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山德(左)给李泽宇上了一堂大师课。
文 |高捷
7月9日，美国许多与小提琴相关的媒体和网站都发表了新闻和纪念文章。92岁的拉山德大师在美国死于肺炎。到目前为止，上个世纪的大师已经陨落，这意味着小提琴演奏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
拉山德三岁时学习钢琴，十岁时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演出。他的演奏生涯持续了77年，在柯蒂斯音乐学院任教超过30年。
几年了。学生包括最具竞争力的年轻小提琴家陈瑞，他在2008年梅纽因大赛和2009年比利时伊丽莎白国际大赛中获得第一名，以及2014年梅纽因小提琴大赛金牌得主史蒂芬沃茨。
扔掉肩托回归传统
我第一次见到师父是在纽约的萨米特音乐节，师父几乎每个暑假都在那里授课。然而，如果我想成为他的学生，我需要经过严格的绩效面试。不过，这并不影响一群年轻人的跃跃欲试。当他走过校园时，几乎每个学生都崇敬地看着他，向他问好。
入选大师班的青年小提琴手将在音乐厅与大师们一起举办公开课，观众也可以观看。在一次公开课上，大师固执地摘下那天班上每个学生的小提琴肩托，扔到一边：“我们不需要它，它只会机械地把钢琴固定在我们的肩膀上，像锁一样锁住我们的姿势，使它僵硬，不能随着动作的变化调整我们的身体，从而弹奏出合适的音乐。”
几天后，在同学们自发组织的联谊会上，两位夏令营的同学生动地模仿了大师公开课上扔掉肩托的场景，台下的年轻同学们哈哈大笑。然而，多年后，当笔者面对面采访这位大师时，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影响我们成绩的因素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垫肩的使用。以前小提琴夹的位置比较靠内，在胸部周围，琴头抬高，手指容易放松。这就是克莱斯勒和哈菲兹音色的由来。现在有了垫肩，小提琴夹的位置更加向外，使左手的手指向肩侧移动，而不是放在胸前弹奏。这种姿势的改变，使左手的快速运动不如以前轻松。揉弦也是如此。和弦是指尖松散运动产生的颤音，手臂向外的运动会使指尖的松散运动变得困难。只有其他部位的肌肉抖动可以帮忙，音色会受到影响。”大师耐心地解释道。
“弱”出来的个性
拉山德大师曾说过，在来自中国的小提琴家中，纽约爱乐乐团最年轻的小提琴家李泽宇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因为他的表演细腻优雅，所以他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几年前，当李泽宇还是柯蒂斯音乐学院的学生时，作者观察了大师和他的小提琴课，当时他演奏了巴赫无伴奏音乐中著名的《恰空舞曲》。说到兴奋，大师拿起钢琴示范，他们一起演奏了整首歌。大师最注重的是如何忠实恰当地展示音乐本身。“你的‘强’已经很好了。如果能演真实的‘弱者’，会更感人。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声音。虽然弱，但不缺精神。”大师说。
独特的演奏风格是拉山德特别注重的一点，也是演奏的精髓。能够表现小提琴风格的技法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种，现在逐渐被当代小提琴家所摒弃，就是个性化的滑音的表现。“20世纪50年代，克莱斯勒、海菲兹和我的老师津巴里斯特还健在，每个音乐家都有自己的风格，主要体现在个人滑翔的技术上。滑音是指从一个音调到另一个音调的滑动过程，是个人风格和音乐风格的展现。如今的音乐人更倾向于演奏没有个人化的滑音，这种风格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被称为没有滑音的流派，提倡清晰的演奏，降低了个人的独特性。当然，这也有优点，但如果去掉这些滑音，就只剩下谱上的强、弱、渐强、渐弱。这种音乐对我来说就像单调的黑白。”大师拿起小提琴，开始模仿几位大师的演奏――克莱斯勒是喜欢从第一低音滑到上高音的人；正是海菲兹在大跳变化中即将到达下一个音调时，经常会做出一个又大又快的滑翔动作。
在谈到如何演奏得更有个性时，大师说：“琴弦也是音色不同的原因。我们现在用的琴弦大部分都是复合材料做的，我刚才提到的很多伟大的演奏者都用羊肠弦。羊弦个性独特，能产生丰富的音色。现在，人们更喜欢复合弦，因为它们声音更大。我经常告诉我的学生，如果你学不会弹得真的很弱，但只有声音，那么小提琴就会成为你手中音量极其有限的乐器。现在很多学生只想发声，按弓很常见。如果我们松散地移动弓，我们会发现弓本身会振动并产生美妙的声音。如果我们走了。
_用力按压琴弓，琴弓自然振动停止，声音被压死。小提琴有自己的特点，它不像小号那样是一种响亮的乐器。"
黄金时代的财富
除了日常繁忙的教学和演奏工作，大师还定期在美国一些著名的小提琴杂志上发表文章，普及他执着的演奏和教学理念。“与整首奏鸣曲相比，人们往往期待在音乐会上聆听小提琴曲，比如维尼亚夫斯基、帕格尼尼、克莱斯勒、海菲兹等音乐家的辉煌而纯熟的作品。对于演奏这类作品的表演者来说，需要在3到5分钟内使用不同的技巧和音色来表达这类短小的作品，并使其像长音音乐一样引人入胜。所以右手的移弓技巧应该很丰富。目前，许多大型国际比赛都要求演奏杂技小品剧目，而许多小提琴音乐。
会却只重视奏鸣曲，有时候一场甚至演出三四个奏鸣曲，我开玩笑地说，这不是小提琴音乐会，应该是钢琴奏鸣曲音乐会啊。”大师做了一个生动的比喻，“这种全奏鸣曲式的音乐会曲目设置就有点像从正餐的牛排开始，一直到牛排结束。一顿饭也不能光吃牛排呀，人们也是需要餐后甜点的，技巧性的短小作品就是一道必不可少的餐后甜点。”现代小提琴家们演奏得越来越完美，他们有着无可挑剔的高超技巧，甚至是更为圆润浓厚的音色。然而，自黄金时代便约定俗成的一些规矩和传统却在慢慢丢失。罗桑德感慨道：“现在，越来越多的小提琴手们在独奏音乐会上照谱演奏，对我来说，这真是难以置信――你能想象在卡内基音乐厅，台上的独奏小提琴家对着乐谱演奏吗？我经常跟米尔斯坦开玩笑，说起另外一位演奏家老是背不下乐谱，上台不得不看谱演奏的趣事，米尔斯坦和海菲兹听了哈哈大笑，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不过这些年来，过去良好的背谱演奏的传统已经渐渐消失，孩子们演奏奏鸣曲都要照谱子了。”这些传统，是除了演奏之外，黄金时代大师们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在采访的最后，罗桑德大师面对笔者这个年轻无名后辈的镜头由衷地说：“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把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他停顿了一下，再次重复道，“真的很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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