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看着猝不及防的凌燕，松了一口气。她一边抽烟喝茶，一边继续笑。抽完烟，扔掉烟头，走到火炉边，把火拨旺，加煤，坐回原位。凌燕也不笑了，笔直地坐着。
陈继续倒水泡茶，又递给了凌燕一杯。凌燕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慢慢喝了一口，放下说，听你刚才讲的故事，是真的发生在你身上吗？
陈点点头，喝了口茶，说，不全是。这不是真的。
凌燕笑着说：总之你第一次创业失败，被伴侣骗了，还欠你5万。我从你的经历中得到了老茧。尤其是这几年农村电商兴起后，心血来潮找了几个熟人一起合作。最后由于分配不均，分道扬镳，朋友变成了敌人。怎么这么说呢，都是新人的事，肯定会犯一些错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大多数人在新人创业的时候，脑子里连个大概的计划都没有，都是边做边看，靠的是自己的激情和理想。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一厢情愿，与真实情况格格不入。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商业不是艺术创作，可以用激情、灵感或者才华在短时间内完成。不，那样的话，生意太好做了，到处都是富商。即使对我来说，一个太情绪化，太热情，太冲动，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不适合做生意。做点艺术创作也可以，说不定他还能扬名立万。大家都说商场如战场，做生意是持久战。重要的是团队合作、效率和产出。在我看来，你在事业上还是有所欠缺的。不妨换个思路，从事艺术创作吧！
我被你刚才说的话迷住了。你不妨写一部网络小说。写武侠穿越或者都市神仙修炼系列。把你刚刚讲的故事整理一下，它将是一部完美的时间旅行小说。真的，如果你不写，我的下一部小说就要写了。师父做生意失败，躲在山里，遇到贵人相助，得到了
一本商业秘籍和技能拳谱，在深山里苦心修炼和学习。有一天，什么都没发生，我爬起来看了很远，不小心滑了一跤，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周围有一大群女仆和仆人。问清楚之后，发现自己穿越了。然后我在这个朝代做生意，把现代社会的商业模式搬到古代，把自行车共享改成共享马车等等。肯定有人在看。
陈笑着说，好的，没问题！我给你授权，你可以以我为参考，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等我真的赚钱了，就请我吃饭。说实话，我还是想继续做农村电商。我做了三年多，对这一行很熟悉。如果我再做一次，就很容易上手了。你以前去过那里。中午听你说电商。你很明智。又不是说你只做了很长时间。你一定是个老人了。难得遇到一个有实践经验，对未来有规划的优秀同事。说实话，我中午很担心，也很抱歉，估计你是吃了面喝了点茶就走了。结果，上帝保佑我，一场大雪把你落下了。火炉旺，山泉水配茶，多和我聊聊，分享你的经历。
凌燕笑着说：“先不说电商，说说文人之间的事。”你刚才是张嘴了，还是脑子里有草稿？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印象深刻！没想到你会有很多惊喜。第一个没想到的惊喜是，几千块钱的茶很容易泡出来，泡七八次就换成新茶，真大方。可惜没成功，不然不会得到第二个惊喜。你以前写过小说吗？
陈狗儿苦笑不得，他想多问问凌燕这一行的事情，而凌燕似乎不想教别人钓鱼。没错。被我深深触动的教训和经历有多珍贵？怎么可能轻易传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我自己想太多了。俗话说，法不易传，路不便宜。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能强迫别人。随便聊聊。让我们今晚打发时间。你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想到这，陈觉得轻松多了，没有了他想要的负担。他笑着说：说实话，我之前真的试过写两部小说，都是关于农村生活的故事。上传到网上，很少有人看，所以我就不写了，再也没写过。
凌燕说：哦，写了多少字？
陈回忆说：大约80万字。不管多少字，反正读的人不多，根本养活不了自己，可以安心上班。
凌燕说：那说明你有写作经验。老实说，你喜欢写作吗？
陈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说实话，我喜欢文学，尤其是看小说。之前的小说写作纯粹是一种激情生成，是一时兴起。通常，当我读很多的时候，我想写，我觉得我也能写。写完之后，我意识到我离真正的写作还有千里之遥。我的一个只能叫写作练习，充其量是个作家，不是好作家。我和自己有关系。以前写的小说我都看不懂，更别说读者了。没人看，不足为奇。
凌燕说：你只写过农村题材的小说，没试过其他题材吗？比如穿越，比如武术、盗墓、探险、寻宝等。就你刚才说的那一段，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以前江湖上怎么了，什么佛啊，搬石头啊等等。
等。陈二狗说：你说这个呀，佛爷就是小偷，搬石头就是拐卖孩子。这都是旧社会里三教九流里的一些黑话和暗语，我之前看过这样一本专门讲旧社会时的一些暗语黑话的书，所以了解一点。
凌燕继续说：你可以变换思路，尝试着写一些其他类型和题材的网络小说，说不定就有人喜欢呢。乡土小说，你也可以加入其他元素呀，加入爱恨情仇，加入一些爽文情节。总之，网络小说，讲究的就是短平快，让读者迅速进入剧情，跟着主人翁就像坐过山车似的，紧抓人心，让他紧追不舍，故事情节一定要吸引人，既要在读者的预料之内，也要有意料之外的惊喜。中间要是能加进一些实用可学的专业的东西，读者在阅读放松时，还能学到一些实用的技能和知识就更好了。
