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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公益短片剧本,大学生正能量短视频剧本

  

     

  

  003010剧照。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新华网北京11月6日电(袁)“与其说它是一部戏剧,不如说它是一种乐观和自强精神的象征。即使你患了癌症,你也必须活出精神,过上辉煌的生活。”近日,一部特辑剧在社交网站上引起关注和讨论,不少网友手动点赞演员。   

  

  这部剧,《哎哟,不怕》,讲的是癌症患者。特别是从导演到演员,这部剧的主要创作者大多是癌症患者。“哎呦,不怕”也是“癌友不怕”的意思。对于这部剧的演员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表演,更是一场心灵的疗愈,一场人生的探索。   

  

     

  

  103010海报。   

  

  一半以上演员是癌症病友   

  

  “安红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导演,突然患上绝症,然后来到癌症康复学校抓救命草,但她的整个精神状态都被压垮了,没有求生的欲望。”该剧导演、编剧戴蓉向Zhongxin.com记者介绍(微信微信官方账号:cns2012)。   

  

  《103010》以癌症患者的真实生活为背景,讲述了上海市肿瘤康复学校老校长裴炼用“戏剧治愈”的方法,帮助年轻导演安宏打开自我,回归生活,治愈自己和他人的故事。   

  

  戴蓉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后在上海戏剧艺术中心担任导演。2012年,她被诊断为晚期肺癌,并有多处骨转移。43岁时,她第一次感受到生活的恶意,“当时,她想消失在尘埃里”。   

  

  和安红一样,在发现癌症后,抱着“看看还能做什么”的心态来到上海癌症康复学校。   

  

  剧中,安红遇到了癌症康复学校的老志愿者裴莲。在现实生活中,戴蓉遇到了上海市肿瘤康复俱乐部主席袁正平,上海市肿瘤康复学校老校长周培。   

  

     

  

  003010剧照。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37年前,刚结婚7天的袁正平被诊断出淋巴瘤,被告知可能活不了一年。现在他已经过了68岁生日。1989年,袁正平创办了上海癌症康复俱乐部。正是在这一年,周培被诊断患有晚期癌症。1993年,癌症康复学校成立,周培回到中国担任校长,工作了20多年,直到2015年去世。   

  

  在剧中,佩林尽最大努力让安宏继续工作。事实上,戴蓉更早开始“工作疗法”。   

  

  “从我生病那年年底开始,袁校长就让我给俱乐部安排小品,参加俱乐部的春晚,后来还拍了两部纪录片。在俱乐部成立25周年之际,袁主席还让我担任晚会的导演。”   

  

  对于普通人来说,工作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对于安宏来说,却是一个难以跨越的坎。“她很害怕。她告诉你要在死亡的危险面前工作。”戴蓉说。   

  

  “剧中连红和裴炼的关系,跟我们很多患者和袁院长的关系非常相似。”戴蓉说,剧中很多情节都是癌症患者生活中的真实事件。   

  

  在参与《哎哟,不怕》的12位演职人员中,有8位是癌症患者,包括戴蓉。   

  

  兰珍是《佩莲》的女主角。她已经57岁了。八年前她被诊断患有乳腺癌。她童年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演员。这部剧是她第一次当女主角。   

  

  除了卢兰珍,还有一些演戏的经历,其余的病人和演员都没上过舞台。“当他们走上舞台时,他们甚至不会走路。”戴蓉说。但是对于表演剧,他们非常积极,一点都不退缩,都是“跃跃欲试”。   

  

  “在电视剧中,安宏是做戏剧疗伤的。她承担着治愈他人的工作,但在这个过程中,她也在治愈自己。”戴蓉表示,之所以邀请癌症患者参加演出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让他们可以在剧中治愈自己。   

  

     

  

  戏剧疗愈工作坊.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戏剧疗愈工作坊   

  

  有一个词一直贯穿这部剧——戏剧疗愈。这是从国外引进的最新癌症康复疗法,将戏剧与心理和教育相结合,通过表演和戏剧艺术帮助癌症患者平衡情绪,从而增强生活中的应对能力。   

  

  也是一种艺术疗愈。“在国外,它出现在上世纪初。比如舞蹈的艺术疗法就比较成熟。”戴蓉说,在中国,艺术疗愈还处于起步阶段,尤其是戏剧疗愈。   

  

  与癌症抗争了37年的袁正平曾告诉媒体,他的抗癌经历归结为四个字:“情绪管理”。他认为不良的心理因素是导致癌症发生和发展的重要因素。   

  

  “癌症并不意味着放弃生活、学习和工作。”袁正平说,他希望通过戏剧疗愈,能给癌症患者带来生活和人生感悟。   

  

2015年,戴蓉在朋友的推荐下接触了戏剧疗愈,她很感兴趣,在帮癌症康复俱乐部排过小品、拍过纪录片之后,戴蓉便开始着手筹备“戏剧疗愈工作坊”。

  

在查过各种资料后,戴蓉制作了一整套戏剧疗愈的策划方案,并参加了上海市妇联举办的“创变客”创意大赛,最后,戴蓉的方案从300多个项目方案中脱颖而出,获得上海市妇联的资助。

  

  

《哎哟,不怕》剧照。受访者供图

  

“在心理学上,我不是专业的,也怕触发一些创伤。”后来,戴蓉又找了两位合作者,英国威尔士大学心理治疗硕士王姝和上海戏剧学院社会表演学专业硕士曹春慧,就这样,“戏剧疗愈工作坊”成立了。

  

