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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晓玲

不到一个月,26岁的杨武正就任蓝光发展总裁兼董事长,取代新城的王孝松,成为新的“最年轻房企董事长”;这个年龄比他的父亲蓝光创始人杨铿小两岁。

然而,他没有快乐,只有压力。蓝光,这家千亿房企正值多事之秋,风雨飘摇。杨武正的每一次升级,都伴随着蓝光重臣的离去。

7月12日,被收购蓝光频频传出,债券出现实质性违约;这个发展了30年的老派房企,四川地产“一哥”,已经成为电闪雷鸣的房企中的一员,就像华夏幸福和泰和一样。

曾经叱咤风云的四川地产大亨杨铿,如今陷入了漩涡,不得不将年幼的儿子推到台前,委以重任。

就在一年前,西南财经大学专门出版了一本书《蓝光创业史》,讲述了这家民营房地产企业的“中国故事”。

在房地产的黄金时代,蓝光深耕四川,收获了大笔时代的红利;然而很快,它就因战略失误、踏错节奏、激进扩张陷入了资金困境。

2020年以来,尤其是三条红线之后,房地产行业的现货风险频发,不少房企如雷贯耳。蓝光的危机表明,房地产企业的经营和资金风险无处不在。

事故发生后,蓝光选择积极自救,先后转让物业、项目等资产进行纾困。儿子说出的“不卖控股权,不卖公司”,可能是地产大亨杨铿最后的底线和尊严。

风雨飘摇

7月5日,蓝光总裁迟峰宣布辞职,引起业界关注。他是最近几个月蓝光的最高级别员工。

蓝光迎来了以第二代杨武正为核心的新团队,对于一家陷入流动性危机的公司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蓝色风暴始于四月。当时市场传言蓝光三大信托违约,融创和万科正在协商投资蓝光;监管机构也向蓝光发出了问询函。

杨父子的反应相当迅速。4月26日,蓝光召开投资者电话会议。杨武正坦言,公司确实存在问题,但正在积极解决,强调“不会卖股”。

在此之前,今年3月,蓝光曾以48亿元的退出,放弃了其想要出售的物业资产——在港股上市的蓝光嘉宝,转投碧桂园服务。

尽管如此,蓝光的危机并没有得到解决。7月1日,由于股票质押违约,蓝光千亿之路重要合伙人巴里信托申请对蓝光进行股票冻结。

7月12日,蓝光终于在公开市场出现债务违约。公告显示,7月11日到期的9亿元中奖彩票已经违约。这使得本就脆弱的市场信心下降得更厉害。

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n class="candidate-entity-word" data-gid="15500396" qid="6595525732548482311" mention-index="0">穆迪预计,未来12~18个月,蓝光将有大量债务到期或可回售,包括超过140亿元人民币的在岸和离岸债券,以及150亿元人民币的非标借款。


而截至2021年6月底,蓝光发展货币资金余额110亿,可自由动用的资金仅2亿元。


公开市场融资的大门已经紧闭。6月底7月初,紧随穆迪、标普,大公、中诚信、东方金诚等多家评级机构也下调了蓝光信用评级。


让资本市场的耐心也已大量消磨。公司市值不断刷新下限。截至7月13日收盘,蓝光发展总市值仅83.46亿元,较年内高位跌去近43%。


风光往事


从汽配厂工人到地产大亨,杨铿只用了10几年;从销售百亿到破千亿,蓝光更仅用了4年。以民企范本自居的蓝光,无疑是一个颇有故事的同学。


1989年,改革开放浪潮,28岁的杨铿辞去了成都工程机械集团的“铁饭碗”,创立“兰光汽车零配件厂”。这是下海的第一步,但他显然并不满足于此。


敏锐地嗅到了房地产的机会,他在创业第三年成立“成都兰光房屋开发有限公司”,自此打开房地产生涯新篇章。


自1992年始,整整16年,蓝光深耕本土市场,声名鹊起,毫不掩饰其勃勃野心。


作为幸运的地产“92派”,乘上时代东风的杨铿春风得意。他的第一个地产作品,位于春熙路的“兰光大厦”(后改名为“蓝光大厦”),得到时任外交部部长亲自题名。


四川省第一宗国有土地拍卖会上,蓝光以远超竞拍预期的价格,拿下第1、2号土地,创下两宗地王,抢尽风头;第二年,又在成都国土局出让的21宗土地中,独揽8宗。


以商业开始的蓝光打造了许多地标。那首唱遍大江南北的《成都》,“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并不是小酒馆,而是蓝光的玉林生活广场。


此后,转战住宅开发的蓝光,借着成都旧城改造的机会,规模迅速壮大,连续7年拿下成都楼市销冠,成为公认的四川地产“一哥”。


2008年,杨铿走出四川,又在重庆一战成名。几年后,蓝光已成为西南地区著名的品牌开发商。


2015年是一个新的节点。蓝光借壳迪康药业完成上市,自此进入了不断加杠杆、扩规模,开启狂飙突进的新阶段,大踏步走向全国。


能够体现杨铿极大野心的是,2019年,他将总部搬到了上海,意图借助上海的金融、信息和人才资源,实现自己的下一步宏伟蓝图。


这对一家长期盘踞西南的房企而言,无疑是一个大胆之举。


一年后,蓝光的企业传记——《蓝光创业史》横空出世,讲述了“一个民营企业和这个时代一起成长的故事”。这大概是蓝光的高光时刻,什么样的企业会想着为自己著书立说?只有成功的企业才会如此。


