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晚报2018-02-2616336032336000
众所周知，海航集团倡导“东西方学习，文化融合”的企业文化。以“和而不同”的包容心态，“内炼中国传统文化精髓，外融西方先进科技”。但是HNA是如何融合东西方文明的呢？对于如何利用东方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涵，带动西方现代企业的经营顺利进行，专家们众说纷纭。
近日，山东大学教授葛荃发表署名文章《海航事业与海航精神——海航愿力解析》，深度剖析HNA人的“精神世界”。多年来，葛荃教授一直在研究海航集团，他对HNA企业文化的理解和判断自然更加独特和深刻。
葛荃教授认为，佛教语言中有一个“愿力”的概念，指的是践行誓言的人的力量。HNA的精神文化蕴含着HNA的“意愿”，誓言越大，力量和成就越大。“对意愿的文化解读是‘聋人的愿望，洪’。”葛荃总结道。
人类欲望的生存
作为民营企业，HNA坚决提升中国传统文化的企业形象，得到了各方的广泛认可。然而，当谈到HNA的意愿时，这个总结有些令人惊讶。
说朱是宋代理学的代表人物。他在《朱子语类》卷12中认为“圣贤有千言，只是教人明理，灭人欲。”田丽是儒家文化中“道”的另一种表达，指的是宇宙本身和道德本源；人的欲望是指人的各种欲望和欲望。维持人的生命和生存所必需的物质需求不是人的欲望，而是正义。因此，按照理学家的认知，做人的根本意义在于能够“存正义，灭人欲”。
宋明理学认为人的欲望应该“消灭”，但在HNA文化中，人的欲望应该“纯粹”。做这样的总结，让人怀疑HNA传承中华文化的初衷。然而，在葛荃看来，这反映了HNA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思考。“培养人的欲望，宣扬天理”的思想是基于朱成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没有创造性。”葛荃教授说。
“欲壑难填，天理难扬”的思想并没有否定朱的观点，而是在对宋代理学大师理解的基础上赋予他现代企业精神，使他具有现代商业文明的创新内涵，而不是在“生存”与“生存”之间选择。
“HNA的决策层已经把传统的‘杀人’变成了‘聋哑人’，言语之间的差别很大。”教授说“淳”的本义是简单、诚实、正直；洪的意思是宏伟和发扬光大。HNA春要认识到人的欲望的合理性，把对个人利益的追求看作是合理的。HNA人在企业中追求利润是合理的，个人追求利益最大化也符合人们的逐利本性。HNA人崇尚“一滴水”精神，其回归社会的前提是盈利，否则很难有所作为。
与人类的欲望和正义合作
既然HNA倡导的人的欲望是合理的，那么如何使人的欲望与正义相辅相成就成为一个关键问题。在这方面，葛荃教授总结了HNA的方法论。
首先，HNA严格遵守法律规则。作为一个经济共同体，海航集团的成立和运营遵循法律和规则，包括企业所在国、业务所在国和国际法规，也严格遵守市场法规。在法律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获取利润，恰恰是人们清正廉洁愿望的体现。
其次，HNA主动遵守伦理道德。作为一个社会组织，海航集团应该自觉遵守社会公德。HNA人将私德、公德融入企业文化，着力培养HNA人的伦理道德自律，自觉调节人的欲望，使其始终在合理限度内。
船方不负担装货费用
“嫁给人的愿望”的提出，符合现代资本主义精神，实现了“嫁给人的愿望”与“洪”的统一。”葛荃教授说，“人欲”内涵中的德性自律精神借鉴了现代西方商业文明的专业精神和社会责任
，从而使得海航人的利益观及其行为具有正向的积极内涵，为实现海航人的“发心”提供了内在驱力。当前，海航决策层与高层已经承诺将个人持有股份全部捐出，纳入慈航基金会，用于社会公益。“上述事实表明，淳人欲的终极境界正是海航人创业发心与愿景的回归。”葛荃教授表示。
“弘”与“明”的思考
面对天理，理学家认为要“明”，海航倡导“弘”。一字之差，也彰显出大智慧。
宋代程朱理学所说的“天理”，出自《朱子语类》卷一与《周易程氏传·大有卦》——“孝悌忠信，仁义礼智，皆理也”、“公侯上承天子，天子居天下之尊，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凡土地之富，人民之众，皆王者之有也，此理之正也”，涵指现行礼法制度、德行规范。
宋明理学家认可利的需求是人的生存之本，不过理学家们同样认为个人之利不能过度，必须顺应天理，所谓“凡顺理无害处便是利”(《河南程氏遗书》卷一九)，人的寻利行为要限制在天理的范围内。
葛荃教授表示，海航精神文化囊括了这些思想精髓，其“天理”的内涵是中国传统儒、释、道文化精髓与现代商业文明的交融。作为“海航精神”核心理念的凝练，包括前述海航人的发心、宗旨与愿景等，具有一定的真理性。在海航人看来，“弘天理”与“淳人欲”实是同一个过程，“淳人欲”终极境界的实现便是“弘天理”的达成。
海航创始人吸纳了理学家们关于“义利之辩”的合理解读，用“弘天理”概念对传统义利观作出全新的阐释，可以视为传统义利观与天理认知的升华。“海航人从构建新时期商业文明的视角解读，提出共享的理念，充分发挥其公允、合理的旨意。”葛荃补充说。
海航秉承的基本理念是“合作共赢”，认同传统道家思想倡导的“不争”精神，强调机会共享、利益共享，追求企业与利益相关方的共同利益，致力于构建以追求人类幸福与世界和平为价值理念基础的共生主义发展模式，通过与不同国家及民族的企业实体合作，建立起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和合结构”。
基于这样的认知境界，海航自觉履行全球公民责任，打造海航与世界的命运共同体。海航决策者认为，企业的最高境界体现在从天下角度进行思考，以全球为事业拓展的舞台，实践互利共赢，致力于成长为世界级卓越企业，担负起人类永续发展的责任，展现共创人类精神家园、共享美好生活的情怀。
为突出“共享”的理念，海航设计了独具匠心的股权机制：一方面，给予高管一定比例的股权，确保个人利益与公司利益保持一致，从而激励高管为海航事业努力奋斗，打造海航命运共同体;另一方面，规定集团层面所有持股高管在离职或离世时须将所持股权捐献给慈航基金会，以成就自我，造福社会。整体来看，海航已经成为社会公益组织控股的公众企业。海航人正以此为基础，实际履践“知行合一”，构建特色股权制度，保障落实“四大”理念。共享与分享理念的融通，正是“淳人欲”与“弘天理”的合一。“海航人的愿力也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得以回归，推动海航成为人类新时期商业文明的创造者和传播者。”葛荃表示。
(葛荃教授，历史学博士，曾任教于南开大学、山东大学。现为东方文化研究院副院长。兼任中国政治学会常务理事、中国行政管理学会理事、中国政治思想史研究会常务理事兼会长、《中国大百科全书●政治学卷》第二、三版中国政治思想分支主编。研究方向：中国政治思想文化与企业文化哲学。代表作《中国古代行政管理思想史》、《走出王权主义藩篱～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研究》、《政德志》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