上海市癌症康复俱乐部在上海有近两万名会员,每个区都有俱乐部组织,每个街道都有快站。工作坊成立后,戴蓉带着助教跑了很多快站,从市区到很远的郊区,工作坊覆盖的癌友达到上千人。

  

“工作的时候,我就没有精力再去想关于死亡关于病这些事了,我不做的时候每天在公园里锻炼,每天那么难熬,而且还想着下一次复查,一旦我忙起来,忙完四个月过去了。”戴蓉说,承诺可以压过自己对死亡的焦虑,既然答应了袁会长,答应了妇联,就不能把这个项目放下。

  

去年七八月份,作为戏剧疗愈工作坊的后续,话剧《哎哟,不怕》进入剧本准备阶段,戴蓉花了一个多月写出了剧本,之后又改了好几稿。之后,《哎哟,不怕》话剧作为文化项目申请了上海市文化发展基金会,获得了部分资金支持,同时俱乐部也自筹了一部分资金。

  

10月8日至20日,《哎哟,不怕》在上海白玉兰剧场公演,连续上演了19场。据话剧独家票务合作方摩天轮票务市场部负责人称,《哎哟,不怕》的门票整体销售情况不错,“我们平台捐赠了一些款项,帮他们来做宣传和票务销售。通过我们平台买票的有一部分,还有部分是癌症康复俱乐部的会员,另外还有爱心企业做的公益。”

  

据上海市癌症康复俱乐部称,演出的全部收入将用来资助俱乐部的病友们2022年去北京看冬奥会。

  

  

《哎哟,不怕》剧照。受访者供图

  

一边演戏,一边疗愈

  

作为一个专业的话剧导演,戴蓉深知普通戏剧和疗愈戏剧的不同之处。“疗愈戏剧是互动式的、群体参与的,而非以观赏性和娱乐性为主。”戴蓉表示,这是疗愈戏剧的难点,因为有病友参与,所以这并不是单纯的表演,更侧重从心理角度去工作。

  

实际上,这种心理的过程将贯穿整个演出,甚至比表演还重要。

  

贾巍在《哎哟,不怕》中饰演一个脾气暴躁的癌症患者“小钢炮”,他也是话剧中为数不多的专业演员之一。一开始,贾巍并不知道周围的演员就是癌症患者,“我自己挺能侃的,所以跟她们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顾忌什么,也没觉得她们有什么不同”。

  

但在一次午饭时,贾巍偶然得知身边的演员就是癌症患者。“她们特别淡然地告诉我生了什么病,几年了,没事人一样,太强大了。”贾巍为她们的坚强震撼了。

  

不过很快,贾巍就意识到,她们的这种坚强可能只是一种保护。

  

在所有演员第一次排练时,戴蓉曾让大家围成一个圈,让每一个人轮流坐在圈子的中间,和周围的人用眼神打招呼。

  

对于贾巍来说,这并不是一件难事,让他想不到的是,很多人都不敢抬头看他。“他们连跟你用眼神交流都不敢”,贾巍说,有的演员还背过了头,在大家的注视下大哭。

  

贾巍这才意识到,疾病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创伤,癌症患者的心又是多么封闭脆弱。

  

戴蓉说,正是想用戏剧表演的方法来让患者发现自己的问题,打开自己、改变自己。

  

  

《哎哟,不怕》剧照。受访者供图

  

在排练过程中,为了让病友们熟悉舞台,不恐惧舞台,戴蓉将大学时老师的叮嘱时刻放在嘴边,“你们要生活在舞台上”。慢慢地,病友们开始在舞台上自在起来,没事的时候,该绣花的绣花,该喝水的喝水,还告诉别人,“导演告诉我们了,要生活在舞台上”。

  

经过多次排练,病友们也开始打开心房,在表演中治愈着自己的创伤。“我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很自卑,总是把自己伪装起来。这一次,我是一边在演戏,一边在疗愈。”陆兰珍表示。

  

治愈同样也发生在观众身上。话剧上演期间,贾巍没戏时就会坐在台下跟观众聊天,有次几位阿姨告诉他,仅仅是决定来看这个话剧,就鼓足了勇气,她们害怕看了之后会哭。

  

“不过我们来了之后一点也不后悔,虽然我们也流泪了,但这是激动的眼泪,我们是看到了希望,心里一下子敞亮了很多。”阿姨们对贾巍说。

  

“我们表演的时候,就会有人在下面喊,我们会好好活着。”贾巍说,这部剧却给了他完全不同的感受,“观众收到的鼓舞当场就能反馈给你,这是莫大的收获。”

  

除了癌症患者,话剧在一些年轻人中也得到了很好的反响。有一场来了几百个大学生,袁会长有点担心,“我们都是中老年人了,他们还是阳光下的小孩,八九点钟的太阳,他们坐得住吗?”结果,这群大学生看得很认真,演出结束了还不肯走。“我也很高兴,专业上也有些小骄傲。”戴蓉表示。

  

每年的11月是“全球肺癌关注月”,11月17日是国际肺癌日,届时,戴蓉还将携话剧来北京进行演出,“这是一个公益场,会组织北京的癌症病友们来看,我希望将来能有更多的病友看到这部话剧。”

  

“只要有一个脚尖站立的地方,我就要舞蹈;即使生命只剩下一天,我也要尽情地跳!”在话剧中,佩莲曾这样说。

  

作为话剧的导演、编剧,同时作为一名癌症患者,戴蓉对这句话的感触要比别人更加深刻。她表示,“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只要我体力精力允许,我也会继续工作,继续做戏剧疗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