在外界看来,2015年至2019年,蓝光不仅先后完成借壳上市、旗下物业蓝光嘉宝分拆上市,形成了“A+H股” 双资本平台,还提前两年完成千亿目标,何等风光。


然而风险在杨铿出走上海前后,已经埋下。时至今日,复盘蓝光的发展轨迹,会发现,2019年,正是一条抛物线逐渐逼近上升的顶端。


迅速跌落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杨铿的创业脚步,顺着时代发展的方向,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而他的商业人生,也随之起起伏伏。


本质上说,蓝光现在面临的是现金流的危机。所谓现金流的危机,就是在企业经营的过程中,资金链断裂了。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债务和利息还不上,出现债务违约。


接近蓝光的人士认为,蓝光陷入危机,最根本的原因是在错误的时间,战略选择失误,从偏居西南走向上海、粤港澳大湾区,这个步伐迈得过于剧烈。


从全行业来看,2018年四季度,房地产市场就已经非常差了,万科当时喊出了“活下去”泰禾、福晟、华夏幸福出现现金流危机蓝光却在2019年将大本营搬到上海,大肆扩张,是非常冒进的选择。


在开启“上海+成都”双总部模式后,杨铿大量在华东、华南拿地,并进入了许多三四线城市。


但顾头不顾尾,更可惜的,是机会成本。当融创、万科等龙头房企,都在不断向西南寻找机会,曾经的四川“一哥”却扬短避长,痛失大本营。


2020年,蓝光成都区域销售金额153.92亿元,同比下滑18.67%,跌出成都销售榜TOP10。


为了扩张,“异乡人”杨铿付出了诸多代价。2017年至2020年,公司负债规模从761亿增至2118亿,净负债率从92%上升至113%,融资成本也从7.19%增至8.20%。


回报并不对等。2020年,蓝光整体销售面积同比增长为10.02%,却仅带来了1.97%的销售金额增长,经营回款严重不足。


标普指出,蓝光流动性的劣化,一定程度上来自战略不成熟转移的负面效应。在2018年年报首次提出“1+3+N”的战略,要“东进南下”,但现实却没有预想中美好。


标普进一步认为,蓝光面临区域战略转移与偿债压力的双重问题:向高层级城市转移削弱了蓝光的利润率,同时,期限更多、成本更高的非银融资弱化了公司的资本结构。而政策的趋紧,也增加了蓝光再融资的难度。


此外,多元化也拖累了蓝光的现金流。在寻找第二增长曲线上,杨铿选择了看起来很美,实则很烧钱的文旅项目。


2017年,蓝光文旅从集团剥离,签约多个项目,计划投资超425亿,但直至2020年,落地的仅有都江堰水果侠星球,目前也已无限期关停。


而压倒蓝光的最后一根稻草,传言是平安的一笔贷款违约。金融界人士透露,蓝光在平安有一笔15亿的贷款迟付了十几天,被平安拉入了“黑名单”。


随之而来的连锁反应,让蓝光步步陷入流动性危机。


引入战投?


客观地说,面对危机,杨家父子的态度还是积极的。然而多次出售资产自救后,蓝光还是发生了公开市场的违约。


这对蓝光来说,意味着现金流危机的全面升级。


IPG中国首席经济学家柏文喜分析,“当企业无法进行债权融资来实现借新还旧,资金链就会断裂,只能靠引进战投、出让项目以及重组来寻求活路,但结果会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当下资本市场最关心的,还是引战进度。柏文喜判断,部分国资正在逐步撤出地产领域,有能力承接千亿体量的地产企业的国资平台,比较有限。


“如果没有国资相助,蓝光可能被行业龙头低价重组,否则就极有可能进入清算程序。”


一位接近蓝光的业内人士则认为,四川地产业务出色的国资房企并不多,相比之下,“反倒是万科更有可能一点。”


7月13日,蓝光公告违约后,市场再次传出,万科有意战投入股蓝光。


据华尔街见闻了解,在4月份蓝光危机刚爆出不久,万科就收购了蓝光几个项目。万科有关人士表示,还在继续看蓝光的项目,不排除后续继续买项目的可能。


但其也称,目前并无入股蓝光的意图。


参考泰禾、华夏幸福的自救经历,期望国资相助的蓝光,在“上海+成都”双总部结构下,引战之路可能不会太容易。


蓝光并不是第一家暴雷的房企。去年以来,房地产行业已有福晟、泰禾、华夏幸福、泛海等多家公司暴雷。3月份融创董事长孙宏斌在业绩会上说,两年后会有房企暴雷,显然提前了。


这对于现存上万家公司、行业集中度还不够高的房地产行业来说,是出清的过程,兼并重组、优胜劣汰的过程。去年某次会议,中城联盟有位大佬预测说,未来地产公司将只剩3000家


只是当这出清落到某一家房企身上,便从一粒灰,变成一座沉重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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