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导语:每个人都有追求的东西,但当我们试图走向它时,我们什么也得不到。你有过这种无力感吗?作者分享了自己关于成长的故事,或许可以帮助你解决这种无力感。让我们来看看。
刚进入职场的时候,身边的人告诉我:想要什么,就要追求。
前几天有个朋友问我,她想要很多东西,怎么才能拿到?
我告诉她:当你停止追求的时候,你就能感受到。
是的,你没有弄错。我说的是感觉,不是得到。至于为什么不行,相信你看完这篇文章会有一些体会。
我对她说的不是鸡汤,也不是凡尔赛,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做“成长”对我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想我很了解成长。
2016年,当我第一次来到北京,在GrowingIO实习时,“刚刚成长”的概念在中国落地。也是受GrowingIO的推动,整个市场充斥着增长投机、招募增长黑客和建立增长团队。
每家公司都认为增长将是互联网后半段制胜的法宝。
参与这一波的还有我,我躁动的心。
当时觉得这不仅是他们的魔法,也是我的魔法。只要我能做一些与成长相关的事情,获得一个成长帖子的标题,我就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被认可和看到,被聚光灯和掌声包围。
那时候我表面上是佛教徒,但内心对某件事的渴望却比一般人越来越热。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在完成了我认为与成长无关的工作后,我阅读了大量与成长相关的书籍和文章,与各种了解成长的人交谈,吸收了他们的思想和观点。然后把这些事情告诉以后认识的人。
这是一套行之有效的技巧:在刚认识几分钟的人面前炫耀你花了几百个小时研究的东西,他们自然会觉得你很牛逼。
以至于我认为这种增长黑客的模式可以解决很多公司的问题,而他们没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像我一样了解增长。
于是我采取成长黑客的模式拆案、写文章、找工作只为增加相关岗位,面试时对他们的产品给出各种优化建议。
我在努力让自己成为成长领域的专家,但是假的东西时间长了会让人认真对待。
直到我遇见了我的储旭。
第一次见面吃饭的时候,我们就把焦点放在了成长这个话题上,他问了我很多成长回答不了的问题。聊完之后,我会回去思考。每次和他说话都感觉脑袋要爆炸了,信息密度太高。
大概每次我对之前的问题都有点清楚,最后他又给了我一个新的问题。
这种吃饭聊天大概持续了五六次。
直到有一次,他突然问我:“我在这里做创业培训生意。你想来吗?”
其实我当时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只是拿不定主意,不想放弃去大厂的机会。
我还记得最后被说服的那一刻,他问我想做很久的事。我说的是教育,但我还没决定做什么样的教育。
他说教育中的许多事情是普遍的。其实只要你朝着最后一点前进,你在这个阶段做什么样的教育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后来,他成了我的老板。
# 2.我以为我在做研究,但我没有。
因为我和储旭认识,因为他看了我的文章,他觉得我很适合上课。于是两年左右的时间,我一半的时间和他一起上课,一半的时间在微信官方账号和知乎,探索各种通过内容获得客户的方式。
当时有两件事最有成就感。一个是做公司的知乎号30w粉,一个是从0写《以太创业内参》。不知不觉,突然被潘銮先生在写文章时推荐。
但是最好的就是每次和储旭上课的时候都和各种专家聊天,了解他们的认知。尤其是和周在一起的。
我投资过张一鸣的天使轮,有很多上市公司。这么有钱的人,听起来应该像个穿金戴银的高级老板。
但是,他很朴实,追求事物的逻辑。一时之间,推荐的书是《规模》和《不确定世界的理性选择》,他没有随大流。他经常说他不知道他不理解的东西。
因此,每次听储旭和紫晶的打磨课程,我都会很快得到一个领域的轮廓。因为精细化、抽象化程度高,这部分认知可以被很多专业人士获得,也可以在压力下谈。
当时我以为自己喜欢,其实是激情。后来我觉得这种激情越来越掺杂着上瘾。
我沉迷于抱着这些认知,发朋友圈,发即时消息,出去和人见面聊天,获得人气,获得别人的认可,让别人仰望我。
当我的文章写在这里的时候,转念一想,我和以前一样喜欢成长。
看来我在做研究,在研究成长,在研究创业方法。其实那些研究成果都是注入我的,我只是在无意识的传播。
# 3.其实现在离业务越来越近了。
直到有一天,我的三个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非常认真地和我讨论一些事情。
让我退出教研团队,负责公司成长,从微信官方账号上线开始。
我内心有点抵触,因为这意味着我会失去很多和专家聊天的机会和很多和别人炫耀的资源。还有微信官方账号放这个。
事,我从来没搞过。更有意思的是,我从来都想不到,当我曾经最想做的增长的岗位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抗拒。
但整个团队,只有我最适合做这件事了。
秉着我不做就没人能做了的优越感,我开始跟着我的另一位老板:吕老板,正式搞增长。
在这个过程中,我做的数据并不差,经常有些渠道ROI能到6、8,最惊悚的一次有个渠道ROI 20.04,但我还是时常会没信心,觉得自己搞不定。
有一次我和吕老板在阳台上聊天,他抽了一口烟,笑着问我,“邦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从一个坑里,跳到了更大的一个坑里?”
