪)+120*50=16500(需要名单增加,增加市场人员)
总成本:78000+95200+22020+16500+10000=221720
利润:192000-221720=-29720
账面金额:1340856(上个月剩余)+576000-29720=1887136
我想,通过上面的模拟,很多老板应该是心动了的。
只是上面6个月的平稳运营,银行里就至少存下了180W的现金流,这个就是我在上面提到的机构的金融属性。
也可以看到,在运行了6个月之后,依旧没有盈利,但是可以预期的是,在第七个月开始,利润正式开始转正。
这个模型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机构运营的知识。
首先,可以看到老师的成本一直在增加,但是带来的课消的金额的提升,也就是实际的利润的提升,还是非常快的。但是相较于市场、销售两个部分的成本增长来说,教学部门的成本膨胀几乎是翻倍的。
其次,可以看到,在运行了6个月之后,依旧没有盈利,但是可以预期的是,在第七个月开始,利润正式开始转正。利润转正,意味着机构抵御风险的能力增加了。
最后,上面提到的256个学生,其实是没有必要的理想数字。从运营的角度来说,70个学生就可以保证利润转正了。
当然,这个模型还是颇为简单的。没有考虑人事部门等等其他部门的支出。并且从招生的角度来说,也不可能保证做到连续7个月的连续增长,甚至在某些月份,不出现回退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从运营的角度来说,一年为周期,在7个月内实现盈利,还是有可能的。
四.一些更深层的战略思考
写这个部分,主要的目的,是讨论机构的复制,以及接受资本投资的影响。
通过上面的模拟,对于机构的复制,其实我们可能会有一个朦胧的想法——理论上来说,当利润正式开始转正的时候,在人力资源充沛的情况下,是最佳的复制机构的时机。开设一个新的点,重复的实现上面的逻辑,从利润的角度来说,是最佳的一种途径。
制约机构进行这一步,其实最大的问题在于人力资源成本。在上面,我提到场地是生产机器,但是,人跟不上,是最危险的因素。而关于复制,更难的一点在于,每一个地区有每一个地区的特点,需要因地制宜,而这也是限制机构快速扩张的限制条件。
而假如一家店出现投资失败,就会威胁到资金流的安全,假如原来的店已经转正,那么风险就还在可控范围内,但是假如其他店也出现招生或教学上的困难,就会产生雪崩式的效应。
而假如只是做单店,那么对于机构的风险在于,竞争者会快速出现,在价格上面进行竞争,如果没有办法提供具有足够的市场份额,那么机构就很容易在竞争中倒闭。
所以,对于机构来说,无论是扩张还是保守,都具有风险。也是考验老板眼光和手段的地方。
同时,要不要接受资本的投资,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接受资本的投资,意味着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帮助机构进行扩张。
但是不利的地方在于,老板必须要承受资本的压力,在一家模式尚未稳固的时候,就开始扩张,而这会导致资本的钱烧完之后,只留下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