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今洪
铜镜是反映美的工具，在古代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中国最早的铜镜出现在公元前20世纪，经历了春秋战国的发展，汉唐的辉煌，一直延续到明清直至近代。在这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随着铸造技术的进步和成熟，铜镜纹饰精美，铭文丰富，不仅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俗和人文习俗，而且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为今天人们认识和研究古代社会和古代艺术提供了重要的物质资料。
:上海博物馆齐家文化的星镜。
古拙朴质的早期铜镜
星纹镜是目前发现的最早的铜镜之一，属于齐家文化晚期，即公元前2000年左右。齐家文化铜镜采用星纹装饰，设计简洁，镜边有两个小孔，具有早期铜镜的特点(图)。甘肃、青海齐家文化出现后，铜镜最早沿着与甘肃、青海生态环境相同的长城传播。此后，商代晚期传入黄河中下游中原，向西传播至东天山哈密、吐鲁番。
商周时期，铜镜稀少，铸造规模尚未形成。它们在纹饰和铸造水平上与同时期的青铜器相差甚远。虽然形状比较原始，但却具有后来铜镜的特点。
图：上海博物馆藏战国六山之镜。
精巧灵秀的战国铜镜
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社会剧变的时代。此时，自商周以来，在青铜器中占主导地位、具有等级象征意义的礼器逐渐衰落，而日常生活用品，尤其是铜镜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形成了较为细致、完整的工艺体系，这标志着中国铜镜已经从幼年走向了成熟。
这一时期的铜镜镜体普遍轻薄，多为圆形，少数为方形。弦钮是战国时期铜镜的重要特征之一，桥钮背面有一个或四个凸起的弦钮。
在以长沙为中心的南楚文化区，出土的铜镜被称为楚镜。楚镜始于春秋晚期，盛行于战国中后期。秦和西汉早期的铜镜仍然延续了楚镜的一些风格特征。其中，山形镜是楚镜中最独特的一种，也是最常见的镜型。山纹是指镜子背面的山纹，来源于青铜器上钩雷纹的基本构成，但经过结构上的改变，成为一种新颖的几何图案(图)。
图:上海博物馆有一面新朝二年天风幸福富贵的镜子。
精致规整的两汉铜镜
汉代是铜镜发展的繁荣时期。其生产规模和铸造水平大大提高，铜镜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之一。
汉镜形制规整，镜型较厚，一般为圆形。镜子按钮大部分是半球形按钮，做成未来镜子按钮的基本形态。镜背纹饰的表现手法也发生了新的变化。采用基于四排扣钉的四分布局，主线突出，地线逐渐消失。东汉时期出现了重排图案，这是一种新的“轴对称”样式，改变了传统的“中心对称”样式。铭文逐渐成为铜镜装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内容丰富。除了常见的吉祥话，还有吹嘘的铭文，宣传铜镜的质量。西汉末年，有一面纪年镜，上面有年、月、日。
西汉新兴的镜类有星云镜、花瓣镜、博览镜、兽镜、四灵镜和以铭文为题材的铭文镜。
其中，博居纹身镜因其特殊的图案而备受人们的关注，也有学者称其为TLV镜，因为其构图酷似西方字母TLV。温柏来自Xi。博剧是秦汉时期非常流行的一种游戏，博剧棋盘路的格局与博剧棋盘路基本相似。关于世博会设计的内在含义，有学者认为它具有数字的意义，象征着天宇框架，反映了古代的世界观(图)。薄菊镜主要流行于西汉晚期至东汉中期，纹饰有四神、飞鸟、恶鬼、羽毛等。与之相匹配的博州镜，也开始兴盛起来。这是西汉晚期开始出现的一个重要变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影响了铜镜的装饰图案。
图4:上海博物馆藏东汉元年永康神人神兽画像镜。
东汉中期以后，各地形成了几个铸镜中心，如会稽郡、广汉郡等。主要由人像镜、兽镜、龙凤镜、四叶镜组成，内容广泛，装饰结构复杂。镜子主要以神、人、兽、历史故事的图案为主，铸造精美，饰以高浮雕手法，图案凸起凸出，立体感强，视觉效果逼真(图)。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铜镜的形制、装饰和构成，大体延续了汉代的铜镜制度。这一时期，铜镜开始大量传入日本，对日本铜镜的铸造产生了重要影响。
(作者系上海博物馆青铜器研究部副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