我说,“我感觉我离业务越来越远了。”
他说,“其实你现在才是离业务越来越近了。”
我不解。
他接着说,“你现在每天要看数据,每周要迭代投放的策略,你要做很多的判断。过去做课,你是一只手,但你作为手的能力其实已经够了。我希望你未来能成为业务负责人,不仅仅要动手,还要用脑,做很多的判断。”
这段话在当时听起来是不是就像画饼,在给我做思想工作,就为了让我能安心搞投放。
但我后来才明白,吕老板说的,都是对的。
# 四、重新理解增长
上周,我们要启动增长相关的课程。许楚和我说,增长黑客这个领域你比我熟,你看过的东西,聊过的专家都比我多很多,再加上你做增长的事情也有一段时间了。
你能不能找个时间给我讲讲,你现在对于增长的全部认知。
天,这个工作量巨大,增长黑客的东西我好久没看了,好多内容都忘了。这就意味着我要把这个领域的书全搬出来,再看一遍。
下周投放的事情还没搞定,事情这么多,太难了吧。
他说,压力不用这么大,你就串讲一下增长的那几本书,和我讲讲书里讲了啥就行。
这听起来还是个不花两天搞不完的工作啊。
但我对这件事还是感兴趣的,我就接了,不过畏难的情绪还是把我拖到了要串讲的前一晚。
我从曲卉老师的《硅谷增长黑客实战》笔记开始翻,翻了几页之后,我发现,原来根本不用逐字逐句看,很多信息我都知道。
许楚要的更需要的是一个大的框架,不用细节。很快就有了感觉,一本、两本、三本、四本…我翻完了增长黑客这个话题下所有的书。
我只去比较不同书中的差异,这几年实实在在做业务的直觉告诉我,那些差异应该怎么分类,怎么合并、怎么去除掉无效信息。
灵感一次次地涌现出来,我一次次地拍桌子,我把过去关于增长黑客所有的信息全穿起来了,过去有疑惑的那些问题也都有了答案。
比如,我发现AARRR并不是万能的模型。他只是业务模型的其中一种拆法。比较适合互联网注重用户留存的业务。
如果不是这类业务,就不适合用这个模型拆,比如一些财商教育类的业务,不需要做留存,只要持续地获客、卖课就可以了。他们可能会更关注财务模型、销售说服的方法,而这些和AARRR模型一样,都只是某个视角下的业务拆解方法。
再比如,公司是先定指标还是先有业务模型的问题,也并没有严格的先后顺序,是根据业务而定的。而且指标和模型可能在做业务的过程中,都会有调整。
当我把我的这些发现,讲给许楚听的时候,也触发了他的很多思考。
最终他梳理了一个关于增长的框架,目前看是比较全面的。叫做「增长五力模型」
这五个力量没有先后关系,不同业务的侧重点不同,所以最开始进入的位置也不同。
具体什么意思呢?说来话长,具体内容我就不赘述了,我发个许楚那天讲课的目录出来。
这个话题我们最近才开始研究,如果有小伙伴感兴趣,想聊其中的细节,或者推翻整个框架,特别欢迎找我聊。
# 五、我真的得到什么了吗?
好了,关于我做「增长」的故事,目前就发生到这里。
回过头来看,你还记得文章最开始,我和朋友说的那句话吗?
“当你不再追求它,你就能感觉到它。”
当我不再追求增长的知识,把增长作为自己的标签,安安心心做业务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增长方法,就全都回到我身上了。
就算我现在做的是增长相关的事情,title是增长产品经理、增长负责人。我真的得到一个叫做「增长」的东西了吗?
你可能也发现了,其实并没有一个什么具体的东西叫「增长」,它只是一个名字。
而那些在增长体系下的AARRR模型、做实验的方法、数据分析的思路,都是在实现某件事情过程中用到工具。
方法除了概念,还需要在做事的过程中慢慢体会,找到那个最舒服的感觉,
你可能听起来我现在好像一幅看穿事情本质,很轻松的的样子,但具体真正做事的时候,我也时常感觉压力大,时常会觉得,啊这件事好难,我做不到。
但事情真的有那么难么?是真的事情难,还是我觉得难?
当我不畏难,不认为它难,开始想着怎么解决它的时候,它就变得没那么难了。
而且,那天我看到一句话,突然觉得,对!这就是我,这就是我觉得我原本的样子。
「人生,易如反掌。」
朋友,希望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有触动,希望你也觉得人生,易如反掌。
这是我,也是你,是我们本来就具有的特质。
## #专栏作家#
作者:徐邦睿,1个产品经理,1/2个思考者,1/3个美术馆讲解员,1/4个作者,1/5个投资从业者,1/6个95后;想写点十年以后,依然值得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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