我有两个在做的公众号，一个号定期输出办公室的恋情故事，趣闻轶事，职场励志故事等等。另一个号，也是定期输出和连载一些乡村里的奇闻异事，鬼狐精怪之类的传说故事，类似聊斋。你有兴趣的话，可以为我供稿。我一篇给你八十到一百五不等的价格。只要内容优质，连续输出，一个月挣上三五千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嘿嘿，你有没有兴趣呢。
陈二狗听着，感觉自己像被招安了，本想笼络招安凌燕，即便不成，只要能讨教一二，也算收获。没成想，自己反被凌燕开始笼络。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还有被招安的资本呢。
陈二狗笑着说：不是我不想成人之美，只是我真没这本事，还有时间。写小说，需要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我现在急需行动起来，开始做事，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写小说的。
凌燕又是一笑，说：只要你写得好，我可以加价，不敢保证你能发财，但最起码让你在家就能轻松养家糊口。
陈二狗微微一笑说：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耽误你的事，我是真不会写，还得谢谢你看得起我。
凌燕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说：不勉强你，这样吧，我现在的稿子还算充裕，短时间内，不会没稿子发。等我真的某天有稿荒了，你可一定得救场，我不多要，四五篇度过稿荒就行，怎么样？
陈二狗说：没问题呀！只要你看得上。
凌燕说：依你刚才的口才，还有你之前的写作经验，我相信你，问题不大，一言为定。
陈二狗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凌燕长舒一口气，喝了杯茶，笑了笑说：看你答应的这么爽快，我就聊聊我现在是怎么做的。你之前电商做哪一个环节。
陈二狗来了兴致，调整了坐姿，认真地说：我之前是做直供链的。
凌燕听了，也开始认真严肃地说：直供链是整个电商环节除了果农之外，最基础的一环了。说实话，给别人供货，利润不会很大，因为信息很透明，不可能像网络未普及之前，存在严重的信息差，而产生暴利。网上关于产地农产品价格的收购价，随便一搜，或者打开几个APP随便一查，大家就心知肚明了，所以你的利润早就被商家估算好了。你报价高了，别人肯定不让你供货。供货价太低了，你又不挣钱。所以，靠直供链挣钱，是以量取胜，俗话说得薄利多销。做直供链有点吃力不讨好，加上账期长，资金投入也大，如果一旦出现坏账，例如上游商家倒闭破产之类的，货款十有八九就没了，风险挺大，和收益相比来说，做直供链的很多人都是被逼无奈。这都是做直供链门槛太低的缘故，入行时，很多人都是从直供链开始的。先求生存，后求发展转型。一直做直供链的话，是没有出路的，除非你向产销一体化转变和发展，这需要很大的资本投入。
但如果你有你的粉丝和客户呢，加上你自身的货源，中间就省去了供货的环节，省下来的钱是不是就是你的利润。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所谓的粉丝经济。不仅仅是卖货的商家，包括明星，直播的网红，都是一样。有了自己固定的粉丝和客户，监管好发货品质，售后服务跟上，维护好和粉丝之间的关系，时刻想着为粉丝争取利益，提供真诚和最好的服务，诚信经营，人品第一，互动不断，一旦粉丝认定你了，粉丝不需要很多，一万个打底，每个商品百分之十的转化率，就足够养活你了。
当然了粉丝越多，你的收益就会越高。我说的百分之十的转换率，是保守估计，如果你能和粉丝打成一片，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像商场里买东西时，那些热情积极，处处为你着想，为你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导购员一样，一般的转化率都在百分之十五至百分之三十左右。这些就看你怎么和粉丝互动了，把控好这个度。
人是群居性的，一个人背后可能连接了十个人，一个人觉得你的服务周到，货品质量很硬，价格还实惠便宜，肯定会介绍他的亲朋好友也来你这边。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粉丝自然会增长起来。这不仅是传统商家的招数，对网店来说也是一样的。你说呢。
陈二狗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任何时候商品的品质，和周到热情的服务，都是吸引人的基础存在。可我怎么去吸引粉丝呢，最基础的那一批粉丝怎么来呢。
凌燕笑着说：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利用你自身的优势。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做自媒体，写小说，用你的小说，为你增粉，吸粉。等你粉丝达到一定的基础数量时，就可以寻求变量了。
你看抖音上那些拍视频的，还有我，两个公众号连载小说和鬼怪故事，都是为了吸粉，增粉。优质内容的稳定输出，就是为了能拴住粉丝的心，和粉丝形成固定的互动模式，以及不断地增加和粉丝之间的粘性，让他不能轻易随便地离开你，不会因为别人家的苹果一箱便宜了两毛钱，就取关了你，而去别人家买，而是说，别人家便宜了两毛，肯定是品质不如我们家的，得做到能让粉丝这么想，并且主动去维护你。当然了，你肯定不能慢待和欺骗你的粉丝，这是现代粉丝经济的大忌。更不要说卖什么假冒伪劣商品，那是自寻死路。不管你有多大的咖位，都会死得很快。生意的第一要素，还是商品品质。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一定要让顾客觉得物超所值。
陈二狗抿着嘴唇说：我就非得写小说吗？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途径和办法吗？
凌燕看着他，没有言语，而是端起茶几上的茶壶，自斟自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